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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我。”“如果我将自己困在了过去,那么会有更多需要我的人离开我。”“如果先夫人没有死,却没有回到他身边的话,”苏不遮手指滑过她长发,“那就是希望他不要再等她了吧。”谢今爻很久都没有再说话。随后,苏不遮问道:“老祖宗怎么看呢?”谢今爻似乎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思考了片刻,随后道:“也许吧。”苏不遮手指微微一颤。随后他镇定道:“不会舍不得吗?”随后听她开口道。“如果是我的话,不回来,正是因为舍不得。”她的面容依旧如此冰冷,却更像是一尊雪娃娃。她开口道:“那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所以不会做。”情劫,何谓情劫?渡成情劫,即为断情,如若无情,那么对方该如何是好?未能渡成,就是死。自己死了,那么对方如何是好?长老们算的卦象,是凶多吉少。什么是凶多吉少?可能是渡成情劫的过程凶多吉少,也有可能是渡劫失败的的死亡。谢今爻原本觉得自己不会在情劫上出任何岔子。但是,她垂眸,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真的能为了渡成情劫活下来,抛下他一个人吗?她想,我做不到。已经抛下了一次了。不能再抛下他一次了。那么,就要渡劫失败,然后死去吗?那还是抛下他。而且,那样的结果,是面临末日预言的修界无法承担的。正是因为舍不得,所以才要避免情劫的开始。然而谢今爻听见自己身后那位侍者开口道:“为什么是没有结果的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谢今爻平静望向镜中的自己,“但对我来说,那是天命,无法违抗的命运。”“有什么命运是无法违抗的?”侍者微微一笑,“您看,就连不能以灵力修行的人,都能成为魔尊。”谢今爻沉默片刻,随后道:“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吧。”“但是我不能冒险。”她说。“为什么?”他问道,“是因为不值得吗?”谢今爻摇摇头,随后道:“不是不值得。”“是因为我不能死。”她上眼睑冰冷的弧度下,一双眸子平静地低垂,“而违抗天命,对双方都会是劫难。”一百年前,她回到修界,看了很多关于情劫的记载典籍。她也想过能否违抗天命,但遗憾的是,并不能。因为他们依靠天命给予的灵气而活,逆天命而为,注定迎来灭亡。“就像是北方领主正在经历的东西?”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她似乎惊讶于他的问题,但还是很有风度地告诉他:“是的。”“看来您也曾经历过那些。”他颔首。谢今爻默了片刻,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睫。随后她转移话题,开口道:“快一点吧。我还打算,抢......”苏不遮的手指无意识收紧,青玉般的指节带着喜悦紧绷。抢什么?“抢在一百三十八来之前多吃点鸡腿呢。”苏不遮面无表情,随后微微一笑:“好的。”简直好得不得了。谢今爻忽然背后一寒,对上镜中那双默然冷凝的漆黑瞳孔:“怎么了?”“没什么。”侍者手中握着一把极其眼熟的木梳子,谢今爻也只晃了一眼,并没有看清楚那梳子的模样,便收回了视线。苏不遮手中是她温凉的黑发,他默默从发根,一点都不慢待地梳到发尾。这次他不念那劳什子的梳头歌,只是沉默地梳理着:“只是想起,似乎这次长老们并不能都来参加婚宴。”谢今爻沉思了一阵,干巴巴道:“不来吗?”竟然也不告诉她的吗?看见她困惑的眼神,身后的侍者也跟着惊讶起来:“老祖宗竟然不知道吗?”谢今爻心中莫名空落落的。看来她现在并不被子民们需要着。她悄悄想道。“也是,”侍者温和道,“毕竟现在魔界修界和平,老祖宗并不需要多加cao心了。”所以你不用回去了。他一双眼眸弯弯,像是天上的皓月。终于,耗时良久,她终于梳妆打扮完毕。为她穿衣选首饰的这位陌生侍者告诉她:“您需记得戴上礼冠。”她才看见,面前还有个木匣子未曾打开,于是她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此时,侍者们又开始为她涂涂抹抹,而那位先前侍奉她的侍者,倒是退到了一边去,再找不见踪影了。谢今爻从未被这样细致得像是姑娘家似的伺候,倒是有几分新奇,不过这新奇也没持续多久,她就无聊地打起了盹儿。终于,有人唤醒了她:“老祖宗,妆容已经好了,现在只需戴上礼冠了。”谢今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随后头上便被戴上了个沉重的东西,她也不在意是什么了,起身道:“走吧。”没想到参加一个婚礼都这么麻烦,她以后再也不想参加了。出了门,便有一顶轿子已经等在外头了。是笼罩着魔气的白色轿子,谢今爻并未坐过轿子,看见轿子四角缀下的金色铃铛,还有几分好奇地触碰一下。随从们都带着微笑,俯身道:“还请老祖宗上轿。”谢今爻很认真地告诉他们:“我可以御剑过去。”其实可以不必准备这些的。然而随从们摇头:“不可,今日宫中大家都是步行或坐轿子。”谢今爻思忖片刻,随后问道:“是吗?”她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自然。”随从们异口同声。谢今爻掀开轿子的帘子,坐了上去。唔,总感觉哪里怪怪的,她漫无目的地想。轿子颠簸了一阵,没过多久,她到达了目的地。谢今爻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帘子外的光芒一寸寸漏进来,随后帘子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青年眉目含笑,眼眸中像是落入亿万星子,温柔缱绻。第56章(第二更)“没错,我找的就……谢今爻有几分迷惘地望着他,方才睡醒的眼眸茫然而水润。他并没有催促她,而是站在原地等候着。长身玉立的人,眉眼如同揉进了雾气的山水画一般,像是站在遥远的梦里。谢今爻总算回过神来,想要说句什么,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他见她终于回神,便伸出手,随后道:“跟我来。”谢今爻有些茫然:“去哪里?”苏不遮翡翠般的眼眸像是世间最为干净澄澈的湖泊一般,无垢无邪,让人不由自主地信任,交付出自己的手掌。谢今爻被他牵出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