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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书包从教室外冲进来,“我知道我知道,不是用电脑接音响放的,是有人在拉二胡!”“音乐老师在拉?”“不可能,音乐老师不可能来这么早!”喘了口气,许睿揭晓答案,“办公室里,老许在拉二胡,理由是,我们数学考太差,平均分年级第二,他伤心失望又绝望。”全班:“……”赵一阳转过身,“卧槽,老许竟然还会这一手拉二胡的绝活?”上官煜质疑:“重点难道不是在,我们平均分不好,老许竟然悲伤地……拉二胡?朕的宫廷乐师有人选了。”“哈哈哈陛下还是别吧,天天听二胡这悲悲戚戚的声音,预示着你要亡国!”赵一阳问闻箫,“闻箫你觉得呢,老许二胡技术怎么样?”闻箫勉强找了个形容:“听起来还行。”第一节就是数学,许光启走进教室时,全场一静。把二胡“咚”的一声放在讲桌上,许光启肃着表情,“你们,要是谁不好好学数学,我就抱着二胡,坐你旁边一首曲子循环拉一天!”有人举手:“拉哪首曲子啊?”许光启眼一瞪:“!”讲台下嘻嘻哈哈,“老许别啊,我们有画面了,还自带了BGM!”许光启没绷住,自己也笑了,“行了行了,懒得跟你们瞎聊,来,把考试卷子拿出来,我们接着讲题。课代表,我昨天讲到哪道题了?”池野下午才来了学校。他校服没穿好,拉链只拉了三分之一,露出了里面白T恤上的几个英文字母。赵一阳见池野过来,挺惊讶:“池哥,我们都以为你今天不来了,什么时候走?”“老时间。”“靠,那你是特意来上这节体育课的?”池野看了眼他正在刷题的同桌,没答,只拉开椅子坐了下去。赵一阳当他是默认了,一脸同情:“可惜,我们马上就要告诉你一个悲惨的消息。”池野被他们整整齐齐的三脸悲惨逗笑了,“什么消息让你们五官都快挤一堆了?”许睿声情并茂:“五官挤一堆重要吗?不重要!我们接下来的体育课被强行征用为班会课了,啊,多么凄惨!池哥,你来这一趟还不如不来!”最后一题的答案写完,闻箫转头看向池野的脸,“熬夜了?”“嗯,累得慌,但睡不着。”池野靠着墙,勾着笑看他同桌,“不过见了你,精神好一点了。”他说话的语气像是开玩笑,让人分不清这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赵一阳在旁边怪叫:“我靠,池哥,你说话怎么越来越sao气了,这话幸好是对着闻箫说的,要是随便对哪个女生说,那女生估计能马上对你一往情深,死心塌地!”“你怎么就确定我同桌听完,不对我一往情深、死心塌地?”池野话回的赵一阳,但眼神落在闻箫身上,半寸没移开。“哈哈哈当然是因为闻箫屏蔽啊,高一一个班花托人转手,把情书送闻箫桌子上了,没想到闻箫看见,直接放到了你课桌上,说,”赵一阳清嗓子,模仿闻箫的语气,“是给池野的。”池野的重点在,“有人给你递情书?什么时候的事?”闻箫回答:“课间cao回来,信就在桌子上,我以为是给你的。”池野紧盯着人:“然后?”闻箫:“扔了。”听见这句,池野心里骤然绷起的一根弦瞬间放松,又恢复了刚刚懒散的姿态,朝许睿他们道,“我同桌不一样,那些妖魔鬼怪不要影响到他学习了。”赵一阳嘘声,“嗐,说到影响学习,池哥,你这个妖怪联盟大头目好意思吗?”上课铃响,许光启走进教室,开始了考试后必备环节——灌鸡汤,打鸡血。开场一口气说了十五分钟,嗓子受不住了许光启才停下喝水,“班长和副班长过来,把我带来的这些纸发下去,一人一张。大家把自己的理想写在上面,我会为大家保存,等你们高三毕业的时候再拿出来,或者等个几年,你们都大学毕业了工作了再拿出来,看你们的理想有没有实现,”他自我陶醉,“这是一件多有意义的事情!”纸估计是老许在学校门口文具店买的折千纸鹤的纸,厚厚一沓几块钱。闻箫向来不喜欢这种仪式化的东西,他内心足够坚定,不需要这种热血和煽情来促使。随便写了个“考大学”,再看池野,握着从他那里拿来的笔,写了两个字——没有。闻箫:“没有?”池野“嗯”了一声,顺手把笔转了几圈,语气轻松,“现在的我,没什么谈理想的资格。”说着,他还很规矩地在“有”字后面,画了一个圆圈当句号。纸片被收了上去,许光启觉得打鸡血喂鸡汤这种事情,需要适可而止。“今天班会的内容就到此为止,接下来还有差不多二十分钟,我们来看个微电影,前段时间在国际获了奖,我看完,觉得对同学们应该很有启发。看完之后,大家写五百字观后感上来。”有人反对:“老师,观后感这种东西,不是语文老师的范畴吗?”“我是班主任,班主任独立于所有分类之外,是不是有道理?”老许把电影点开,“好了,安静,开始看了。”白色投影幕布上,出现了第一个画面。池野眼熟,觉得以前应该看过,这片子的内容——电影里的警报声在教室里响起的瞬间,池野已经整个人靠过去,飞快抬起手,捂住了闻箫的耳朵。刺耳的警报声被隔绝在手掌之外。窗帘闭拢,教室里的灯关着,昏暗一片。两个人的身影交错在一起。见闻箫惊讶地偏头朝自己看来,睫毛下的黑眸浸凉,池野保持着捂住他耳朵的姿势,凑近,嘴唇稍稍贴着自己的手指,低声安抚:“别怕。”第三十九章电影被音响扩大数倍的声音充斥在教室里,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没有人看见,在教室最后一排光线昏暗的角落里,两个人身形重叠,竟靠得那么近。警报声消除,池野却没有马上松开手,他顺势揉了揉闻箫的耳朵,手掌下滑,最后轻捏住闻箫的耳垂,低声道:“你耳朵好软。”他的嗓音还残留着变声期最后的一点沙哑,在昏暗中极有质感,像一张磨砂纸从心尖上缓缓擦过。闻箫呼吸有一瞬的轻颤。垂下眼睫,挡住眼中情绪,闻箫回应:“很痒。”没撤回手,池野反倒恶趣味般,食指沿着闻箫的耳郭外缘快速划了一圈,“这样呢?”闻箫瞥了他一眼,语带警告:“你说呢?”额头靠在闻箫瘦削的肩上,池野低低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