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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真的是冲着我来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我没得罪什么人啊,谁能这么大阵仗,派这么多人来找我?”“或许你手上有自己不知道,但是他们觉得重要的东西。”白朗说,“你的工位全被人翻了,连电脑都被人把数据全部清除,不过主机我们已经带回去了,看能不能找专家帮你恢复。”吴笑慈更纳闷:“可是我办公室的电脑里从来不存什么重要东西啊?”“这就是我刚才说的。”白朗的眼神微暗,“你可能拿着一些你自己都没意识到有多重要的东西。”两人并排站在电梯前,看着电梯的数字一个个增大。“对了。”吴笑慈突然想起来,“我的同事有个叫小赵的,他当时应该是在办公室值班的,我让他躲起来了,他人呢?”白朗闻言转过头,深深地望着他。看到他这个眼神,吴笑慈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吧......”她的嗓音不自觉地颤抖,“我当时只是看见那个男的穿着工装外套,口袋里装着东西,觉得有可能是工具.....”“抱歉。”白朗突然低下头,朝她轻轻鞠了一躬。吴笑慈后退一步:“别说抱歉,不是我猜的那样对吗?”她知道自己在做最后的挣扎,她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抱歉。”白朗起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在她的眼里,他看到了不可置信,还有后悔和自责。“我们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二十六楼已经被当做凶案现场保护了起来,这是一桩实打实发生了的命案。就发生在吴笑慈平时工作的办公室里。白朗不敢想象,如果当时吴笑慈没有警觉,而是自然地从26楼下楼,现在躺在血泊里的,可能就是两个人。“他.....”吴笑慈抱着自己的脑袋,靠着墙边慢慢滑下身子,眼神慌乱,“我当时明明让他找地方藏起来的,我说让他去主编办公室,让他锁上门......”“他。”白朗抿唇,“可能是当时太害怕,所以他并没有去里面那个办公室,而是藏在了自己的桌子下面。”吴笑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她把脸埋在膝盖之间,双手攥起拳头。“他们是冲着我来的。”吴笑慈喃喃道,“如果当时他们顺利地抓住我,就不会为难小梁,都是因为我逃了,他们什么都没找到,所以他们生气了,所以迁怒他。”“叮咚——”电梯门打开,小赵从里面快步走出来。看见吴笑慈靠着墙抱着膝盖喃喃自语吓了一跳,走到白朗身边问:“吴记者这是......被吓着了?”“不是。”开口的是吴笑慈。她撑着地板想起身,白朗连忙上前扶她。“抱歉。”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是我自己的原因,走吧,别耽误录口供。”她抬脚走近电梯,伸手按下数字“1”。两个男人还在外面站着看她。“怎么了?”吴笑慈甚至还在流泪。她扯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快进来啊,下去了,我可不想再在这儿呆了。”白朗先反应归来,两步迈进电梯,而小赵也急忙快步跟进来。看着电梯门关,吴笑慈突然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可能这段时间都不敢一个人坐电梯了。”她带着哭腔,说得云淡风轻。两人都回头看着她,看她眼泪却依旧止不住地往下流,嘴角却在用力上扬。小赵才见吴笑慈第二面,看到她这样,都有些心疼。==方家荣本来相等白朗下来之后好好数落数落他,结果电梯门一开,两个警察一脸如丧考妣,倒是那个本应该害怕的人除了双眼通红,脸上的泪痕没擦干净之外,竟然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方队长。”吴笑慈走上来唤了他一声,“今天这是第四次见面了吧。”“啊,哦,是啊。”方家荣都差点没反应过来。小赵从他身边走过,年轻的刑警头一回给了自己敬爱的队长一个警告的眼神。方家荣还没琢磨过来,后面走上来的白朗就挡住了他的视线,护犊子似的把女孩完全笼罩在他的包围圈里。......搞得他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凶徒一样!再次回到警局,走进办公室的吴笑慈得到了所有路过警察的注目礼——这么大的案子,虽然第一时间封锁了消息,但是内部所有人都已经听说了吴笑慈作为一个记者,利用自己的警惕心和小聪明,逃脱了两个或者是更多个穷凶极恶的匪徒的追捕的故事。当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起身为她鼓掌。吴笑慈有些别扭地坐在一边。但白朗像尊石佛一样坐在她旁边一动不动,周围即使不知道她的人,看见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询问周围的人,继而得知她的“丰功伟绩”之后,再次向她竖起大拇指。可惜她现在实在没心情欣赏这些赞美。所以方家荣拿着资料快步从外面走进来的时候,吴笑慈像是见到救星一样冲上去,抱着自己的双肩包站在他面前。“方队长,我什么时候能录口供?”方家荣一愣,立刻抬手指了个人。“你,带吴记者去录份口供。”“我也去。”身后的白朗站起来,沉着脸走到她身后。“你去干什么?”方家荣瞪了他一眼,“刚才违抗命令偷跑上楼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我跟你说,这件事局长很重视,十分钟之后等局长到了,全员上楼开会,你小子要是敢不再我打爆你的脑袋!”白朗抿唇,似是没听见他说什么一样,吴笑慈动一动,他就跟着动一动。最后还是吴笑慈转身对他说。“你去开会吧。”她说。“我录完口供,不走,等着你。”她垂眸,苦笑,“我现在这个状态,别说自己回家,就是坐在警察局里也还是会害怕。”说完就转身跟着那个录口供的警察离开。而白朗看着她微弓的后背,眉头不自觉地拧在一起。吴笑慈的口供做完就被直接送到了十二楼他们开会的会议室里。时任区分局的汪局长拿过那份口供,仔细翻了一遍,忍不住对吴笑慈赞叹了一番。“有这样警觉性和观察力的人,做记者真是可惜了。”她说。“做警察才是可惜吧。”面对昔日的老同事,方家荣也难得说句玩笑话,“做记者还能多活几年,做警察......”“啪。”那份口供被汪局长放在桌上。她叹了口气,“看今天晚上这情况,记者也不好当啊。”她问方家荣,“那个叫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