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好梦好醒(今昔,微口梗)
因为遇上了萧青这个不光出其不意还出手阔绰的“大”主顾,顾采真收摊回去的时候仍是后半夜,距离天亮尚有段时间。 不过她下山前就伤势发作了一次,在集市又意外遇到了萧青,等顺利回到住处整个人放松下来后,颇有种身心俱疲的感觉,倒在床上立刻昏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她依旧没睡多安稳,梦里一时如坠烈烈火海,一时如堕森森寒渊。不过她也习惯了,至少这一回没做激烈又耗神的整夜春梦,伤情也没再多作怪,跟前几天相比,已经算是好的了。 虽然,她还是梦见了萧青。 梦里的他们两人似乎是一起去哪里匡扶正义,剿灭邪物去了。在那些打斗场景里,她和萧青的配合莫名其妙的默契十足,明明她故意展现出来的修为远比他低,可他似乎很容易就找到与她联手转劣为优的法子。 比起她想要给他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他本人似乎更中意他们能并肩作战。 但画面一转,两人又在私下做着一点风流之事。但那毕竟不是真正媾和,她看到的也只是些许旖旎的暧昧的片段,就好像是从她内心深处什么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记忆碎片,淌过混乱的梦境之河,被她顺手打捞上来,又毫不留恋地再度抛了回去。 目前她修为低微,睡眠还与进食一样,是必需之事,能睡得着总比睡不着好。只是,这一回她居然没有事先醒来,而是在花正骁的敲门声响起,才睁开了双眼。 外面天色已然大亮,尽管她的卧房门窗紧闭,可就连床帐内都有白昼的软光无声潜入。 她有几分诧异,自己居然能睡到现在。 上一世,有萧青相伴而眠时,不管睡前她有没有跟他做那档子事,似乎都会比其他时候睡得略好一点,哪怕魔气深厚的她根本不再需要通过睡觉来补充体力,但她喜欢安然躺在床榻之上的感觉,偶尔能享受一场短暂的安睡,倒也还不错。 但对于自己身处萧青身边就不由自主放松神经之事,她又并不太乐见于此,甚至会因为莫名的心气不顺,而时常找些理由折腾男人,譬如在床上提出些过分要求,可萧青从无异议,默默接受,也默默承受。 她拉回飘远了的思绪,同时在心里否决这半宿的安稳睡眠是跟前夜见了萧青扯上关系。 她吸了口气,在被窝里懒洋洋地动了动,没有起身。 但接着,模糊的梦境记忆像是沾了宣纸一角的水,一点点漫延开来,直至大面积地占据她的注意力。 顾采真在梦里看到的不是激烈的交合场景,只是某一次两人结伴去处理一个为非作歹的魔族,成功身返的后续。当然,跟萧青一起,她的形象自然还是那个看起来很有正义感的年轻姑娘。 只不过那时的萧青已然知晓,她这个偶尔笑得阴霾全无的姑娘,其实“本就身体构造特殊,又出身不好,后遭师傅厌弃,被逐出师门”,但再多的信息,她不曾透露,萧青也没有追问。 当然,如果他想去查,也能查到她刻意留下的蛛丝马迹,譬如他能查到天香阁,譬如他会查到她的“师门”名不见经传,师傅更是个在修真界毫无存在感的道人,并且英年早逝——半真半假的谎话,倒也不全然是出于欺骗的考量,关键还是因为顾采真觉得够刺激。 她那会儿已经有些日后成为魔尊才有的那种疯劲了——游走在暴露真实身份的边缘,但又能死死把控住男人的身心信任——这种感觉太有趣了,她无法拒绝。 就像梦里的她,明知萧青的心腹手下就在室外,并不知晓二人已经剿杀魔族归来,可能随时会推门而入。但她既不肯萧青点明两人就在室内,也不许他设下结界,却又掀起了裙摆,坐在房内的椅子上,抬手按住他低埋在她双腿间的头颅。 她的五指插入他的发丝,将他一丝不苟的发髻抓乱,而他正张开薄如刀锋的双唇,努力将她勃起的粗长性器纳入口中。 室外的人先是低声交谈了一些要事,而后话题转到了家主最近身边疑似有佳人相伴。萧青在他能够信任的心腹面前,倒也没有完全掩盖顾采真的存在,他对她有种莫名其妙的保护欲,同时又似乎希望两人的关系得以被旁人知晓。 说是一个骗子的必备素养也好,说是作为一种情趣也罢,顾采真更希望自己的存在是非公开的。 萧青自是顺着她的意愿来,并且没有问过她为何如此。 “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萧青的亲信倒也不全然是跟他一个风格的寡言冷面,这形容萧青对他神秘心上人态度的俏皮话,惹得顾采真愉悦地勾起唇角。 