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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更不需要担心了。”周淑仪宽慰道:“结果不还是妹夫斩获了头名贡元!那张士超,也不过是堪堪进了前十而已。到底是少年成名,书虽然读得好,却太过于缺乏历练,眼界胸襟不够!”“话也不能这么说。”彭瑾摇摇头,道,“三爷因何圣上御笔朱批,被钦点为贡元,父亲他们到现在都还摸不清楚呢……”周淑仪思索片刻,拍拍彭瑾的手背,笑着劝慰道:“算了,咱们在这里瞎担心也没有用,还是等妹夫回来再说吧!”明知道没有用,但就是忍不住担心,想当年彭瑜参加殿试时,她不是也一样坐卧不安的!正好暖暖又尿湿了尿布,湿哒哒的不舒服,撇嘴哭了起来。彭瑾忙收回心思,拿了干爽的尿布,熟练而轻柔给她换上,抱在怀里轻轻地哄着。直到傍晚时分,金乌西坠,刘识才和前去迎接他的彭瑜,一起踏着薄暮归来。彭瑾和周淑仪得到消息,立刻都站了起来。顿了顿,周淑仪笑道:“到了晚饭的点儿了,我去厨房看看。你也不用急着去前院,估计父亲和妹夫他们还有话要谈。”彭瑾点点头,送周淑仪出了碎玉轩。想想也是,刘识今日复试完毕,肯定有许多问题要向父兄讨教,她也不便去凑这个热闹。然而彭瑾不料,周淑仪前脚刚走,刘识后脚就一路疾奔到了碎玉轩。“父亲和大哥没有留你说话吗?”彭瑾腾地站起来,又惊又喜地问道。刘识一面携了彭瑾的手一起坐下,一面笑道:“是父亲怕你等急了,允了我先来看看你们娘俩,晚饭后再探讨考题的。”彭瑾脸上便漾起了笑,有父亲这些娘家人关爱,又有丈夫体贴,这样的人生简直不要太美好!刘识先偷亲了一下彭瑾的鬓角,又找暖暖玩去了。彭瑾脸还未来得及热,就见刘识伸出手指去,逗暖暖抓住,满脸堆笑地迭声道:“暖暖,我是爹爹,叫爹爹、爹爹……”把暖暖逗得小嘴一咧一咧地笑,小腿儿直蹬。彭瑾不由地扬起嘴角,看着这父女俩的眼神温柔得能漾出水来。刘识和暖暖玩了一会,待她睡着了,又和彭瑾说会话,周淑仪就派人来请他去前院吃饭了。吃过饭,彭永新和彭瑜父子俩请刘识到书房去,谈谈今日复试的题目。掩上门,刘识一脸肃然道:“这次的策问,事关推恩。”西汉建立之初,分封和郡县并行,导致了各诸侯国拥兵自重,与中央皇权分庭抗礼,在景帝时甚至爆发了七国之乱。汉武帝刘彻在大败窦太后和梁王之后,继承大统。登基艰难的他,深感诸侯国对皇权威胁甚重,听从主父偃的建议,在各诸侯国推行“推恩令”,一步步分化、削弱它们的权力,消除它们对中央皇权的威胁,最终集中了皇权。太熙帝此时在复试中提及“推恩令”,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大齐朝虽然没有分封异姓王,但是却恩封了不少公侯伯爵,他们多起于战乱,或是拥兵自重,或是扼住钱财,或是手下有能人异士,等等。若是他们联合起来,能推翻大齐,另建国号!当然,诚意伯府这样投机钻营的末流勋贵,是不计在其内的。所以自打太祖皇帝时起,任何一代帝王都对这些公侯恩威并施,既示好拉拢,又小心打压。到了太熙帝这里,总算是初见成效。那些顶级勋贵们,即使真的联合起来,也无法再撼动大齐的基石。只是,若真的如此,也能从大齐朝撕掉一大块血rou,三年五载的也别想愈合就是了。北有戎狄,南有蛮夷,西有夜郎,东有倭寇,强敌环饲,即便只是三年五载,都有可能断了大齐朝的命数。所以,太熙帝终于打算动手了吗?(。)第261章意外彭永新沉吟不语。彭瑜也神色肃然。诚意伯府虽然不够看,但到底也还占着开国勋贵的名头,太熙帝一面想要削弱勋贵的力量,一面又御笔朱批,钦点了刘识为贡元,是何意图?沉寂的书房里,只有偶尔的几声虫鸣。好一阵子,彭永新才怅然道:“只怕,圣上为了找个借口,暂且稳住他们,就把你给利用上了。”彭瑜思索片刻,点头附和道:“目前看来,似乎的确是这样。”要说是有意削弱勋贵的力量,可他不是刚提拔了刘识做贡元嘛!刘识出身诚意伯府,难道不是勋贵子弟吗?只不过,诚意伯府在勋贵圈里排不上号罢了。可是,马就是马,不会因为它长得瘦小,就变成了骡子不是!而以诚意伯府如今的状况,他就是再许刘识一个状元,送他个三元及第,它也无法在短时期内兴盛起来。等他解决了心头大患,诚意伯府独木难支,崛不崛起的,已经影响不了大局了。而且听说上次乡试泄题舞弊,因为刘识请愿被抓,三房还被诚意伯府的人提前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分了家”,将他怀有身孕的妻子给强行撵了出来。这样的父子关系,估计刘识将来即使功成名就,也不会为诚意伯府所利用。太熙帝打得一手好算盘。刘识点点头,道:“刚看到题目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好在我很快就调整好了状态。不然,这次的复试,我能不能通过,都还是两说呢!更别提后天的殿试了。”“若圣上真是打着这个主意的话,那只要你答得不是太差,总能够进入殿试名单的。”彭永新安慰道。刘识点点头,又摇摇头,苦笑一声:“可是,就这样进入殿试名单,总让人觉得心有不甘。”这到底是他有真才实学,还是他正好合了太熙帝的用处呢?彭永新见状,捻须沉吟道:“时也,命也!既然是命数如此,那就坦然接受,奋力一搏,仰不愧天,俯不怍地,昂然立于世间,问心无愧就行了。何必庸人自扰,非要辨清楚个是非缘由呢?你自己想想,你要的原因,还是结果?”刘识沉默了片刻,豁然开朗起来,起身拱手道:“多谢岳父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