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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以后我们相处愉快。”乔飞雪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紧拧的表情,舒缓开来,冲她笑了笑,表示赞同,转身走向乔紫珊他们坐的地方。宁澄也松了一口气。她俯视群山,举目远眺,连绵青山,郁郁葱葱,像一条带子,偶尔断裂开来,耸出一两座独立的山,像黑色骑士一样,蔚然而立。她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幻觉,正对着她这个方向的一座山峰,从山顶流下来很长的瀑布。山顶上突然出现一个黑色人影。他似乎也在看着她,眼睛盯着她,身体突然纵身往下一跳。“啊!”宁澄吓得失声叫出声来,双手匆忙捂住嘴巴。陆尨闻声赶过来,走到她身边,看到脸色苍白,像是受到惊吓,没有问她看到什么,只是抱住她,“不要再看,我们下山。”他们在山顶没有停留多久,就下山了。他们还没到乔紫珊在香港住的地方,研究所常梓杨来了电话,传来惊天噩耗。刘小童中毒身亡!宁澄听到这个噩耗,脑袋像当头挨了一棒,眼前发黑,差点晕过去。好不容易缓过气来。怎么也不敢相信。他们当即离开了香港。宁澄提议把乔紫珊接到虹市来,陆尨不同意,她后来想想,便知道原因了,他应该是担心,乔紫珊在他们身边,反而更不安全。从英国回来以后,宁澄仔细查过他在英国和美国经历过的那两件著名的案子,迷雾开膛手,山腰扼杀者。媒体的报道纷繁复杂,主流媒体的报道,都说凶手死了,但也有些传言,凶手并没有死。外人看不明白,真正的真相,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她反复追问过他,这两个案件的情况,他很笃定地告诉她,迷雾开膛手确实是死了,但山腰扼杀者,他回答得很含糊。宁澄想到过一种可能,是不是山腰扼杀者并没有死,回到了国内,和他们一直在追查的白骨悬案有关,所以他才回到中国来?他们在香港只停留了半天,回到虹市,已经是黄昏时分。夕阳如残血,抹在满是雾霾的城市各处。当他们在儿童医院看到刘小童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宁澄第一次感觉到,这个沿海城市的冬天这么冷。刘湘应该刚从看守所里出来,身上还穿着监狱里囚犯的衣服,扑在刘小童身上哭得天昏地暗。常梓杨已经和主治医生仔细检查过,刘小童体内铅含量超出正常人承受的标准,导致死亡。警方追查铅中毒的来源,得出的结论竟然是,刘小童长期大量食用含铅巧克力致死。刘湘听到这样的结论,悲恸欲绝,吵着要去找刘小童口中的那个沧海爷爷算账,说是他杀了她儿子。宁澄当然也知道,刘小童喜欢吃巧克力,沧海爷爷很疼爱他,所以经常会给他买巧克力。如果是一般人,可能没什么,但他被绑架的时候,被子弹擦伤过,体内也遗留了一定的铅。但这样也不至于会致死。刘湘不愿意把刘小童的尸体交给法医进一步解剖检验。警方也确定不是他杀,而等同于一种慢性自杀。虽然沧海爷爷完全是出自好意,也没有想到刘小童会因为吃多了巧克力而丧命。他的悲伤,不亚于刘湘这个亲生母亲。他主动厚葬了刘小童,并且给了刘湘一大笔钱做补偿。这个插曲,给宁澄造成了不小的震撼。画眉死了,刘小童死了,而韩伊琳也正主动走向危险的边缘,她怎么阻止她和宋清南在一起都无济于事,现在,她们之间的关系也降至冰点。宁澄意识到,她预见了他们的死亡,却无法改变什么。死亡如影随形。这个事实,让她陷入一种深切的恐惧当中。更让她恐惧的是,在云溪谷,她看的死亡瀑布,从山顶上纵身往下跳的人,是陆尨。刘小童出事以后的半个月,她每天都被这个可怕的幻觉折磨。每天都守着他,什么地方都不让他去,尤其是有瀑布的地方。宁澄以前从来不相信鬼神灵异类的传说,可这半个月,她几乎把能搜集到的这方面的书全拿出来看了,想要从中找到可以破解的办法。她甚至还在想,她要不要去庙里烧香拜佛?或者,去教堂也行,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想到她会失去他,她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的鱼,坐立难安,茶饭不思,觉也睡不安稳。如果再找不到什么办法,她感觉她一定疯了。这一天,他们去郊外看望宁浩然,原本他们刚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就要去看他,却因为刘小童的事情被耽搁了。乡下空气清新,没有来来往往噪杂的汽车。他们到的时候,宁浩然正在附近的果园里干活。宁浩然看到他们手牵着手,很甜蜜的样子,笑得很开心,视线落在宁澄身上时,却大吃一惊,“橘子,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怎么瘦成这样?”“杞人忧天,说的就是她这种人。”陆尨在她开口之前,直接说出了原因,“爷爷,你好好说说她,我的话她左耳进,右耳出。整天就会胡思乱想。”这半个月,她很煎熬,他当然也会随之煎熬。可不管他怎么安慰她,跟她解释,说服她不要相信那些幻觉,她嘴上说好,她不会多想,但实际行动却完全相反。这样折腾,不瘦才怪!他看着都心疼。陆尨提着果篮走开了,目的很明显,让宁浩然这个长辈来说她,也许会有用。他一走,宁浩然拉着她在果园旁边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问她是怎么回事。宁澄把这些天那些折磨她的乱七八糟的想法全掏了出来。她还没有跟陆尨说过死亡瀑布的事情,她现在甚至害怕,这些幻想中的事情,说出来就会变成事实。宁浩然一边听她讲,一边给她剥橘子,没有打断她,一直等她停下来了,才清了清嗓子,开口准备说话。Chapter68已替换更新碧日晴空下,果园仿佛一位风流标致的美人,蹙眉浅笑,兴致盎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陶醉沉溺的温暖气息,带有一丝清甜的果香,如波浪涌入她的心里。在城市里呆久了,偶尔回到乡下来,宁澄感觉一直被恐惧压抑的心,渐渐变得舒畅起来。宁浩然没有给她讲一些大道理,只是讲一些她小时候的事情,并且都是很有趣的事情。她有时候真无法想象,她怎么就长成现在这样了,这两个原本连饭都不会做的男人,怎是么养大一个刚生出来的婴儿的?“橘子,你现在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有多野?像个假小子,邻居家的小男孩都被你欺负得哭鼻子,和父母一同来找我们告状。我当时还发愁,哎呀,这孙女一点都不像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