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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眼睛又红又肿,脸也像个包子一样,睡衣皱巴巴的,蓬头垢面的。邋遢成这样,还是女生吗?见不得她在他面前哭成这样,别人看到了,还以为小哑巴是被他欺负了呢。他不过就是想来叫小哑巴早点起床而已,这黑锅背得可真冤。“不许哭了啊。”唐时彧眉一皱,伸出手粗鲁的给温宛擦眼泪。但是男孩子本来力气就大,温宛又哭得满脸泪,他这么贸贸然一擦,眼泪没擦干净不说,还把温宛的脸给揉成了面团。“唔……”温宛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眼睛一眨,本来已经止住的泪就这么又掉了下来。好,好像哭得更凶了?唐时彧愕然。这小哑巴也太不给面子了!愤愤然收回自己的手,他不想管她了。“要哭你继续哭,我走了。”唐时彧迈开长腿转身就走。“呜呜……”可是他的手还没摸到门把手呢,就听到后面女孩子凄惨的哭声。不是那种小声的呜咽,是真哭,陶陶大哭的那种,被人抛弃了一样的那种。唐时彧顿住,走不动了,伸出去的手没法继续向前去开门了。“你怎么那么麻烦!”火大的转回身,看到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张大嘴巴眼睛都合成一条缝还要努力的望着他,哭得毫无形象的小哑巴,唐时彧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继而是更加火大。“叫你不要哭你偏哭,你哭的时候有多丑你知道吗?本来就长得不好看,现在更是没法见人……”唐时彧骂她。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走向她。伸出手臂就将这个哭成狗的小哑巴按进了自己的怀里,手掌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许再哭了,听到没?!”唐时彧恶声恶气对怀里直抽抽的温宛说道,“再敢哭,我就不要你了!”威胁她。“呜……”哭声顿止。闻言,温宛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好像真怕他不要她了一样,可怜兮兮的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泪眼汪汪的看他,浑身都还一抽一抽的。看她这么可怜,唐时彧差点开口让她继续哭好了,想哭多久就哭多久,哭到天荒地老都没有关系,顶多他陪着她,不走了就是。不过好在他还有理智在。“不哭了?”他皱眉问她。温宛咬着唇摇头。“以后都不哭了?”又问。抽一抽鼻子,可怜兮兮的点头。唐时彧满意的点了一下脑袋,摸摸她的头,就像是摸宠物狗那样。“这才乖。”……看小哑巴这么配合,忽然有一种饲养的宠物很听话很懂事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挡都挡不住。作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来不做任何家务的人,就别指望唐时彧会因为温宛才刚大哭了一场,就自己去动手做早餐这种事情发生。本来唐时彧的早餐都是在家里面解决,家里的佣人会做,味道也不错。但是既然他人已经到了温宛这里,对温宛的厨艺他是很有信心的,顿时就不想再回家去,因此等两个人出了房门以后,就变成了唐时彧坐在客厅对着电视机打游戏,温宛自动自发去厨房做早饭。对于小哑巴家居然还会有街斗游戏这种事,唐时彧很是诧异。不过小哑巴没有想解释,他也不会问,对这种事情,没什么好关心的。吃过早餐,唐时彧坐在客厅当大爷,等温宛洗完了碗,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叫着她出门。小哑巴的发型实在是太糟糕了,头发帘长得眼睛都快被遮掉了,真不知道她平时是怎么看东西走路的。但是他才说了要出门,就被小哑巴扯了袖子。大夏天的,他身上也是长衣长裤,一点也不怕热。“干嘛?”唐时彧转头问她。接着,他就看到温宛递给他了一把剪刀。……你帮我剪。温宛睁大双眼,望着着唐时彧的眼睛里面充满信任。唐时彧愣住了。他这辈子还没给谁剪过头发。小哑巴怎么就这么不按牌理出牌呢?温宛也没等唐时彧同意,放开了唐时彧,径自就端了一张凳子到外面的花园里,然后又从画室里面拿了一张平时她用来盖画纸的白布,拉着唐时彧的手就将他带到花园。然后将手里的剪刀交给他,她自动自发的就将画布围在自己的脖子上,在那张椅上安然的坐了下去。然后,她就拿着她的一双眼睛瞅着唐时彧。那意思是叫他快动手吧。唐时彧被赶鸭子上架。想不通本来是要带着小哑巴去他常去的那家理发店理发,怎么就画风突变,变成了他要亲自给她剪头发。不过他也不会因为从来没有剪过就不敢动手。既然小哑巴叫他剪,剪成什么样,那也别怪他了。然后,唐时彧拿起剪刀,真就开始动手剪起温宛的头发来。起初还有些小心翼翼畏手畏脚,但是剪了几剪子之后,唐时彧仿佛找到了手感,刷刷刷他手起刀落,就看温宛的头发大截大截的从上面落下来,又刷刷刷的,继续落下。唐时彧作为审美观还不错的男生,虽然没有关注过,但女孩子剪什么样的头发更好看,他心里还是有数的。只是心里有数不代表他的手就能跟上他的想法。本来想给温宛剪一个现在在女生当中已经不太流行meimei头,齐刘海齐耳短发,小哑巴眼睛大大,脸小小的,一定特别可爱。但是……剪出来了以后发现,和他想象中的发型相去甚远。前面歪歪斜斜的一点也不平整,后面参差不齐好似狗啃。……怎么感觉比刚才没剪的时候更难看了。唐时彧手里拿着剪刀,盯着那发型足足看了两分钟,一动也没动。……剪好了吗?温宛眨了眨眼睛,就看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面镜子,唐时彧阻止都不及,镜子已经被温宛放到她的面前。此时,唐时彧居然感觉有点紧张,看着小哑巴那头狗啃似的头发,就像是……丑媳妇要见公婆(?)一样的羞窘感。已经做好了迎接小哑巴的眼泪的准备,这次他一定不凶她……但是……小哑巴居然拿着镜子看了一眼,没事人一样的就把镜子收了回去,然后开始动手解身上遮盖衣服的画布,拿扫帚过来清扫。——说好的哭一场呢?唐时彧手里拿着剪刀,看着温宛忙碌的动来动去,做完这个做那个,脑子有点懵。直到温宛把地面收拾干净,要将凳子端到客厅完成最后一步时,唐时彧扯住了温宛的手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