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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苑,与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没事却来献殷勤,是什么道理?来人哪。”恼羞成怒了。冉烟浓更是疑惑,将徐氏的脖子又看了好几眼,她盛怒之下没管住露出红痕的脖子,冉烟浓直直地盯着瞧了好几眼,才最终确定,那一定是男人用嘴唇嘬出来的欢爱的痕迹。确定之后,冉烟浓脸色一冷。原来徐氏不守妇道,早和人勾搭成jian。既然她早和人有染,那么留侯之死极有可能与她和她的姘头有关。作者有话要说: 徐氏心狠还蠢,还有毒,迟早反噬,虽然没拿到确切证据呢,但是跑不了的~☆、生病冉烟浓板凳还没坐热,徐氏唤的人便冲了进来,忠心耿耿要保护主子,徐氏叱道:“将世子妃请出去。”冉烟浓是个不用人请的角色,徐氏都找人来赶了,她也不稀罕留,掸了掸裙裾,笑吟吟道:“这只是碗藕汤,不知徐夫人何以如此紧张。告辞。”等她一走,徐氏立即脱力地倒回床榻上,丫头婆子们都惊怪地望着她,徐氏心里乱糟糟地想:是藕汤,那么那个小郡主是来试探我的?我莫不是着了她的道儿了?徐氏仔细想着方才可曾露出什么破绽,但想了想,却没想到,便放心地拉上了被褥。冉烟浓带着锦云出门,心跳还怦怦然的,她只是想试探徐氏与容桀之死是否有干系,可她还没提到留侯,便觉着徐氏有些异状,徐氏与外男有染,莫不是教心思灵敏的侯爷察觉了什么,徐氏愤而杀人?冉烟浓回去将得到的所有讯息都一一告知了容恪,但教她意外的,是容恪压根没觉得惊奇,反而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薄唇弯成一道优雅的红弧。她想,也许是徐氏平日里所作所为太教人不耻,因而即便她红杏出墙,旁人听见了至多愤怒,却不会觉得意外。“恪哥哥,那现在怎么办?”容恪笑道,“nongnong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没想到你能发现这些,剩下的我会差人去查。”冉烟浓点头,被容恪握住一只手,整个人摔入了他的怀里,冉烟浓的头磕到了他的肩胛骨,疼得揉了揉太阳xue,嗔道:“做甚么?”从徐氏房里回来,夜色已深,容恪还不放心,教曲红绡一路盯着,此时美人温香在怀,容恪不想忍了,挑着凤眸笑了起来,将她抱上了温床,冉烟浓惊讶地看着他,“啾啾……”从怀啾啾到生下他,容恪几乎不与她同床,回陈留路上又旷了许久,冉烟浓想起来,是该给他尝点甜头了,只是没见着啾啾,她放心不下,容恪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忙碌之间声音有一丝含糊不清,“睡着了,在别的房间。”他的手飞快地扯下了冉烟浓的腰带,一阵凉意来不及扑入间隙,便被他一贴,瞬间guntang。冉烟浓羞红了脸,抱住了他的后颈,暖热的呼吸卷着兰麝的芳香,在四方的床榻之间缭绕勾缠,“容恪。”他停下手,微微欠起身,指尖碰了碰她的脸颊,眼底满溢出温柔。冉烟浓红着脸道:“我现在要提我的要求了。”容恪答应过的事都会记得很牢,故此点头,“你说。”冉烟浓沿着他的背沟,将手指滑下去,体贴地抱住他,脸颊红得像石榴一般灼艳。“我还想要一个女儿,好不好?”“贪心。”容恪笑道,抱着冉烟浓向里侧一滚,高下立变。冉烟浓在绝对的掌控姿态里比较放得开,她还以为他不答应,容恪却握住了她的柔荑,凤眸深如星海,“想要?自食其力。”“……”“自食其力”了小半个时辰的冉烟浓后来累瘫了,倒头就睡了,趴在容恪光裸的胸口,呼吸浅浅,他一手抚着她柔软墨黑的发,一手拉上绯红的秀鸳鸯缠花的棉被,绣榻之间,但闻浅薄呓语,他凝神一听,全是唤他名字的,容恪不觉微笑。他睡不着。意识回到了那一年的雪山。大军行进过程之中,容允与容昊骑着马,都是纯种的千里马,而容恪的马则是一匹刚出生不久、才学会跑的小马驹,脚程跟不上,他渐渐地落在了后头。容桀从未过问落后的容恪去了哪,如果他跟不上,容桀完全会弃了这个三公子率军回陈留。之所以留着一个容恪,不过是不嫌弃家中多了一双筷子而已,甚至他都没有资格上桌。容恪的马儿陷在深雪里,越走越慢,他穿着毛皮狐裘,抱着马脖子静静依偎着,给小马儿温暖,风雪凄紧,容恪靠着靠着,慢慢地便睡着了,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晚他睡觉梦到了冉烟浓,一个如桃花初绽的娇小姑娘,手掌白皙漂亮,一笑起来有两个梨涡,她给他穿上了一件锦衣,戴上了一顶毡帽。醒来后,一把雪籽扔在了衣领间,容恪一天一夜没吃过东西了,又饿又困,却还是一激灵,便被冻醒了,他意识回拢之际,隐约听到容昊得意的炫耀的声音,“大哥,咱们找个雪坑把这个妖孽给埋了,你看父王怪罪不怪罪。”容恪一怔,可是全身上下好像没有力气,然后又听到了头顶传来容允的声音,也是恣意而张狂的,“怪罪什么,恐怕他还会嘉奖我们为他除害哈哈!”容恪全身的血液都冻僵了,可心头却窜上来一股灼人的火气,唤醒了血液之中的仇恨,这股热血一游走,身体渐渐恢复了些许直觉,他们俩竟在拖着自己走!容恪的一双腿都被拖在地上,被容昊和容允扔进了雪山洞里,冰冷的青石上,容恪喘息都来不及喘息上一口,只听容昊道:“就让他在这里,慢慢地死好了,想必很痛苦哈哈哈。”兄弟俩大笑着,要一起下山去,去找父侯的军队。容恪冻得四肢鲜红,无力地仰倒在冰雪里,听见他们大笑着远去的声音,一句“救命”都说不出来,就算能说,他也不要他们救命。雪山上到处都是呼啸的寒风,像一根根锋利的刀倒在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容恪的五感都在渐渐地消失,耳中“崩”地一声,仿佛有什么坠落下来,跟着又是一番天摇地动,容恪被这剧烈的震颤唤回了意识,他想爬出去,可是一股脑的寒雪却像冰棱子直往身上砸!雪崩了!外头没有任何人声,容恪被黑压压的雪封住唯一的出路,四周只剩下漆黑和死寂。容恪一直记得,他是怎么用一双手掌一捧一捧地拨开积雪逃出生天的,那场雪崩让留侯的部队损兵折将,他当时落在最后,倘若不是两个哥哥为了害死他,将他拖到雪洞之中,借着山洞天然的屏障之势躲避,他也早已被淹没在风雪之中尸骨无存。容恪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