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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拿了个有液体的酒杯就跑了出去。很快站到展台上。拿起话筒,整个宴会厅响起一道长长的电音嗡声。“请大家冷静一下,没有什么诅咒,是碱的作用。”话筒里传出她干练的声音,一下子幅员出去。嘈杂的人群并没有立刻安静下来,但也有不少人闻讯抬起了头。薛渺渺一边给骆承川那桌打眼色。于静、孟刚、杨蔓等人迅速散开稳定人心。骆承川站在那里看着薛渺渺。她在灯光中央,流苏耳坠微微晃荡,手紧握着话筒,一脸认真。摇了一下酒杯,她说:“各位叔叔伯伯,渺渺小的时候就见过你们用碱面来验证红酒真伪了,大家都知道,碱面放到葡萄酒里会发生反应,原本的红酒颜色会由紫色变成紫黑色或者蓝黑色。如果注意的话,大家可以看看四周,相信不会所有的红酒都变成了蓝色,一定也有变成黑色的。”其实薛渺渺明白,这个验酒的道理,在场的叔叔伯伯不是不清楚。只是,这样大面积的红酒变色,加之现场有人故意为之的蓝色诅咒之说,容易在人惊诧的时候攻下心防。骆承川第一个响应:“这边有黑色的。”他眼尖地找到后面第三桌上的一个异类,高声发言。孟刚闻讯跑去举起来,人们的视线落过来。薛渺渺微微松了口气。招招手让周女士去取了一瓶白醋来,众人再回过头来的时候,薛渺渺说:“除了碱能使红酒变色,白醋也可以,所以你们看——”她将一整瓶白醋倒入黑蓝色的酒液中,须臾反应,酒液又变回了紫色。台下面面相觑,有人脸上出现了松口气的表情。此时周女士跑上台来打圆场,“宴会出了岔子,新的场地已经在隔壁大厅弄好了,请各位跟随引导人员移步过去吧。”紧而有序的社交技巧,加之杏芳斋高一流水平的应机能力,现场终于开始陆续转移阵地。此时薛渺渺才完全如释重负,抬眼看向了骆承川那边。周女士感到抱歉,拉着女儿过去和这行人说对不起。于静摇摇头:“我们没事的。”孟刚也说:“不是杏芳斋的错,应该是有人故意搞事。”此时骆承川的视线和薛渺渺的对上,两人无声交流半秒,最终骆承川说:“伯母,我觉得,这次的事件,还是要彻查。”话正说着。杰尔顿酒庄的CEO,现年六十八的周正文被次子周致诚推着轮椅过来了。“周总,这次红酒的事情,是我们酒庄的失职。”周正文到场即表达歉意。周女士也颇感意外:“周总。”她眉头微皱,“此次红酒完全由贵庄出品,为了口感更好,我们杏芳斋特地请了贵庄专门的侍应生来场倒酒。说实话,这次的事情,确实让人不怎么愉快。”薛渺渺站在母亲的身边,知道母亲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随母亲的视线看过去,目光落在周正文身后的男人身上。男人穿一身灰色的条纹西装,戴一副金属架的眼镜,是十分斯文儒雅的派头。斯文儒雅的男人接收到薛渺渺的视线,微微带笑颔首打了个静默的招呼。薛渺渺一样得体地回应了过去。她听说,周正文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周丰林,小儿子叫周致诚。两个都担当酒庄分区的总经理,全是留学归来的人才。周女士给她看过相亲照片,她借工作搪塞过。分神的时候,回过神去,那边的聊天又有了一大进展。只听周正文大包大揽说:“待会儿警察来了,也不用立案。就像薛小姐说的那样,没什么蓝色诅咒也不是什么死亡预告,纯粹就是我们酒庄失职,叨扰了各位。这份损失杏芳斋放心,我们杰尔顿会全权负责。”此时陆霄身为刑警队长,天生的敏感让他不由持不同意见。周女士正在考虑的当口,陆霄说:“杰尔顿的周总是吧,您好,我是A城南区分局的陆警官,关于刚才有人说的死人事件是怎么回事?”周老先生看他一眼,又把视线落到周女士脸上,询问道:“请的警察这么快就来了?”周女士打圆场,忙摆手,“不是,这位不是我们叫来处理这件事的警察。就像杰尔顿一样,杏芳斋一样做食品行业,不管是哪个环节闹到警局去,脸面上也不好看。因此我们没有叫警察,这位是我女儿的朋友,是今天的客人。”“您好,陆霄。”陆霄伸出手去。周正文身后的周致诚替父亲握手,“您好,幸会。”薛渺渺想起刚才那个侍应生口中说的又要死人的话,再结合母亲刚刚说有一部分侍应生是从杰尔顿派来的,同样心生好奇。她问:“是啊,我刚刚也听到了。对了,周老先生说,这叫死亡预告?是出现红酒变色,就会有什么人死掉吗?”“纯粹是巧合。”周正文脸上出现了一丝哀伤,继而笃定地摇了摇头。“巧合?”薛渺渺的眉皱了一下。此时周致诚瞥到薛渺渺脸上的表情,于是解释到,“是这样的,红酒变色的事情几年前也出现过一次。那次是我继母去世了,所以才会有这样的谣传。”“继母……”“致诚。”老人威严的声音掐灭了次子的言论。周致诚给薛渺渺一个浅浅的笑意,当即不再谈论。薛渺渺对这一出父子戏码感到奇怪,于是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周老先生脸上,老人家注意到了,直接抬眸对视。他没什么表情:“筠芳是我的续弦,也是我的家事,红酒的事情我们会尽善解决,有什么后续也会一力承当,只是这没出人命,追查我看就算了。”周女士接受到对方私了的意思,暗自权衡了一下。“那周老先生随我来,我们到后面去谈这件事的具体事宜。”周正文于是点头说了声好,紧接着就由次子推着跟周女士走了。于静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走远,大抵对薛渺渺的家境有了了解。很吃惊。但也算在情理之中。换做以前会大肆嫉妒,现在不知怎么的,反倒觉得薛渺渺有钱有势却从不作威作福,有些佩服。“谬姐。”当周女士他们的身影成为一个墨点,于静转头看向薛渺渺,“办酒席,为什么这个老总要跟着一起来呢?”薛渺渺慢慢收回目光,再抬眸看于静的时候,表情和她一样疑惑,她静默了一下:“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为了使宴会办的更成功?来视察的?”说话的时候,脑海里却依然是红酒变色的场面。“算了,不想了。”想不出个所以然,薛渺渺面向众人道:“这个大厅里的人都散到隔壁去了,我们也过去吧。”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