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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小老头们包围着谢今爻,问题不断。谢今爻叹了口气,真诚地给出建议:“我很好,猫咪也很好。”小老头们竖起耳朵。猫,老祖宗的情劫对象,是一只猫?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有好多话想要问,但是现在不是时机。众多小老头彼此对视一眼,随后问她:“那老祖宗,您渡完情劫了吗?”“渡完情劫了,咱们是不是该给那位,嗯,尊贵的猫阁下,说清楚您的身份?”谢今爻心想,告诉猫咪是不可能的,这是秘密。“对啊对啊,现在正值战乱,您绝对不可能一直留在魔界啊。”谢今爻觉得他们的想法太好笑了:“我当然不会一直留在魔界。”留在魔界,怎么打仗呀。笨蛋。难不成她两头跑吗?谢今爻想了想,摇了摇头。那敌军突袭的时候,她要是不在,不就完了吗?留在魔界是不可能的,修界需要她。她不希望看见伏尸百万,血流成河的场景,这也是她存在的意义。“那,您的情劫渡完了......”话音未落,谢今爻坦然地摇头:“没有。”众人:!!“老祖宗,这都大半年了......”小老头们都要哭出来了,随后又看见谢今爻手掌上欢快飘飞的红气,倒吸一口凉气,“不是,您怎么还没把这个送出去?”谢今爻也觉得奇怪:“对啊,我怎么忘了。”不应该啊。小老头们都要被气哭了。“算了算了,”其中一个心理素质强一点的,强颜欢笑,“情劫,咱们可以打完仗再渡。”谢今爻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她看了看,发现正是那位编号一百三十八。不过一百三十八又开始愁:“不过要是真的打起来,等到仗打完,猫的寿命估计也到头了。”谢今爻顿了顿,心中漫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猫咪也会死吗?她认真地思索。好像......是的。她的十指悄悄握住霜寒剑,霜寒剑感受到她的不安,也微微颤动着。唔,谢今爻想,从小到大,好像身边只有霜寒剑是不变的。谁都会离开,连小老头都换了一拨又一拨——她悄悄抱紧了霜寒剑。只有霜寒不会。得小心一点,谢今爻。她告诉自己,差点有忘记了。她想起那位将她抚养长大的长老驾鹤前,众人将她带到他的床边。她第一次发现他已经如此苍老。他脸上遍布着皱纹,那是死亡的阴影篆刻上的标记。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他躺在床上,阴凉的屋子,众人让开一条让她去往床边的路。他一直望着她,等待她的到来。她那时茫然得很,根本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大家太过安静,让她有些不安。“师父怎么了?”她稚嫩的声音带着困惑,“他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床上的人面色蜡黄,白发枯槁。谢今爻听见他发出陌生的声音:“阿爻,过来。”谢今爻听话地走了过去。随后他嗬嗬喘着粗气,手剧烈颤抖着抬起来,想要抚摸她的发顶。谢今爻低下了头,随后感受到那不堪支撑的手掌,几乎是砸到她脑袋上。有点疼,她想。但是她一动不动。同时,她心里很疑惑,师父为什么这么奇怪。她记得,她闭关之前,师父坐在葡萄藤下,上面结满了青色的小葡萄串。师父笑着摸摸她的头,说她出关了,葡萄就会成熟的。师父说,他埋下了一坛酒,等她出来,两个人一起喝。师父还说,到时候他带她下山去看看这人世间......她不安:“师父,我想吃葡萄。”身后有长老长叹一口气。“今爻,”他有些不忍,“葡萄藤已经死了十五年了。”谢今爻闭关这么多年,出来之后,已经和他们这群老头子有着云泥之别。谢今爻觉得奇怪:“你骗我。我记得我闭关前,葡萄马上就要熟了。”她执拗地摇晃着师父无力的手:“师父,师父,我要吃葡萄!”“他们不给我吃,你起来给我拿葡萄嘛。”随后她看见师父浑浊的眼睛,那里面是熟悉的慈爱,他不舍地望着自己这个注定和自己不同的可怜小徒弟。这么重的责任,以后就要压在这么小的肩膀上了。这么多年,是他错了,他爱这个孩子,为师为父,难分难舍。他错了,事到如今,他才真正明白了那条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鸿沟。那是天命。他要努力为她上最后一课。谢今爻看见他嘴唇颤动,似乎有话想说。声音这么小,是悄悄话吗?谢今爻弯了弯眼睛,她就知道,师父一定是把葡萄藏起来了。现在是要告诉她,葡萄在哪里了吗?她将耳朵凑过去,仔细倾听。众人不忍地闭上眼,转过头去。谢今爻听见他说:“你和旁人不一样。”“你不需要感情——一旦付出感情,终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离你而去。”“阿爻,不要付出感情,你不需要感情。”“对于旁人来说的福祸相依,对于你来说,只会是劫难。”谢今爻有些茫然:“师父......”“阿爻,修界就交给你了。”谢今爻望着他急促喘息,闭上眼睛,她忽然开始害怕:“师父,师父你怎么了?”师父不说话,只是用力呼吸。谢今爻只觉得在他脸上的陌生阴影让她觉得恐怖。她下意识想跑。离开,她不想看见。不想看见师父这样。她迷茫地想,师父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然而师父无力的手,这个时候如同钢钳。他不准她离开。他厉声道:“阿爻,看着我!”看着我怎么死去,记住这种痛苦,不要再犯相同的错误!谢今爻下意识听话了。然而那莫名的恐怖让她浑身震颤,满脑袋空空如也。谢今爻鼓励自己,想想星星,想想葡萄。夏夜,师父会带着她到葡萄架下乘凉,他们一起看星星......“阿爻,仔细看着我。”师父的声音将她从夏夜拉了回来。谢今爻一个激灵。师父的脸陌生而扭曲,他如枯死的老树,缠住一旁的新芽。随后他不动了。长久的安静,比那可怖的喘息更让人失重。谢今爻知道那是什么了。那是——死亡。有人问她:“痛苦吗?”他告诉她:“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