她无声地吸了口气,感受到男人正在放松喉管,好让她尺寸傲人的rou柱能够被含入得更深。 她却完全不顾他的节奏,直接恶意地往前一顶,guitou的rou棱擦过男人温热湿润的喉头肌rou,引来后者不受控制地激烈收缩。 “唔。”年轻男人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隐忍,喉结不住地滑动,伴随更多的口水分泌出来,从他合不拢的唇畔嘀嗒而落。 他抬眸看向顾采真,正好对上她笑意嫣然的眸子,那样的明媚而危险,让人不由自主地深陷。 她的声音也很低,挑了挑秀丽的眉,重复刚刚听到的话,“含在嘴里……怕化了?嗯?” 坚硬粗长的rou物在萧青口腔中忽然一挺,他被捣得几乎干呕,极力克制之下才没咳嗽出声,但也不得不狼狈地暂时吐出她的性器。 微冷的眼角因为生理不适而闪烁着点点水花,男人的面颊跟着紧绷,本就冷峻的下颌线条越发凌厉。但他微红的唇瓣上水润一片,一条细银丝一头黏着他的嘴唇,一头挂在顾采真那根热气腾腾的性器上。 顾采真直接用布满唾液的rou刃蹭了蹭萧青的脸颊,因为兴奋而冒出的性液混着口水在他脸上留下一道亮晶晶的水痕,甚至连他额前垂下的几缕头发都因此被黏得打绺。 她的语气恶劣又迷人,“这是不是……化了呀?” 她不怀好意地打趣,却见男人一偏头,水红的薄唇就再次抿住了胀大的guitou,这让他刻意压低的声音更加含糊,他趁着还没有将rou柱含得更深时,用冷淡却又嘶哑的声音说,“含在嘴里,会大。” 顾采真插在他发丝间的五指猛地一揪,眼神也瞬间有种被刺激到的可怕!萧青被迫微微昂起下巴,口腔对柱身的压迫感顿时更加明显。但旋即,顾采真又卸了手上的力,改用指腹轻轻按摩他的发根与头皮,“青青,我被你含得……嗯……真的变大了……” 她的另一只手卡住男人血管暴起的脖颈,感受着他身体中隐而不发的力量,同时也感受到自己被他吞得更深了,“就这样……再深一点……” 唔……好爽…… 回过神来,顾采真发现自己的胯下之物精神非常。 至于吗?不就是一场根本都没什么重头戏的梦罢了。她这般想着,心口堵上一股莫名的浊气。 对外面花正骁的敲门声,她自然置之不理,而前者看来也是早就习惯了她不应声也不开门的“赖床”陋习,敲过门后,直接推门而入。 顾采真半眯着眼睛,透过床帐看见花正骁把什么东西放在了她卧房的小桌上。 “采真,起床了。”他站在桌边,距离床榻几步之遥,恪守礼数地没有走近。 顾采真没有动,她的下身还没平复。 “师兄早,我这就起来。”她的声音听起来倒蛮乖巧,“你又‘顺便’去饭堂给我带了早饭来吗?” “没,饭堂没有烤鱼。”花正骁道,他看了一眼纱帐中的朦胧身影,对方裹着被子,理所当然地当着他的面继续赖床。 随便吧,反正师傅都不管她。花正骁没发现自己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他只是道,“我给你带了些零食点心。” 他知道她要穿衣洗漱,自然也没有继续留在卧房内,说完这句就走了出去,还给她带上了门。 顾采真一边回想着,自己什么时候给花正骁留下了一早就想吃烤鱼的离谱印象,一边不紧不慢地起床…… 一袭裙摆盖住终于半软下去的孽根,她走向净面铜盆的木架时,顺便瞥了一眼桌上堆的跟小山似的零食点心。 它们分别用荷叶或油纸包着,外面还系了细细的麻绳,并且各有一张窄长的红纸附在其上,写明了里面具体是什么——这可不像是归元城的大饭堂会做出的东西。 和花正骁一起就着热茶品尝其中的部分糕点时,顾采真顺便问出了这点。 花正骁语气随意地答,“嗯,我昨晚去了山下夜市,顺便买的。” 顾采真举着一块栗子糕的手一顿,“师兄昨晚去了山下的夜市?” 花正骁点点头,并未察觉出什么不对,“嗯,”并且又强调了一遍,“我去买磨牙小条给我侄子,顺手买的这些。” 他觉得自己正在吃的这个咸口味的蚕豆酥蛮好吃,很想叫顾采真也赶紧尝尝,但要他开口邀请她品尝,他又觉得别扭,“你……”他看向坐在小桌对面的少女,却见她也在看着自己。 “你看我做什么?”他一皱眉,有些生硬的话便脱口而出。 该死,他没想这么说话的,红衣少年的心底微微懊悔。 顾采真却展颜一笑,“师兄对我真好。” 花正骁莫名松了口气,装作不经意地将装着蚕豆酥的油纸包朝她那边推了推。他依旧板着脸,语气平平,“哦。” 他并不知道,顾采真正暗暗提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