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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凛。”卡戎帮他补完姓名。唐凛在4/10狩猎者游戏中的表现,是他们围观这么多天来,这么多个关卡的闯关者里,最亮眼的一个。单是竟然能拥有第二棵文具树,还是治愈性的,就足以傲视所有闯关者了,更难得的是,还有脑子,够冷静。不过顾问室里绝大多数守关人,只见过唐凛4/10以后的表现。关于他在3/10孤岛求生别墅的“捉迷藏”游戏里,以“铠甲战士”造型把当值守关者耍得团团转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潘恩知。眼下,潘恩背靠椅子,双手插兜,乖巧得连红发看着都很柔顺。“也不一定非要唐凛,”4/10的索贝克,认真盯着投屏里的某个背影,说,“他在那儿站半天了。”说着,他用意念将投屏视角推进,让画面更清晰地锁定目标人物。是范佩阳。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油画前,这会儿正驻足在那儿,微微仰头,全神贯注地望着画里的Guest.013。戴着眼镜的男人占据了画幅的大部分,背景像是一间书房,他穿着正装,坐姿优雅,手中拿着一本翻开的书。从画里看不出书页内容,更看不见书的封面,只能依稀辨认,书页白中泛黄,封面则是深色的。房间里的范佩阳在沉思。顾问室里的守关者们也渐渐安静下来,一些人甚至还不自觉地有点紧张。这紧张当然不是担心闯关者,而是他们知道油画里有线索,画前的人却不知道,于是“范佩阳到底能不能察觉”,就成了一件隐隐让人期待的事。“他不会真看出来了吧?”“有可能。”“不然不会一动不动这么长时间。”“这人可以啊,我还以为他只会暴力……”起居室内,众伙伴也发现了范佩阳的异常。油画是他们进入房间后第一个查的地方,因为郑落竹和南歌都说这幅画十分奇怪,屋子里什么家具都能挪动,就这幅画,跟长在墙上似的,怎么都不动。十几个伙伴都上了手,最终确认,郑落竹和南歌说的是实情。如此可疑,必然要重点查看,可众人花了很长时间来研究这幅画,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最终不得不放弃,开始查看房间的其他地方。此刻范佩阳又回到了油画前,还欣赏得无比专注,谁看都会觉得奇怪。郑落竹立刻跑到他旁边,问:“老板,怎么了?”这一问,让顾问室瞬间安静,所有守关人都目不转睛地盯住投屏。起居室内,众闯关者也望向范总。范佩阳则心无旁骛,只认真看着油画上的Guest.013:“还是浴袍适合他的气质。”郑落竹:“……”起居室内所有伙伴:“……”顾问室内所有守关人:“……”就不应该高估这家伙!没一会儿,投屏里又传来范佩阳的声音。“他为什么不看书?”这时候房内的大部分人都已聚到了油画面前,陪着范总一起“赏画”。画上,Guest.013手里的书可是画得清清楚楚。“你眼……咳,你再好好看看,这不是就在看书么。”在“你眼瞎”脱口而出前的最后一刻,和尚终于反应过来,他面对的不是普通闯关者,是范佩阳。他当然不怕对方,但是为了爱与和平,可以暂时迁就,保持文明礼貌。“手里拿着书,眼睛没看,”范佩阳直截了当,“视线不对。”众人再度看向油画,终于明白他在意的点是什么了。画中的Guest.013坐在书房里,手里捧着书,理所当然让人觉得他就在看书,但仔细观察就可以发现,他的视线虽然对着书页方向,但又稍稍高于书页,像是越过书本,正在看更远处。但这更远处的景物又不可能从油画中体现出来。众闯关者越观察越疑惑:“他到底在看什么?”范佩阳越观察越笃定:“他在瞪我。”众闯关者:“……”总有刁民要害朕·范佩阳,又上线了。“等一下……”南歌忽然上前半步,离油画近到不能再近,而后踮起脚,试着和画中人微微下行的视线对接。很快,她就发现,Guest.013的确是瞪着范佩阳,可那是因为范总非站在人家的视线路径上,身高又高,正好截住了对方目光。如果无视范总,让Guest.013的视线继续往前走,那就是一条继续往斜下方延伸的线。南歌顺着视线轨迹一步步后退,退离墙边,退到屋中央,再继续……最终停在了距大门两步左右的地方。她的脚下是一片平地,看不出任何出奇。这是一进门就会踩到的地面,却也是搜寻时很容易忽略的盲区。南歌思索片刻,突然抬脚用力一跺。地面传回的声音有点实,并不像有藏着什么的空间。白组三人是唯一没聚到油画前的小分队。这会儿白路斜坐床上,俩组员站床边,一左一右帮组长撩开床幔,陪同组长一道张望南歌。蒋城:“她在找什么?”白路斜:“密道。”许叮咚:“组长……”蒋城:“您能不能把这个执念放下?别的不说,你就听她跺脚那个声儿,也不像有……”“砰——”那边南歌用尽全力,再次跺了第二脚。这回传来的声音,竟真的有些发空了。南歌喜出望外。众伙伴也听出门道了,哪能再让她辛苦,立刻围拢过来,对这一小块地面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围攻。终于,地面轰然碎裂,露出一人多宽的大洞。洞内幽深不见底,不知通向何处,只有冷风源源不断地吹上来。密道。标准的密道。蒋城、许叮咚:“组长,我们错了。”白路斜:“你们对过吗?”蒋城、许叮咚:“……”作者有话要说: 郑落竹:我老板看的画,我姐找的点,骄傲!霍栩:你贡献什么了?郑落竹:让他们时刻舒心快乐以维持最佳战斗状态。霍栩:……第205章日记┃偌大的抽屉里,深色封面的皮革手札,规规矩矩躺在抽屉中央。十五分钟前,古堡五层,浴袍男最初洗澡的房间。丛越茫然跟着唐凛进屋,小心翼翼关上房门之后,总算有机会问了:“队长,我们为什么要回这里?”唐凛不看其他地方,直接往浴室走:“想确认一件事。”丛越连忙跟上去:“那个,你之前说浴袍男不是故意放祁桦走,而是因为某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