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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清的缘由。我被人蒙住了眼。我也并非在床上,四肢被绳子一般的细长物捆绑,那东西还怕我痛似的虚扶着我的肢体。和他的主人一样温柔。他像对待易碎品一样虔诚地亲吻我,我意外地尝出了苦涩诀别的味道。这次我没有计较体位。我们唇齿相接,抵死缠绵,至死方休。中途我的脸颊被接连打下来的液体湿润,我几乎要以为天上下雨了。冰凉。炽热。他在哭泣。精灵的啜泣声听了让人心碎,不是歇斯底里却感觉在讲述他一生的故事。冗长。绝望。望不到底。有了希望。希望破灭。生无指望。他的每一个落在我身上动作的力度都尽可能用力又尽可能不用力。我的艾德里安从来都是我的艾德里安。再没有第二个艾德里安会这样为了不给我心理负担而隐瞒自己重生的事实。他要自己扛着一切。所以他连一个吻都吝啬,所以他连欢爱都要蒙上我的眼睛,就是为了这次我走时让我毫无负罪感。我很早看过这样一段话: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就像海绵吸够了水,即使大海从它的上面流过,也不能使它再增添一滴。那艾德里安的眼泪之所以流出来是因为他的悲伤已经饱和,心脏容纳不下,才会不顾一切地向外洒落吧。他得有多绝望。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就像海绵吸够了水,即使大海从它的上面流过,也不能使它再增添一滴。——雨果14无量龙渊。罪罚台。火红的地狱烈焰焚烧,地底岩浆聚集,搭成巨大的刑台。被绑在刑台上的人一头苍青色的发烧焦为炭色,身无寸缕,裸露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血流不止,结痂处还被人恶意揭开,奇怪的是脸部一半完好称得上是俊美无俦,另一半则白骨嶙峋丑陋不堪。他的面前还特意放置了一面镜子,似乎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仔细看会发现这人的伤痕源自被一片片揭掉的龙鳞。另外被抽去龙筋龙骨,只剩下苟延残喘的皮囊一具。源自地狱的罡风从谷xue/口直冲向他模糊的血rou之躯,按理来说这人理应痛得呼喊不止,他却张不开口。他已经被折磨成了哑巴。“不高兴吗?”头被迫提起摁在地上,来者用脚狠狠地碾着他完好的半边脸在地上摩擦。“不高兴的是我。你和周纥背着我上床心里一定觉得很刺激。”墨色长发的男子眼中全是厌恶,和说不清的嫉妒。“我的床。我的宫殿。我的龙族。我的周纥。”一字一句,最后一句,尤为用力。“你胆敢跟我说不会有下次了?是不会有下次了。”“你去死吧。”那人抬手,暗黑色的风暴漩涡席卷之处,寸草不生。“吾皇,接下来?”“把九大陆扒光翻过来捅开也要把周纥找出来。”那人化身成黑色巨龙在诺大空旷的天空上咆哮,火光四溅,罪罚台化为灰烬。“我要亲自cao死那个水性杨花的婊/子。”与此同时。血族禁域。“结界已破,你无处可逃。”金色法阵中央的人径直走向坐在古堡最高处喝疑似红酒液体的吸血鬼。蓝色闪电皲裂在灰色云层,惊雷霹雳,树桠吱呀响着,在暗处犹如厉鬼索命,诡异恐怖。那个真正被索命的倒悠闲得紧,慵懒舒适地靠在古堡的大理石墙壁。“结界已破,邻界能勘得一干二净,杀我之前不来看看哥哥在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吗?”他笑着投映出白光的空间视界。画面中二人在樱花瓣海中接吻调/情,下面那个衣衫半褪,眉眼含春,上面那个看起来什么都没做,清白得很,实际上却是把人欺负得眼尾发红的罪魁祸首。“他俩还挺浪漫。”吸血鬼舔尽杯中最后一滴液体,评价道:“不知道能做多久,你杀了我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开始。”现在还不算开始,但也和开始没什么区别。死寂。“带路。”卢卡斯收回抵在他咽喉处的剑,下一秒剑却被他徒手捏断。“我该庆幸你想用剑杀我而不是手撕我对吧。”在开玩笑的人眉眼弯弯,眼底却一片冰寒。好你个周纥。15酒这东西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喝的,闻着上头,喝着有味,却一点实际作用也没有,简直就和喝我刚入学时候制作的变猪魔法药剂没什么两样,别问我为什么知道药剂是什么感觉,问了我就会告诉你和白开水无异,一杯死不了,两杯下肚照样爽,毕竟学院新生品尝自己精心调制的魔法药剂是国际惯例,只不过可怜的新生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才是以身试毒的小白鼠,有的人还会坏心眼的做变丑药水、痒痒笑药水,那就得看他的魔法素养怎么样了,如果他入学那几天的体质塑造课上的不赖,那我相信即便喝下变猪药水这种对于注重自己形象的魔法师来说非常致命的药水,他依旧会安然无恙,说不定还可能像本人一样成功勾搭上将来的首席魔法师。敞开来讲就是一位优秀的魔法师拥有免疫任何低于自己魔法阶级的任何液体。当然包括普通酒。高阶魔法师倘若喝酒还会醉倒,估量着第二天就得上中央大陆新闻联播,循环播放,成为魔法师和民众的今日笑料。今天我周纥对酒不能使魔法师醉倒这一观点持反对意见,甚至曲线上升到严重怀疑现在的魔法师压根没有愉快性生活的高度。不接受反驳。艾德里安下午手把手教我射箭,我学不学的会倒不重要,毕竟箭大多会和我的魔法心灵感应,自己嗖的一下飞出去。射箭前我执意帮他扎高高的辫子,狡辩道利落的发型不让任何一根可恶的发丝遮挡视线,有利于提高射箭的精确度,甚至还私心在他的耳鬓附近编了个细细的麻花辫,用固定术把寻来的蕞尔樱花制成在大陆某个地方看见就觉得很适合艾德里安的发卡样式,接过发卡的时候艾德里安好奇地端详这个小玩意,我撒谎说这是人类伴侣之间会送的定情信物,他信以为真,绷不住地上提嘴角,磕磕绊绊地把这个需要按来按去的复杂发卡自己别了上去,别上去之后害羞地不敢看我,我半哄半劝把人骗着扭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恢复常态,还能轻飘飘地看我一眼,伪装成从未失态的模样。后来他带我去了樱花树下,从地下拿出酿好的樱花酒,我自认为演技很好,但看到他小心翼翼捧出一壶酒后歉意地向我摇头,告诉我因为酿的时间太短,酒还不太沾染的上樱花的甜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