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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卸下背上竹篓,手中砍竹枝的砍刀握的牢紧,盯着那一鸡一狼的目光隐隐透了抹凶戾之气。傅云茵见他这架势就知是想收拾那误入的两只,赶紧退了数步,找了颗树挨着、窥着。许是卓子敬的杀意太盛让黄鼠狼本能的感受到危险,令它想离开却又不想放过那快到手的野鸡,于是一爪子死死摁住野鸡时,也冲卓子敬威胁低吼。那呲牙咧嘴的模样看着着实有几分气势。可落在卓子敬眼里,只有虚张声势四字形容。卓子敬长期山上跑,野狼都宰过了怎么会怕一只黄鼠狼呢,逮准了野鸡再度挣扎引住黄鼠狼的时机,立马三步并两步的加入这场混战里。躲在树后的傅云茵瞧见这一幕,即便知晓他有这能耐对付,可一颗心还是不由自主的为其发紧,担心的小手直攥着衣摆,神色忧忡的看着他拿着砍刀拼斗黄鼠狼。黄鼠狼是种极为聪明的动物,在有退路可以逃脱下,根本不会拼死搏斗或缠斗。所以见黄鼠狼在树干上一阵高蹦低窜,忽地放了个臭气就想逃走,傅云茵一点也不感意外。反而是卓子敬的反应才让她觉得意外。他怎么……似是早已料到黄鼠狼的举动与逃亡轨迹,卓子敬在臭气喷出瞬间就地滚开,随即反手一刀,砍向身旁树干。那动作看似不经意却是经过了算计,黄鼠狼就像傻了般直接撞上了砍刀,随即发出一道尖锐又沙哑的叫声,也挥出了那锐利又森寒的爪子。看着这一幕,傅云茵突然了解到,上辈子她怀孕那时,他手背上的伤为什么一直好不了。敢情是为了给她补身子而冒险跟野兽拼?!以至于旧伤未好新伤又增?傅云茵只觉自己真相了。他不愿和自己说便是这怕她担心?怎么就……这傻子真是傻的让人心疼!……卓子敬毫无悬念的毙了黄鼠狼。高度集中的精神随着他轻呼了口气而松缓,心想着这一鸡一狼个头不小,这几天都能加餐了。他心底高兴,就想唤傅云茵一同分享喜悦,谁知一转身,傅云茵也不知何时走至他身旁,直接抓起他那被挠上三道血痕的手,一条洁白滚着红边的绵帕就这么覆了上来。质地柔软的帕子一瞬透了抹惑目的殷红。卓子敬对她这突然的举动措手不及,想制止已晚,只能蹙眉的说着:“干什么糟蹋一条帕子?我这小伤……”“什么小伤!”傅云茵在经历了为他紧张与心疼,接着放松下来又为他这般不在意的态度而生气,心情一时起伏太大,令她生气抬头间,眼泪就这么直直滚了下来。豆大的泪珠在细碎的阳光照耀下更显晶莹剔透。美丽的同时也灼人万分。那一瞬几乎是触动了卓子敬的心,令他在她察觉自我失态而低头时,倏地,伸起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颚。“哭什么?”见她不语只想转头,他指上不禁发了力。就在傅云茵感到疼的轻蹙秀眉之际,他手上那箝制的力量忽地一松,带着茧子的粗糙指腹往她眼角轻抹。“别哭……像个傻瓜似的。”轻柔的语气带着自我察觉不到的温柔,后面那句话,尾音的叹息更是泄露了丝莫可奈何的无奈感,也带了一丝别样的亲昵。可生气中的傅云茵并未察觉到其中的改变。听着他这声傻瓜,觉得他不仅无所谓还调侃着自己,登时气的拍掉他的手,在他疼的嘶嘶声中,愣了下间也倔强嘴硬,“疼死你好了!”“傻瓜!你才是那个大傻瓜!”听着这句嗔怒的娇蛮话,卓子敬心口一热,在她愤愤转身之际,抓住她那软的不可思议的小手,冲口而出。“对,我是傻瓜!”“我──”本想说出口的话在这一刻莫名卡壳,卓子敬突然不知这一时的情绪为何而来,也不知自己要说什么。见她瞪着自己,他顿时尴尬。最后只能抬手,拿起她发上横插的杂草,干巴巴道:“你头上有根草……”话一落,卓子敬能感受到她那瞪着自己的目光更加炙热的──简直要吃了自己!傅云茵一瞬被他气笑了!适才他那举动,令她有种他将要脱口说出惹人心动的话,可谁知吐出的却是……一根草。一根草!?我去──他X的一根草!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傅云茵只觉有股郁气就这么蹭的上来并梗在胸间,让她闷的就想捶上一捶,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当然,她更想捶的是卓子敬这个傻子!这个呆子!见他还一脸无辜不解的看着自己,傅云茵一口老血差点没喷了出来。最后还是忍不住抢走他手上那根杂草,故意拿草末端轻佻的朝他面上挠了两下,见他瞪大眼,唇瓣微微张了张,一副我被调戏又说不得的神情,只觉好气又好笑的同时,也恨恨的将草扔在他面上。“我去你的一根草!”傅云茵转身就走,那气冲冲的模样,让卓子敬一时不好再向前拦着,只能硬着头皮冲她说:“这里野兽多,你别离我太远!”见她步伐顿住,身躯颤了颤,显然是在隐忍着怒火,他本还想说什么,见她忽地转头瞪了自己一眼,随即哼了好大一声,便捡起掉在地上的竹篮子,开始蹲在地上捡着掉落一地的食材药材。见状,他微微松了口气。将野鸡跟黄鼠狼拎起走向她,也跟着蹲下帮忙捡,并不时抬眼看她。那张白晢的面庞因沾了些泥土,有些狼狈,可仍看的出愠色,而捡着东西的动作也像在泄恨般的揪拽,连带旁的杂草也跟着被揪起。看着那一会便薅秃了一块的草地,卓子敬莫名有种揪着自己的感脚……卓子敬很识相,眼观鼻、鼻观心的没说话。就怕他一出口,又惹她不开心了。一时,两人都没有说话。直至东西捡完,他才开口说:“两只猎物的血腥味太重,我怕引得其它野兽前来……”“我去水旁清理,你也可以趁那时吃个午饭。”这会已是日正当中,一路东挖挖西摘摘的还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此时经过这意外而稍做歇息,不免也感到了饿意与疲惫。傅云茵身子娇弱,一缓过那股兴奋劲,这会便是处于饿与累的状态。当然,那气还是有的,便也不想像刚开始那样走在他旁边。卓子敬却是不容她这样使性子。“山上湿气重,路滑难走,你离我这么远,我不好拉你一把,手来!”卓子敬二话不说的抓住她的手。傅云茵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