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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莞见此,微松了口气,这才关掉手电,整理好衣服。她转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林母,微微地冷笑了一下。然后,林莞轻轻地朝林大山走了过去。林大山只感觉眼睛酸痛,不自觉地就会流出眼泪,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更察觉不到林莞的靠近。林莞看着他,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打了下去。——那一下又重又痛,近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这是还你的。”她一字一顿地道。林大山挨了那一巴掌,疼地大叫了起来——他虽看不见,却能听见林菀的声音,用手狂乱地抓着,怒道:“林莞,你他妈到底做了什么?”林莞轻易地躲开了他乱抓的手,然后想了想,又是一巴掌朝他打去。“像你这样的人,真是玷污了父亲这两个字。”她打完,只感觉整个手腕都酸了,手掌上也红成了一片。林莞却觉得还不太够,又猛地踹上了几脚。然后,她没再向林母看上一眼,径直推开家门走了出去。……大概是林莞的模样太过于狼狈,走出小区的时候,热心的门卫还询问她出了什么事。她朝那门卫摇了摇头,最后一次看了看这个欧式的高端别墅区。林莞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只感觉自己终于解脱了,也自由了。那种感觉很好,好像从来没有哪一刻,可以让她这么好过。她一个人沿着路边走了很久,这才慢慢地冷静下来。然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手电,又摸了一遍全身的口袋——除了随身携带的手机以外,竟然只有几十块零钱。林莞揉了揉头发,顿时无语。她低头想了半天,心里才终于作出了决定——就是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会不会收留她。陈安安有点惊讶,赶忙摆了摆手说不用着急的。林莞摇头,真诚地朝安安说了声“谢谢”……她并不太习惯欠朋友的钱,有钱了肯定是立刻就还的。陈安安想了想,也只好收下了。她拿那钱叫了两只肯德基全家桶,请她们一宿舍人吃。林莞吃得满手都是油,只感觉这几天丢掉的元气都补了回来,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紧接着,她们一连上了两天的专业课,一直到周三才闲了下来——林莞当机立断,决定翘掉上午的近代史纲要,再辛苦跑一次,彻底结束掉她的苦逼还债路。她那天特意起了个大早,烧水在寝室里洗了头发,然后开始弯腰在柜子里挑选衣服。于是,等陈安安她们起床准备上课时,看见的就是这幅景象——林莞披着件丝绒大衣,里面是一条紧身的针织裙,裙子不长,露出了两条裹着打底袜的纤细长腿。除此之外,她的脸上还化了妆,眼睛大而明亮,睫毛浓密,嘴上涂着珊瑚红的唇蜜,黑色卷发有些湿漉漉地垂在胸前,显得妩媚而慵懒。陈安安趴在床上,揉揉眼看了她好一会儿,忍不住问:“莞莞,今天近代史课上有什么帅哥吗?”林莞对着镜子抿了下唇,才回答道:“你忘记了啊,今天我是要翘课的。”Chapter76林莞心情混乱,还没走过去,就差点被掉下的餐具砸到。程肖下意识扶住她的手,迅速把她拉到自己身边。他盯了她几秒,放开手,却什么都没说。三人拿桌椅做掩护,胆战心惊地走到紧急通道。“她们呢!”林莞急急地问。程肖说:“放心吧,都没什么事。”林莞这才松了一大口气。陈安安叹口气,喃喃道:“哎,这到底情况啊?”她一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担心地望着林莞。林莞后背倚靠着冰冷的墙,白色的头纱乱了,鱼尾裙摆上还沾满了灰尘,显得特别狼狈。她的眼神有些暗淡,低着头,像个精美却毫无生气的洋娃娃。“我也不知道……”林莞慢慢把头纱扯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它,“不知道怎么就有这种事情……对不起你们……”“没什么的,大家都没有任何事。”程肖急忙道。林莞眼眶红红的,又慢慢地说了一遍,“真的对不起……”“没关系的。”陈安安赶紧道。说完,她帮林莞拍了拍裙底的灰尘,“先别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走吧。”林莞点了点头,跟着他们往下走。她想了一会儿,也冷静许多,无论当中是否有什么内情,顾钧到底是好是坏……其实这些都不算最关键。最关键是这种情况下,她的丈夫压根就不在意她。他除了那句“你蹲这儿”以外,没再看她一眼,走得干脆利落。她成了一个被抛弃的新娘。而且,是在这种十分危险的情况下。林莞捂着嘴唇,眼泪再忍不住,一滴滴落了下来。她的视线变得模糊,看不清下面的台阶。陈安安安抚般拍拍她的后背,小声说:“没事的,你还有我呢……”“安安,我、我……好像真的……真的是错了……”她抽抽噎噎道:“我以为他至少有一点点……”林莞越说越绝望,眼泪跟关不掉的水阀一样。他们速度很慢,走了半天,也不过只下了一层楼。因为没有灯,啥都看不清楚。“啊!”陈安安突然惊叫一声。林莞压根没看路,头部撞上了程肖的后背,心里一惊。“警察叔叔?”陈安安看了半天,神情顿时放松了许多。“你们是参加婚礼的客人?”“对啊。”“请赶紧撤离这里。”三个人点了点头,刚准备往下走,为首的那个男人突然看到了站在后面的林莞。他的目光在她的婚纱上停了几秒,问:“你是新娘?”林莞脸色一变,只能说了句:“是。”“麻烦您跟我们回局里一趟。”见她不动,他语气放缓了些,道:“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程肖一听,忙拉住她的胳膊,“警察叔叔,我们什么都不知情。”林莞沉默几秒,冲陈安安他们道:“你们先回家吧,不用担心我了。”两人还想说什么,林莞却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林莞一直在派出所呆到了半夜。她根本什么都不知情,自然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想多了解下整件事情。最后林莞出来时,整套婚纱皱巴巴的,脸色惨白,整个人既绝望又混乱。她像一个没有线牵住的木偶,差点跌坐在地。就在刚才,她从警局那里得知了一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