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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再有云雾的忠心,那自己这回可是捡到宝了!彭瑾感慨的这会儿,云雾已经打开了荷包,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块质地上佳的蓝田暖玉,未曾雕琢,纯洁无垢,入手温滑。小梅先是一怔,接着蹙眉思索一会儿,抬头试探问道:“奶奶是想用这块玉来给三爷雕琢玉佩?”彭瑾一笑,打谜语似的说道:“是,也不是。”小梅低头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雀跃道:“奶奶的意思是,对外说这块玉是用来给三爷雕琢玉佩的,好诱敌深入,其实它另有用处?”真是聪明!这样的话,自己就能放心把这件事彻底交给小梅去做了。彭瑾点点头,快慰地说:“只要你处理得当,这块玉就是给你的奖赏。”小梅激动得眼里泛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线都颤抖起来:“谢谢奶奶!谢谢奶奶!奴婢一定竭心尽力,不辜负奶奶的期望!”这块蓝天暖玉,质地上佳,价值在百两之上,都抵得上她好几年的月钱了!当然,对小梅来说,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彭瑾肯把这件事完全交给她,那是打算把她培养成云雾那样的心腹丫鬟了。要知道,云雾年纪大了,放出去是早晚的事,若是她这件事办得妥当,必然会被提拔,作为接替云雾的最佳人选之一,前途不可限量。她可是揖翠院里,第一个接受彭瑾考验,并且顺利通过的人!虽然很多人都觉得刘识落榜后,揖翠院会回到一年以前的落魄卑微,不值得守着,但是小梅看得远,刘识能得案首,就绝对不会止步于秀才。更何况,即便是刘识此生在科举上再无寸进,单是靠着彭瑾丰厚的陪嫁,也足够揖翠院的一干人等过得一生富足了,更别提还有彭家父子对彭瑾的贴心宠爱、不时帮扶了。彭瑾大病一场之后,极为体恤下人,打赏很是丰厚,在揖翠院里尽心当差一年,说不定得有在其他院子当差一年一倍的收入。从南边的小山村来到这繁华的京城,见识到了以前想都没敢想过的迷眼富贵,她可是再也不想回去了。现在能找到一个稳妥的靠山,挣一个锦绣前程,她有什么理由不紧紧地抓住,放手一搏呢!小梅的算盘打得极精。彭瑾对小梅积极而有分寸的表现很满意,若是因此能收获小梅的忠诚,那就更好了。挥退了小梅,彭瑾吩咐云雾,“仔细盯着点。”这是要看小梅行事的章法。云雾了然点头。晚饭时,刘识差元宝递话回来,说是晚上和同窗宴饮聚会,晚点再回来,嘱咐彭瑾早点歇着,不必等他。云雾一边伺候彭瑾吃饭,一边叹气:“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三爷还在外头宴饮聚会,还不知道老爷和太太会说什么呢。”“嘴长在他人身上,我们哪能管得住他们说什么。”彭瑾毫不在意,洒脱道,“我们管好自己怎么想,怎么做,就行了!”她倒是觉得,刘识没有因为一次科考失利就沉郁颓唐、一蹶不振,而是一如既往地按照既定的合适的节奏做事生活,是件难得的是,值得赞许。若是刘识整日地把自己关在家里长吁短叹,她才看不起他呢!刘识回来的时候,彭瑾已经睡下了,他怕打扰彭瑾休息,就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在床边躺下,又重新扯了一条薄被搭上。半夜一翻身,碰到一个温软的东西,彭瑾惊得顿时清醒过来,然后在尖叫出声之前,她终于及时想起来,身边的人是刘识,她名义上的丈夫,躺在她的身边合情合理合法。长吐一口气,彭瑾又翻过身,面朝里睡去。不一会儿,困意再度袭上来,彭瑾很快又睡过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看刘识正在换上短打练功服,准备去后花园打拳练功,彭瑾抚上自己平静的小心脏,感叹习惯真是可怕,这才几天的工夫,她竟然已经适应半夜惊醒的时候身边有个陌生人陪伴,早晨醒来的时候,有个人笑着和自己说:“你醒啦。”声音明媚温暖,如即将初升的朝日;醇厚清雅,如花叶间晶莹的朝露。彭瑾报以微笑,点点头,闲话家常:“这就去打拳?”天才微亮而已。刘识点点头,笑道:“一会儿还要去荣寿堂和荣安堂给祖母和母亲请安,然后还要去国子监上学读书,早点收拾好,免得到时候着急。”放榜两天后,国子监已经恢复正常,按时教授学习。彭瑾想了想,招呼云雾进来,伺候自己梳洗。刘识看了看窗外还未完全褪去的残夜,劝说道:“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彭瑾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都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打从摔破脑袋,彭瑾的一切晨昏定省就都被免去了,只要在揖翠院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起这么早。彭瑾摇摇头,下床趿拉上鞋子,随意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抵御黎明的清寒,笑道:“我感觉好多了,也该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了。长辈体恤心疼我,免了我的晨昏定省,我也不能恃宠而骄,身子好了也不去问候一声不是。再说了,这个时候,总得有人面对后宅妇人间的絮絮叨叨。”刘识一听这话,感动得眼眶一热,心里一片温暖荡漾。第038章起疑以前的彭瑾,遇到事就只知道哭,后宅的琐事一并都落到刘识的头上,搞得他是焦头烂额,疲于应付。他哪里能想得到,有一天,彭瑾会自己清醒成熟过来,主动分担去他肩头的重担,和他一起面对落榜带来的风风雨雨。刘识上前一步,扶住彭瑾的双肩,动情地呢喃:“玉娘,谢谢。”可是一句“谢谢”,又哪里能够表达刘识内心的感激和幸福。所以,刘识双手用力,准备将佳人拥入怀中,耳鬓厮磨,体贴温存。但是,手下娇躯的僵硬,让刘识止住了进一步的动作,内心沸腾的欢悦也一下子冷却下来。刘识回想,好像自从他由贡院回家之后,彭瑾一直都对他的触碰十分紧张,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