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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王记,然后在那个熟悉的包厢里,见到了一切她熟悉的人。有杨丽雯、有她一个宿舍的,也有丰延年这一伙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还有王玉兰亲手做的一份长寿面。楚随珠看着王玉兰手上的好几处烫伤,真不明白为什么她煮个面怎么能烫成这样,不过却也让她想起了当初在乡下时,王玉兰煮饭时仿佛要烧了房子的架势。当初在尚食大陆,楚随珠没有时间意识,有时候一个入定,就能入定几十年,醒来时与之前没什么两样。但是到了这里,这短短两年时间,却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楚随珠认认真真的吃完了那一碗并不好吃的长寿面,嗯,盐又放多了。然后接受了大家送给自己的礼物。毛蛋送的一副她的画像,不知道为什么,毛蛋很喜欢画她,从以前画的不成形,到现在隐隐约约能看出人样。说明毛蛋也在不断的进步着。陶茵和严子煊送的是陶茵带了很多年的那个手镯,用他们的话说,就是早就把楚随珠当自己亲孙女看了,这个手镯就传给她了。许平江和魏易各自送了一份玉石,这俩老头,真的很喜欢送她玉器。不过这次的玉石,却是能合二为一的龙凤牌,其意义自然不言而喻。杨丽雯匆匆赶回来,带了一份她自己在Y国买的音乐盒,打开会有一个小小的人偶在不断的旋转跳舞,非常的可爱。而刘丽丽等人,则一起送了一张她们亲手织出来的围巾。这三个人为了织这条围巾,真的是躲躲藏藏了小半个月才织出来的。而叶同泽则送了她一辆车,他是在大家吃完饭离开后,带着楚随珠去看的。楚随珠在看到车的时候忍不住笑了,因为她想到了当初第一次到清远县,看到马路上驶过的小车时,心里就在想以后买一辆小车。没想到她差不多要忘了这件事,叶同泽却送了她一辆。生日过后,杨丽雯回了Y国,楚随珠和叶同泽也投入学习中,因为快要期末考了。考完试后,叶同泽来接楚随珠一块回去,路上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叶同泽转过脸对楚随珠楚随珠说道:“随珠,你奶奶没了。”他知道楚随珠和她奶奶关系不大好的,也知道朱秀芹是个拎不清的老太太。甚至他也在隐隐约约的猜测,这个楚随珠是不是已经不是那个楚随珠了,可终究那是家里的老人。相较于叶同泽这个还不清楚情况的,王玉兰就果断得多,直接对楚随珠说,不用她去,毕竟朱秀芹跟她没有任何关系。而她则在当天带着毛蛋匆匆的回去了,还带了四个助理,这四个助理,两男两女,个个都挺彪悍的。现在的王玉兰也不是以前的王玉兰了,所以楚随珠也很放心的任由她带着毛蛋回了清远县。对于朱秀芹,楚随珠最深的印象,就是那几颗小小的鸡蛋,当时她心里只有好笑。后来再没什么接触,她也就忘了这个人。只听王玉兰说,她摔断了腿,躺在床上不得动弹,楚大伯和他媳妇儿,也没有送她去医院。还是王玉兰听孟淑芬说的时候,给了点钱。王玉兰带着毛蛋匆匆的回了清远县,毛蛋对清远县的记忆不是很深,乖乖的窝在王玉兰怀里。到了清远县的时候,王玉兰有些恍然,这个地方,与她离开之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又有了一些变化,比如这条街角,起了好几栋房子。另一条街道上,也有了一间比较大的超市,早餐店铺也开了不少家。他们一行六个人,开了两辆车,行驶在去村子里的路上,路面是黄泥土的地,坑坑洼洼的,车子开得有些困难,还好他们开来车底盘比较高,不然非得卡在这路上。有人从房子里走出来,好奇看着这开进村子里的两辆小车。在这个年代,在这个乡村,自行车都属于稀罕物,更别提小车了。王玉兰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进入村子后,她老远的从右边,隔着一个池塘,看到了那栋已经塌了一半的土坯房,那是她最初和楚满荣住的房子,也是她带着孩子呆了四年的房子,现在它已经塌了。不远处,传来了哀乐的声音,这是这边的传统。老人过世后,不管生前如何,死后各种仪式都得做好。至少得是一场体面的葬礼。姚春英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孝服,头上也戴着白色粗布做成的帽子。跪在堂屋里,往前面火堆里烧着黄纸。她嘴里嚎得大声,念念叨叨着老太太怎么就走了,还没尽到孝。可心里却很是高兴,想着朱秀芹这老太太可算是走了。楚志忠陪着一群长辈坐着,有人问,老二家的怎么没来,楚志忠面黑,但还是恭敬的说已经通知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但其实他哪里通知了,他连王玉兰带着孩子去哪了都不知道。心里还盼着王玉兰带着俩孩子最好是死在外面,这样那间房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搬进去了。就在他不耐烦听这些长辈说些陈年旧事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阵喧哗声。有人踮着脚在门口张望,然后回头大喊道:“满荣家的玉兰回来了?是不是玉兰回来了?”车子停在楚志忠这幢房子前面的时候,王玉兰眯着眼睛看了下门口那些飞扬的白纸、白布,不少人都坐在院子里,喝着茶,就着火盆烤着火,不大的院子上摆了好几张桌子,看得出来是让这些乡亲们吃饭的。堂屋里面放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王玉兰带着毛蛋身后跟着四位助理走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是一惊。而王玉兰只是看着那口黑漆漆的棺材,想着朱秀芹那老太太,就躺在里面。当初楚满荣被人从山上抬下来,她正挣扎生下毛蛋,然后又传来老爷子也过去了。朱秀芹以会冲撞的理由,不让她进灵屋,她连楚满荣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然后月子还没过,她就被朱秀芹伙同楚志忠赶出了那座宅子,要不是陆翠翠还有楚满荣那些兄弟照顾着,她恐怕早就死了。那些年,她只能偷偷摸摸的带着孩子给楚满荣烧点纸钱;不敢让朱秀芹他们发现了。而现在,那个一直刁难她的老太太,就躺在这口棺材里,再也不能说她一句了。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些痛快,也有点闷闷的。人死如灯灭,曾经的过往种种,好像都会随着他的死去一块带走一般。“二,二嫂?”孟淑芬看了好一会,才试探的喊了一声。她现在确实不敢认,这个浑身气势凌厉的,短头发,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的女人,居然是她那个二嫂。两年前离开的时候,还不是现在这样呢。她这么一喊,边上看呆了的女人们都不敢信。“淑芬,你是不是傻了,这怎么可能是玉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