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言情小说 - 我老婆是知青女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4

分卷阅读174

    夫妻俩。

“你看,都没人要我陪,我还是再出去跑跑。”她巴不得家里只有他们俩才好,就是不喜欢樊先鸣洋洋得意的样子,感觉故意算计她,知道他们会出去,才让她留下。

“我,我不是人吗?销路的事你别cao心,我的学生已经奔赴全国各地了,广告我都给你做好了,留了你的电话,你就等着电话卖药好了。”

他研究的这款药主要功效是化血栓、软化血管,配合搭桥和造桥手术术后服用效果很好。这款药对心脑血管疾病都有疗效,又是中成药副作用小,有他在这药的销量肯定好。根本不需要媳妇这么辛苦,管好厂里的职工就行了。

“你都安排好了,要我有什么用。”樊先鸣越说越来劲,越显得她没有用。大半年时间,她没有销出去多少药,只要说起推销这个药,那些医生推她去医科大附属医院。省城最好的心外医生都在医科大附属医院,是心脏病患者首选的医院,其他医院这类的病患少,用药也少。

那些医生这样说时她也是直点头,人家说的都是实话,有樊先鸣在医科大附属医院坐镇,谁还去其他医院看心脏病做心脏病手术。就因为这样,她的药主要销往医科大附属医院,其他医院要的都很少,这还是她找了关系才卖出去一点点药。

她想去外地医院试试,又舍不得家里,听樊先鸣的意见请了几名销售人员,两个月了,一个订单都没有签到。

“怎么会没用,你是管家,家里厂里全是你一个人说了算,这么大的权利都是给最有用的人。”樊先鸣正了正色,说完又靠在了沙发上,像得了软骨病整个人软趴趴的。热,实在了太热了,沙发上垫了凉席,靠着凉一点点。这么热的天,他在家都热的不行,媳妇还要去外面,他怎么能不心疼。

樊先鸣只要在家,就会想办法压着媳妇也在家,如果是工厂有事,他会跟着一起去视察。上班了他管不住媳妇,暑假太热,能管一天是一天,这就是有一位女强人媳妇的体验。

暑假过完樊先鸣要上班,过分的林小薇竟然跑去了外地。虽然签回来了一个单,樊先鸣却没打算理她。媳妇在他眼前晃,都没有看媳妇一眼。

“先鸣。”她只是想把药厂办好,想把药卖出去,到底哪里做错了,樊先鸣为什么就不理解她。

樊先鸣装没听到。她一个女人去外地,还是找人拉关系卖药,出事了怎么办。孤身漂亮女人是原罪,他不想提心吊胆担心她。

“我不去外地了,我天天在家里哪里也不去了行不行。”说什么樊先鸣都是低着头不看她,红着眼,眼泪啪嗒一下子落在了地上。

他们结婚有十七个年头了,樊先鸣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那个曾经心疼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的男人,流泪了都没有看一眼她。

为了签这个单子她吃了不少苦,樊先鸣不仅不安慰她,还给她脸色看,凭什么这样对她。她也是想为这个家为这个厂多做一些事,为什么在樊先鸣眼里,她像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樊先鸣没有看媳妇,也不知道媳妇在落泪。这次的事他不打算就这么算了,必须让媳妇深刻的记住这个教训。他还在想不能让媳妇下次再犯,就听到了媳妇的抽泣声。

媳妇哭了这怎么行,樊先鸣也不管教训了,立马给媳妇擦眼泪。

“别哭了,答应我不再去外地就好了,我们再也不去外地了。”樊先鸣一边哄一边给媳妇擦鼻涕眼泪,他话刚说完媳妇拍开他的手走了。

樊先鸣站起来想追,看了眼地上的手帕,他捡了起来,没有追上楼。

她要在省城跑,他没有意见,最起码在他能立刻赶到的地方。去乡下他也没意见,有田国昌跟在身边,田国昌不会让她有事。

交通和信息都落后的年代,她一个女人,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推销药,应付那些牛鬼蛇神。万一被人劝酒,万一被人占便宜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要把未来可能发生的不好事,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销售的事和她说过多次,不用厂长亲力亲为,她答应的好好的,就是不听。其他事他都可以妥协,唯独这件事不行。

这是她懂事后第一次放声大哭,樊先鸣没有跟过来,她的心像碎掉了一样。

谁不想什么事都不做,在家里享福。谁又想在外面应付那些冷言冷语,或没有好脸色或热情的过分,色咪咪的男人。

她不敢靠男人,就算樊先鸣对她再好也不敢。

一直在寻找他们俩之间的平衡,不分男女,经济平等关系平等。只有平等了她才不会被轻视,只有平等了她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用去看任何人的眼色。

喜欢以前那种为这个家里付出的感觉,因为她的付出,公婆这些年没有说过她的不是,家里也是其乐融融。

虽然现在办厂了明面上她是厂长,公婆对她还是如常。总觉得不一样,她什么都没有做,坐享其成,工厂有没有她都一样。她是厂长,却并不是不可或缺的,这种感觉很不好。

哭了很久想了很多,也反思了。是她答应了樊先鸣又反悔了,是她不对。可是樊先鸣为什么要反对她做销售,以前他都不反对,现在办厂了他就变了。

在楼下的樊先鸣也想了很久,他也有错,他不喜欢媳妇在外面应酬应该说出来。可是他已经说了叫她不要出去了,她还背着他去了外地。

她昨天一夜未归,他今天请假在家等她,等她回来不是为了吵架。正要起身去楼上看看,爹娘回来了。

爹黑着脸,娘眼睛红着,像是哭过。

“爸妈。”爹娘早上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回来就是这个样,樊先鸣头痛欲裂,楼上媳妇的事没有解决,感觉爹娘又要出事了。

“先鸣,你说我们来这么久了,老家怎么一封信都没有寄来,老家是不是出事了。”

在老家的一子两女都不听话,儿媳妇把养殖场给了两个女儿,他们俩口子这些年攒的钱也都给大儿子了,他们跟着小儿子过好日子不应该总想着他们。可是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rou,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念想。

“妈,你不要瞎想,就是没事才没有寄信过来。”媳妇没有留地址给他们,他也没有寄过信回去。上次樊英霞的事,他更加不想再与乡下有联系。唯一值得联系的樊幺凤和他们一起在省城,其他人都只是挂着名头的亲人。

“我看到新闻里有地方发水灾,房子都淹了,不知道我们那今年有没有发大水。”

她就是生了三头白眼狼,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寄封信。两个女儿这些年他们没有亏待过,大儿子暗地里也在接济,除了临走前大儿子要房子樊老三没有同意,他们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生了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