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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都没有见过的人了。他紧随其后入城,见是男子又有符信,盘查一番也就放进去了。进了城后,已然是灯火通明。他却先不急着去客栈,先在街边问过了城中离此最近的药房,摸过怀中贴着的guntang的一小块金子顺着指的路去了。阿娇一行到了客栈后,直到用完晚饭也不见张守平来投宿。雪舞便道:“只怕是不会来了。”阿娇不过略笑笑,不来也好,路上多一个人总是不方便。也不以为意,他既是留候之孙,怎么说也能照顾自己了,用不着旁人替他cao心。一夜无话,等到第二日起来细细装扮成进城模样,又用过了早饭后,阿娇几个重新上路。既然不去茂陵了,去哪都是一样。昨夜夜话时,说起了老子到过的函谷关。阿娇不免心生向往,决定去看看两千多年前的函谷关,是不是还能隐约见着老子之影呢?既然出来了,当然是要把这天下走一遍。更兼之,阿娇忽然想到既然天下各处都在搜寻她,那么是去小城还是大都都是一样的。大关人多,一天下来搜寻的人怎么也得疲累松懈,又过了最开始的警觉期。阿娇越想越觉得好,临上车终于下定决心去雪舞说:“去东门,咱们沿渭河去函谷关。”雪舞微诧后,便笑着说:“这也就是张守平不跟着我们了,要不然一定得叫他算算,看准不准。”竹歌便说她促狭,几个人笑闹了一番,套上马车往东门去。太平日久,人物繁阜。垂髫之童,但习鼓舞;斑白之老,不识干戈。时节相次,各有观赏。灯宵月夕,雪际花时,乞巧登高,教池游苑。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弦于茶坊酒肆。八荒争凑,万国咸通。集四海之珍奇,皆归市易;会寰区之异味,悉在庖厨。(。)☆、第一百三十二章渭河惊变花光满路,何限春游,箫鼓喧空,几家夜宴。伎巧则惊人耳目,侈奢则长人精神。一路上所见只觉得屋宇雄壮,门面广阔,还曾数着好几栋六楼高楼。繁华昌盛,可见一般。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沿街尽是商贩带着各地方言的吆喝声,间或能听见几声马嘶长鸣。栎阳城之繁荣兴盛,又有交通上的便利,难怪战国时秦晋两国为之进行了频繁的争夺。倘若站在最高处,还可以一览旧时秦国宫殿。这座战国时最强国的王宫,汉时曾临时把这作过两年的都城。而现在龙气散开后,旧时王宫成为了汉朝的离宫,圣驾久也不至,变得非常的幽静。阿娇一行的马车连离宫边都没有碰着,就顺着人流往东门去了。此时,她还不知道,最多只过了半年,就会有个宫中故人要被打发到这里来。她没法预知未来,所以她只是看着车窗外,心里升腾起对汉时繁华的赞叹。这就是大汉的一角,而她就是一个汉人,弥漫在心间的是骄傲。等到车驾终于到了东门,阿娇终于碰见了能预见未来之人了。张守平。他正骑在马上,排在阿娇她们前面一点。其实认真说来阿娇也算得上能预知未来,只不过她知道的是写就的历史。而时至今日,不如别人,她自己的命运已经面目全非了。原来的陈后本该在明年就被以巫蛊之名而废后,等到卫子夫为后吐血摔玉。却又在其后,以李妙丽之名成为倾国倾城的李夫人,最终阴郁而死。而她现在已经走出了金屋,想要走到更广阔的天地去。平心而论,她如陈后一样怨恨汉武帝的薄情,但却没办法对现在的刘彻憎恨起来。阿娇心里始终觉得,刘彻就是刘彻,还不是汉武帝。只是情重爱深,又怎么样呢?他们注定只有十年缘分,他不可能面对自己的皇后杀死自己的母后,她也不能面对毒死昱儿的王太后。比起陈后同汉武帝,他们是爱而不能。雪舞眼尖,早就看着马上的张守平了。没想到她们临时起意往东门走,偏离了原定的计划,竟然还能遇着他。难道这又是算的,到底走了一道路,又是留候孙儿,雪舞心中着实还是很有几分佩服的。所以在张守平回过头来时,扬起手笑着同他打招呼。结果,他竟然视而不见,把雪舞当作了空气。雪舞蹙眉,正要呼叫他,张守平已然转过头去。雪舞盯了他半天,也不见他回头,当下恨恨道:“什么人嘛!”竹歌听见她嘀咕,问她道:“怎么了?”雪舞便说:“就是张守平,也在东门。没想到还能碰见他。结果同他打招呼,就当不认识我一样。”她的话不急不慌,正好落在她们前面马车的老者耳朵里。老者听到“张守平”这个名字后,睁开浑浊的双眼。倏然间,目露精光,掀开车窗,唤过马上的壮汉。对他附耳吩咐着,壮汉点头连连。阿娇心下有些奇怪,张守平没道理这样啊。“算了,不理就不理,咱们今天还有老长一段路走呢。”等到终于出了城门,车水马龙在这里四面八方分道扬镳。张守平已经早不知去向了,阿娇一行顺着结冰了的渭河往函谷关方向去。慢慢地,同行的马车中有超过她们的,落后她们的,还有在岔路口分开的。却有一辆马车和几名精壮的骑士始终跟着她们,行了一段时间后,雪舞同竹歌渐渐升起警觉之心。一种芒刺在背的感觉弥漫在竹歌同雪舞这两个自幼习武,对环境变化比常人敏感多的心头。这种感觉,就如同黑夜中,你独自在走夜路,总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你。等你回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但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真实能感应到。竹歌心中一紧,提起精神来高度戒备着,对阿娇使了个眼色后,摸向身上的十八柄锋利的还没有出鞘的小刀。雪舞突兀地给了马一鞭子,马车快速地跑动起来。那辆同行的马车同那几个汉子果然追将上来,既然被识破了,便索性撕破脸。马车在石道上的剧烈颠婆,几乎叫阿娇把早饭给吐出来。她咬牙坚持着,知道这是遇着危险了。虽然这个危险来的莫名其妙,但不管是劫财劫色,都是理由不是吗?如果没有她,雪舞同竹歌脱身轻而易举。所以,她决不肯累赘她们。“啪啪啪”马鞭挥在空中,打在马身上。这匹马吃痛,更卖力地跑起来。但到底比不得他们的良驹,至多跑了小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