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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喜事,下月初八正好是进入年节,也合该热闹一番,就在太和殿设个家宴吧。”转头含笑看向温兰,“温兰少时离京,这次家宴正好也让她见见宗室皇亲,不然等礼部的旨意下了,就得拘在府里学规矩,等闲不得随意出府。”“太皇太后。”温兰俏脸含春,娇羞的低了头,声音低如蚊妠。太皇太后回首,面露倦色的对众人道:“好了,你们跪安吧。”德珍敛下唇角划起的一抹笑意,行礼如仪的随微微闪神的众人施施退下。————ps:2400字,俺正想写满。但是有急事急着走,先这样了。话说下章有个大事情。当然不关温兰。☆、第一百二十五章故技重施徐徐走出慈宁殿时,德珍有意的落后了众人小半步,暗自回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幕幕。温兰,硕果仅存的辅政大臣遏必隆嫡女,孝昭仁皇后一母同胞的嫡亲meimei,一个除了皇室宗女以外最尊贵的身份。而太皇太后适才曾言,不久礼部将会下旨遏必隆府,自后温兰便要跟嬷嬷学规矩,这一条令众所周知是专为嫁入皇室宗亲的女子所设。如此,温兰毫无疑问的要嫁入皇室,但她有这样尊贵的家世出身,除了为郡王以上的嫡福晋就只能入宫为妃。然而,宗室中足以匹配的都已有嫡福晋,尚未大婚的又身份低微,那么温兰只有进宫为妃。太皇太后杀伐果决,曾仅以一己之力枉顾四大辅臣的决议,让赫舍里氏取代了钮祜禄家入宫为后,从而分化了四大辅臣并将索尼拉拢了过来,最终为玄烨赢得了夺回皇权的胜利。如今四大辅臣已然成了历史,太皇太后也早不管事事多年,现在却突然费心温兰的婚事,这与当年削弱四大辅臣势力的做法可谓如出一辙。看来这次佟家为了佟贵妃一事的表现,果真已引起了太皇太后和玄烨的忌讳!此番一想,也难怪取消明年五月的选秀,只单迎温兰入宫。后宫是朝堂的缩影,二者之间息息相关。一如佟贵妃一人独大后宫的情形,让本已在朝堂中崭露头角的佟家,渐渐有了威胁皇权之力。温兰以不逊于佟贵妃的家世,再以单迎入宫的这格外尊荣,便有了与佟贵妃分庭抗礼之势,这样一年后的继后人选,也就不再只有佟贵妃一人。那么,原先因佟贵妃将为后而偏向佟家的势力。毫无疑问的也将开始动摇或是直接偏转,原此钮祜禄家就会成为制约佟家的势力。不过不管这两派将如何相斗,仅温兰入宫一则就会带给她不少好处。相信今日出慈宁宫不久。温兰即将入宫的消息一定会广为流传,而她的怀孕比起皇后之选的温兰入宫。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再则一旦温兰入宫,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势必将成为两方拉拢的对象,这般她岂不是更安全也更能谋得其利?甚至因此,见禛儿也会容易的多。想到好些日子未见的禛儿,德珍心下一片柔软,手也轻抚上了小腹。相较于德珍的静静随行。佟贵妃等六人也沉默着,一路无话直至二重正门。一出此门,有些顾忌也就少了,惠嫔首先忍不住道:“这算什么?无缘无故冒出了也就罢了。可我们姐妹几人怎么说也是一宫主位。就是朝中的一品大员见了也要行君臣之礼!她就算是孝昭仁皇后的亲妹子,自个儿也不过是一介贵女,凭什么对我们摆架子来着?”说着看了一眼佟贵妃,满口为佟贵妃叫屈的语气说,“竟然连贵妃娘娘都敢不放在眼里!”这句音量虽小了下来。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见。话落,一时无人接话。端嫔悄然看了看众人,只当众人有志道同,也小声咕哝着附和道:“而且就算她真进了宫,不说她以后有什么大造化。起先的分位也就那样。”在宫中家世固然重要,资历却也不可或缺。此话言外之意,不过是温兰刚入宫时分位会低于她们,而一旦入宫不论你出身有多高贵都需给高分位的人行礼,如是温兰自也要给她们见礼了。德珍听了心下不觉一哂温兰既然是为平衡后宫而入宫,这样的分位又岂会低呢?而且单看康熙十四年入宫的僖嫔,既不受宠又无资历及子嗣,就能以孝诚仁皇后族妹的身份晋为主位,何况现在还是身份远远胜于僖嫔的温兰?心念间,德珍的目光不经意瞥向一旁沉默寡言的女子——僖嫔。二十一二的年纪,秀雅姣好的容貌,纤纤盈握的腰肢,又有家族做依靠,为何失宠于玄烨?纤敏的察觉了身上的目光,僖嫔抬头看去。德珍从容而友好的点头一笑,不以窥量的目光被发现为赧。僖嫔疑惑的看了德珍片刻,也露出了一丝友好笑容,便又低低的垂下了螓首。这时,佟贵妃驻足看向惠嫔,淡然一笑:“温兰meimei十岁那年就陪钮祜禄夫人去了盛京养病,也就过年过节时回来几次,想来性子更像关外的女子比较豪爽,才让惠嫔meimei有所误会。”“哼哼。”惠嫔鼻子里重重冷笑几声,仰首不再理会。佟贵妃对此也不生气,转头看向端嫔时,语气却陡然严厉:“端嫔!温兰meimei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闺誉对她何其重要,竟如此口无遮拦!?”端嫔心知自己与宜嫔走得近,又经过宜嫔出意外一事后,必定被佟贵妃不喜。此刻一听佟贵妃厉声喝斥,吓得面色一白,赶紧跪了下去:“臣妾知错,请娘娘恕罪!”声音颤抖而卑微,全无一宫主位之势。德珍冷眼旁观这一幕,忆起曾受辱于端嫔过,不由皱着眉撇开视线。佟贵妃亦皱了皱眉,示意一旁的小允子扶起端嫔,道:“你入宫也已多年,又掌一宫事宜,却……”一语未了已是摇头叹息不语,直至余光掠过二重正门后的鬼祟身影,方继续道,“你素与宜嫔交好,又处处以宜嫔为重,但宜嫔虽好强却做事自有分寸,望你在以宜嫔相处时也能学其行事。不然下次再如此妄言妄行,本宫定不轻饶!”端嫔不知是骇然得紧,还是雪地路滑,刚及堪堪站起,脚下一滑便一个踉跄。惠嫔历来最是肆无忌惮,当下嗤笑出声。端嫔对于惠嫔敢怒不敢言,只面红耳赤的福身应道:“是,谢娘娘教导。”佟贵人轻叹一声,和颜悦色的对众人道:“本宫今日该邀众meimei一聚,但不免有些匆忙,改日定设宴承乾宫让我姐妹好生一聚。现在时辰已不早了,再过会儿天一擦黑,风雪又该大了,本宫就不再耽误meimei们了,先行一步。”既然佟贵妃都这样说了,且众人心中也怀揣着事,也就彼此互相道了告辞,又齐恭送了佟贵妃离开,方才各自乘了步辇而去。敬嫔与德珍顺路,便邀了德珍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