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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不出现,那么恐怕……便再难出来了。之前那些弟子,都陆陆续续自秘境中出来,各门也从他们口中了解到无生塔内之事。现如今,除了已知的昆山的靳寒、楚传二人,瑶华宫的易又晴,御兽宗和密宗禅宗各两名核心弟子,也就只有萧家的萧秋水和姜家的姜泽了。琢玉门不知为何没有参与,而万珍楼进去的却不知是何人,甚至还有听被传送出弟子所说的,那两个来头不明的修士,皆至今没有出现。这些人……恐怕都是变数。郑长老心中发愁,望了眼在昆山保护下趺坐疗伤的段无尘,又看了看好整以暇、甚至还有闲情弹奏琵琶的魔尊,无奈苦笑。谁能想到,昔日区区一个资质平凡的沈家子弟,在堕入魔道之后,能有此成就。纵使剑修有越阶而战之能,但差了两阶的距离,又岂是越阶而战能弥补的?就算无相扇真的现世,有此人在,他们又真能得到吗?与其得到圣器却得罪魔尊,她倒宁愿这圣器的消息是假的,反正她们的底蕴不如昆山,对圣器也不似昆山那般看重,便权当是又晴来此历练罢。各门派各有思量,而在远处高峰上,有人负琴而立,摘下缚眼的绸带,淡淡地注视着无生林的方向。“时间,快到了。”第29章挑衅无生塔第八层,从夜拄着长/枪,百无聊赖地等待着他人的到来。等易又晴和靳寒、禅宗密宗两个修士闯过重重关卡来到第八层时,都不免惊了一惊。易又晴反应最快,抿唇一笑,温和道:“没想到是道友拔了头筹。”她从第一层离开的顺序晚于靳寒,却先于靳寒一步到达第八层,纵使靳寒再如何自负,也不得不承认,易又晴的心境当真完美无缺。这恐怕也是人生经历之故,易又晴长于瑶华宫,门内皆待她真情厚谊,前途更是宽广,生、老、病、爱别离、怨憎会、五阴炽盛之苦,她无甚感触,也就无从言苦。“上这个塔,”见是易又晴发话,从夜倒是很给面子:“有什么困难吗?”殊不知,在他自认为十分正常的回答,在靳寒听来却十分刺耳,他冷冷一笑,讽刺道:“无心无念之人,登塔如此轻易,又有什么奇怪?”从夜用黑漆漆的眼睛盯了他一会儿,眉梢微挑,问道:“承认自己不如别人厉害,对你来说很难吗?”“你——”易又晴强忍笑意,摇摇头:“二位,”她稍稍一顿,柔声道:“既已到此处,离最后一层不过一步之遥,何须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她怕两人听不进这劝导,连忙转向禅宗密宗二人,开口转移话题,问道:“两位小师傅,我有一事暂且不明,可否请教?”“易施主直言无妨。”“这无生塔,除第一层之外的八层,想是对应了人生八苦,只是为何生苦、老苦、病苦之后,却不是死之苦,反而打乱了顺序?”她心境圆满,也不担心自己的经历和别人不同,坦言自身在经历生、老、病三苦之后,又分别是爱别离苦、怨憎会苦、五阴炽盛之苦。这样一来,第八层和第九层应当对应求不得之苦和死之苦了……那第八层应当经历的是求不得之苦,亦或是死之苦呢?还有,明明之前都是一个人经历考验,为什么到了第八层,却有这么多人同时在场。禅宗的小和尚智明念了一声佛号,赞道:“易施主果然洞察入微,可惜,善信惭愧,也不知为何这八苦打乱了顺序。”他们佛修磨砺心性,本不惧于这八苦的考验,没想到却还是慢了易又晴一步,更不用说那看上去就等了许久的枪者,话里不可避免地带上赞叹之意。“还能是为什么,”从夜环抱双臂,哼笑道:“无非是前塔主恶趣味。”他虽是这么说,眼里却浮起了几分疑惑的情绪。在靳寒反驳之前,易又晴及时开口断绝了两人吵架的可能性:“道友的想法也不无可能,只是这第八层,却不知是哪一苦了。”“求不得吧。”华光消散,说话的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看上去无精打采,一身花花绿绿的法衣似乎都带了褶皱。在他之后不久,萧秋水、姜泽和一名面目陌生的女修也接着现身。“楚师弟,还有几位。”易又晴一一颔首打过了招呼,问道:“楚师弟何出此言?”“这还不简单吗?”楚传倚在黑色的塔壁上,毫无仪态:“我们是为何而来,大家都心里有数。当下所有人最为求而不得的就是无相扇,都被困在这里,不久都求而不得了吗?”“原来如此,善信惭愧,竟未曾堪破此欲!”智明恍然大悟:“楚施主当真聪慧,果然是师傅所说的有慧根之人,可惜……”楚传眼角一抽,吓得困意立刻不翼而飞,撤退好几尺:“什么慧根!我对做和尚没兴趣,你别过来啊!你们这袈裟也太难看了!”遇到这种事情,他的拒绝的理由竟然是袈裟难看。那面目陌生的女修忍俊不禁,易又晴也摇头失笑,只有靳寒深觉丢脸,面色难看到了极致。昆山门下,竟还有这种奇葩。萧秋水没有笑,她蹙起一双柳眉,面色端肃:“那这么说,若不放下对无相扇的相求之心,大家都要被困在第八层不成?”如果有人不想要无相扇呢?这个念头一出,她自己很快摇了摇头,如果不想要无相扇,众人怎么会出现在此?这第八层岂非无法可破……易又晴微微一叹:“想来的确如此,这么一说,不想要无相扇的人,反而有很大可能得到无相扇了。”虽是这么说,她看上去却丝毫不紧张,反而有兴趣打量起那个面目陌生的女修来。“这位道友看着面生,莫非是万珍楼之人?”抱着金算盘的女修眯起细长的双眼,看上去极为慧黠。思索没多久,她眼珠一转,笑眯眯拱手:“在下傅书未,万珍楼中堂之主。”姜泽冷笑道:“既然傅道友才是万珍楼之人,那之前自称万珍楼的——”他说到这里,冰刀似的目光直指从夜:“就是冒名顶替的两个小人了!”“唰——”枪尖直指姜泽,从夜冷冷扯开唇角,面无表情:“谁冒名顶替?”他瞥了眼傅书未:“你问她,我不是万珍楼之人吗?”傅书未眼神一凝,苦笑:“从兄,你还在生主上的气不成?他也是为了你好。”从夜收回长\枪:“那只是你的主上,不是我的。”谁也没想到,从夜竟是真的出自于万珍楼,一时之间,塔内气氛诡异,靳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