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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站在我一边,她一定会被激怒要求你停止跟我合作,那个时候主动权就在你手里。”又来一个,林风眠自嘲地笑了一声,觉得有人跟自己一样疯了,转身欲走。钟楠书在他身后:“他们马上要去巴黎时装周,之后就会公布恋情,我们公司的公关稿都写好了!你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和我合作!”“你既然能用你的音乐追到她,怎么就不能用你的音乐挽回她?难道你要逆来顺受地接受被抛弃的事实?”看着他日渐走远的背影,钟楠书最后一搏大喊道:“你以为她是看上你林风眠这个人吗?她看上的是你的音乐给她带来的利益!只有你的音乐!你只有这一个砝码!”林风眠的背影似乎被她喊得震了一下,钟楠书一阵惊喜,以为他改变了注意,然而等了一会他又向前走去,只是看起来更颓丧了。一直写到一点多,最近看着自己更新时间,我自己都要感动哭第20章解脱不知为何,林风眠最近的胸腔总是觉得疼痛难忍,有的时候连走路都困难,呼吸喘重了都觉得难受。去医院查了一圈,也没能查出来到底是哪个内脏出现问题了,最后医生无奈地说:“建议你去精神科看一看。”林风眠沉默,就算是早已经察觉,但他还是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抑郁症复发的事实: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盖着黑布的可怕鸟笼子里。然而对于近在咫尺的精神科,他已经不耐烦再进去了。抑郁症这病,他从高中得了到现在,已经将近六年了。这期间他好过又复发,然后又治好,再复发,这来来回回周而复始,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是不想再应付它了。爱怎么样怎么样吧,不伺候了!这个身躯不过是个臭皮囊,谁想要尽管拿就是。于是,林风眠既没有去精神科看医生,也没有继续再查身体,只开了一堆止疼药,淡定地回家去了。总之他也是个没人管的,任性一下又没人知道。变成这样他反倒不想联系斯鹭了,不想让她看到自己成了这般模样。倒是吴越在车上看到了林风眠的影子从车窗外一闪而过,他打开车窗喊他的名字:“林风眠,林风眠!喂喂,林风眠我在这里!”他恍若未闻,径直穿越人行道,消失于街角。看他的背影已经形销骨立,形容枯槁,作为一个心理医生,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事儿不太对。于是立刻打电话给斯鹭,斯鹭没有接,一直到晚上才回自己电话。那边的她跑了一天的通告,打着哈欠声音疲惫:“哥,什么事儿啊?”“你老实告诉我,林风眠现在跟你是什么关系?”吴越一接通电话便开门见山道。“唔,”斯鹭没想到吴越这么快旧事重提,正想着怎么搪塞过去,“怎么了?怎么忽然问这个?”“你最好回答我跟你没关系,我刚刚看到林风眠在我们医院门口跟个孤魂野鬼似的飘过去,别告诉我他这样的状态这是你干的?”吴越一听她支支吾吾的语气整个人都炸了,他早就劝说过斯鹭不要接近林风眠,为什么总是不听人话,玩火自焚。“什么?什么叫孤魂野鬼?他怎么了?”斯鹭最近忙着活动无缝对接,都忘了冷战这一茬了。一听表哥吴越的话,心里也着急了。“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他是不是因为跟你谈恋爱才谈成这样的?”吴越一听也明白意思了。“我就是跟他吵了一架以后就出来了……我不知道他在家怎么了啊。”斯鹭一想到他又生病了,还可能是被自己给气得,就担心得不得了,口不择言道,“哥!你刚刚都看到他精神不好了干嘛还让他一个人乱走?你干嘛不把他叫住然后把他送回来?!”“你还有理了?我刚从外地开完会回来,他那么久没来我这边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个状况?还有我说你是脑子是不是进了洗衣粉?我没告诉你他不能受刺激不能跟你谈恋爱呢的吗?实话告诉你,他的病来源于童年时遭受的暴力还有长期的感情缺失,你让他喜欢你就会让他把所有感情寄托在你身上,不能把全部鸡蛋放一个筐子里你不懂吗?你不走心的一句话就能让他精神崩溃,你竟然还敢跟他吵架?你是不是怕自己后半辈子过得太舒坦?”吴越将车停在路边,就对着电话那头的斯鹭一通训。“像你这样不负责任的人就该找娱乐圈里面的猫三狗四随便谈一下,何必祸害一个感情压根玩不起的人?”“那怎么办?”斯鹭整个人都慌了,就怕事情往她不可想象的方向发展了去。“什么怎么办?你现在立刻给他打电话,好好劝劝他,问他在哪儿,我帮你看住他。”*斯鹭临走之前说要让他滚,他还记得,于是打包打包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她的家。真是有够乖,别人说的气话他也这么当真,他隐约觉得自己真的要不行了,还是别死在她家免得吓到她了。这期间那个钟楠书也来找过他好几次,但是都被他回绝了。什么都无所谓的林风眠早已厌倦这一天又一天的痛苦,厌烦这世上无休止的利用和争斗。他租了个跟斯鹭家很类似的高层,阳光很好,每日沐浴在阳光下像是这世界从未有过黑暗。他睡不着,但是却也不甚清醒,时常忘记吃饭,就在这不清醒之中,他像是做梦一样回顾他这短暂的一生。他的记忆中有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将他的手放到钢琴上,给他做示范。那双手时常摸他的头,很慈祥。后来这双手不见了,变成一个长满茧子的粗糙的手,狠狠地扇他的脸,他越哭闹打得就越用力,后来他缩在墙角一边打嗝一边吞眼泪。身边有个小孩悄悄对他说:别哭了,再哭那群坏蛋会挖掉你的眼睛让你跪在大街上哭的。后来就是到了一个极其简陋的家里,那个女人总是在哭,男人总是在叫骂,他觉得她可怜,只能轻声安慰她。可她对自己并不好,男人不常回家,她总是拿他出气,多吃一口菜都能被她一筷子摔到脑门上,打完了又抱住他道歉,一开始他还在思考要不要原谅她,后来才发现她压根不需要自己的谅解,她需要的只是倾诉和发泄。后来他实在是忍受不了,在高考前用她给自己充饭卡的钱跑了出来。没有学历没有工作没有朋友,最后是一双温柔纤细的手,将一只白色耳机塞到了他的耳朵里,有个很甜蜜的声音慢吞吞地哼唱着,像是在自己耳边温柔低语。林风眠醒来的时候嘴巴里咸咸的,眼睑下也发干。耳边传来斯鹭的歌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主动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