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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他,直接下令赶出皇宫即可,他偏偏给他安排了比起他们当年重了数倍的课业,小小的人,累到吃饭都能睡着。景昱十三岁那年,甚至直接将他扔进了军营。她不懂他了,可能他自己也不懂他自己了。比如,苏未死讯传来的那天,她以为他从今以后就会放下了,但似乎也没有……他去了趟景昱的宫殿,那一身杀气,她都要以为他想杀了他儿子,结果,仅仅说了句“她死了”就走了。然后,就停在秀女苑,停了整整一晚,第二日李一宁找他上朝的时候,发现他居然发烧了,连着烧了两日,醒后,连所有的恨意都被他藏得干干净净的。从今以后,连她都被他拒之门外。苏未或许是他的劫,一个让他抽筋拔骨,然后重生的劫,或者说,苏未塑造了一个没有血没有rou的帝王。第48章番外苏未淅沥的雨还在下着,泥泞的路上一群人赶着路,他们得快点离开,在宫里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忽的,前面的人在快要登上船的时候,脚下一滑,跌进了一侧的河水,溅起的水花吓到了众人。“阁主?”白翎拦住要跳下去救人的云轻,道:“让她安静会吧。”他们费尽心思进宫,结果还是来晚一步,幻狼带着人来的时候,她那样子,就跟死了,没差别,现在,让她静会吧……水很深很冰很冷,苏未闭着眼,任由着自己下沉。“我们做个交易。”“什么?”“你现在很痛苦吧?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养父,一边是情深似海的景夙。”“皇上知道……什么?”“云信阁当年发生的一切。”风轻轻的吹着,吹得她脸色苍白。“皇上,又想做什么?”“做个交易,交易完成之后,你做回你云信阁之主,夙儿做他的帝王。”“这个交易是……”“待你生产之后,当着他的面,杀了朕!”那时候有多冷呢?苏未缓缓睁眼,跟现在差不多吧?岸上的人离她越来越远,一个个规规矩矩的站着,等着她上去。他们知道她会上去的,就如当日华帝知道她会同意一样……“皇上的牺牲会不会太大了?”那日她惨白着脸问道。“大吗?但朕是帝王,必须天下为先,朕能做的只有安抚一切不稳定因素,而拔出它们,只有景夙能做。而他,缺一个理由,一个即使他违背先皇旨意,杀掉他两个叔叔的理由,一个天下都赞成的理由!”“皇上不怕到时天下大乱吗?”她抖着道。“怕,但置之死地才后生,朕信他。”苏未从水中缓缓出来。“苏未,交给我解决好吗?压在你身上的,让你痛苦不堪的,你全都别管了,让我来处理,好吗?”景夙,你拿什么替苏未解决?你知道司徒锈身上背着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亲手杀死自己最敬重的人,是什么感觉吗?你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注定只能受剥皮抽筋之痛……“阁主。”众人行礼。“传我命令,从今日起,云信阁不再接任何与朝堂有关的任务。”“是!”一年后,一险峻的山峰,里面藏着曾经让江湖人士闻风丧胆的渊崖,一著名的杀手聚集之地。一年的时间内,苏未步步为营,耗尽心血,终于找到了这个组织,那个人最后的愿望。“怎么?终于来了?你们?”连术看着前来的人,他的人,刚刚在下面被杀的干干净净,不愧是司徒信教出来的人。“我只是来替一个人问问,你有没有将她当做过女儿?”风轻轻的吹着,连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没有任何的感情,如同一只没了灵魂的木偶。“哈哈哈……”他大笑着,“司徒信是个疯子,没想到他亲手教出来的人,也是个疯子。”“一个居然就为了一个没用的废物,抛下他的名门少庄主不做,跑去当什么刺客,一个居然赔上自己的一生,弄的天下大乱,就为了替那个废物,问一句,我有没有将她当做女儿?”他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那么我告诉你,没有,从来都没有!我连术从来都没有那么废物的女儿!”他靠在墙上,等着面前的人来杀他。苏未听完答案转身就走。云轻:“不杀了他吗?”苏未停下来,看向身后同样震惊的人:“当初他说的是让云信阁赢过渊崖,然后,问他这个问题。”言下之意,他并没有说要杀了他,而杀手,从来都是听命行事。有些时候,活着会比死了更痛,而有些人,承受不住。他们离开,前脚刚踏出高楼,身后,“砰”的一声巨响,曾经傲视群雄的人躺在他们的身后,鲜血直流。又一年,江上,一艘船在江上缓缓的使着。“他开始反击了。”白翎走到船头,对着迎风而立的苏未道,“华帝要的帝王开始出现了。”苏未看着远处的岸边,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司徒锈,你在里面,担了多少的责任?“那你呢?”“什么?”“义父的临终愿望,你已经替他完成了,那么,你还是司徒锈吗?”“你……什么意思?”“当年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塑造的司徒锈,还活着吗?”苏未看着浩浩江面,怎么也开不了口……她以为她已经彻底的麻木了,原来还在痛?她转身准备进去,白翎忽的从她腰间拽下那块象征着云信阁之主的玉佩,一块曾经掉了,却又落入白翎之手的玉佩。“你做什么……”“砰”的一声,苏未被一掌打入江水,铺天盖地的江水忽的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她淹没。她震惊的看着船头那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却莫名的又安心了。这样也好……死了也好,就当还他的。几日后,一艘商船之上,五六岁的小女孩正逗着一不过一岁左右大的娃,头微微一转,正好瞥到一侧昏迷了三天三夜的人,只见她手指动了动,有着悠悠转醒的迹象。女孩立即趴过去一看,然后惊喜的跑出去,“蹬蹬”的声音,踩在木板之上,活力十足:“姨母,她醒了!她终于醒了!”一阵嘈杂之后,五六个人围了过来,为首的夫人面容和善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掉进水里去了?”“我……”女子躺着,看着头顶的船顶。“我……”“我叫司……”她喃喃着,剩下二字,仿佛重如千斤,压得她喘不过气。“当年他花了那么多心血塑造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