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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宝宝,你家药在哪里?”“喂,醒醒。”郁夜泊烧糊涂了,紧拧着眉,沙哑的嗓子不耐烦道:“你出去……别烦我。”那个声音识趣地闭嘴,转身出去还带上了门,似乎就真不打算管他了。然而二十多分钟后,房门再次被推开,郁夜泊嗅到了一股浓郁的甜香味,鼻翼动了动。好香,芝士?哪家人在做饭?然后他听到一个低沉好听的嗓音在耳侧:“你醒了?我买了点吃的,你尝尝?”郁夜泊费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床头柜上真放着一碗他最爱的芝士红薯。更离谱的是,竟有人蹲在床边,扶他坐起来,舀着一勺红薯送到了他的嘴边。满满的芝士入口又软又眠,浓郁的奶香霸占了味蕾,底下的红薯入口即化,甜齁了。郁夜泊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啊——再吃一口。”原本是低沉冷洌的声线却带着几分哄小朋友的味道。郁夜泊听话地张嘴,喂食的人也耐心十足,不催不急,勺子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地喂他吃完了这份红薯,糖粉缓解了低血糖,胃也没那么疼了,白得发青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血色。胃里暖和,人也舒服多了,他心满意足,正要躺回去,那个声音又对他说:“先别睡,吃药,你还在发低烧。”直到温水过喉,郁夜泊才清醒了两分,反应过来好像有哪里不对。这他妈是谁啊?!郁夜泊猛地睁大眼睛,顶着凌乱的鸡窝头和床边的俊脸来了个正面暴击。凌厉的黑色短发,剑眉星目,从额头到下巴的轮廓线分明,眼睛虽大,却半点没有水光潋滟的感觉,反倒是透着一股冷戾,墨黑色的瞳孔比寻常人要大一些,眸底的深渊像是要把人的魂儿给吸进去。男人望着他,没忍住,轻笑着sao了两句:“乖宝宝,你刚睡醒的样子还挺可爱啊。”?!郁夜泊又清醒了几分,这下他认出眼前这个大帅哥是谁了,并且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脸瞬间黑了下来,柔美的轮廓线条阴得能滴出水来,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这里?”“好好,我现在就出去。”病人最大。男人摆摆手起身:“你要是不舒服就叫我,我在门外。”完了他退到房门外继续对着墙壁“面壁思过”。他轻倚在门框上,视线的右侧有一块浮空的蓝色屏幕,上面写着关于郁夜泊的身体属性等信息,最底部有一根绿色长条,旁边写着三个大字“好感度”。长条里面是空的,证明现在的郁夜泊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非但没有,可能还是负数。“你在这里守了他一晚上,但是大哥哥好像并不喜欢你。”男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抱着熊娃娃的红衣女孩。这个女孩正是沈月月,从大楼离开后,她身上那些骇人的伤口全部愈合了,失语症也被治愈了,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秦淮舟似乎并不在意这个问题,侧过脸看了她一眼:“你怎么还没走?”男人的语气十分不客气,冷漠又霸道,那张英俊的脸上不见丝毫笑意,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冰冷与狂傲。一点不像刚才对着郁夜泊时候的温柔体贴模样,判若两人。小姑娘不服气地撇嘴:“哼,你别得意,我的画册给了他,只要我想,我也可以一直跟着他……”她话还没说完,冷不丁地对上了一双冰冷阴鸷的眼眸。男人那双极黑的眸子眯了眯,紧抿着的嘴角扯开了一个冰冷的幅度,脸上明明在笑,却给人一种令人胆战心悸的压迫感。露出的两枚犬牙又尖又利,像是极度护食的恶狼。按理来说作为厉鬼的沈月月不应该怕一张道具卡,还是个种族不明等级也不明的道具卡,可这一刻,沈月月心里却莫名发毛。小姑娘立马抱紧玩偶熊哆哆嗦嗦地往后飘了飘:“我、我开玩笑的,我处理完阳间的事情就走……”见她如此识趣,男人满意了,不再理会她,等了会儿,见里面没有声音,他轻轻拉开一点门缝看了看里面。吃了药的郁夜泊睡得很沉,脸埋在枕头里,柔软得像是猫咪皮毛的发丝散开来,随着呼吸平稳地起伏。他无意识地哆嗦了一下,瘦长白皙的手臂抱着膝盖缩成了颗虾米。男人进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床单轻轻地盖在了郁夜泊的身上。“你……是认识这个大哥哥吗?”小女孩有些好奇。她不明白,为什么才见面这个男人就对郁夜泊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而且——她看向旁边他对郁夜泊的好感条。这黄黄的颜色,已经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啊喂!……吃过退烧药以后,郁夜泊睡得安稳多了,一直到了晚上才醒来,喉咙还有点疼,嘴很干,他刚咳嗽两声便有温水杯送到了嘴边。“你醒了?”男人坐在床边,语气透着几分关切。郁夜泊睁开眼睛,眉头微皱:“你……”男人起身,往前踏了半步,恰到好处的挡住了刺眼的光,在郁夜泊模糊湿润的视线里,深邃锋利的轮廓线逐渐清晰起来。“忘了吗?”对方微抿着薄唇,无害轻笑道:“我是你抽出来的道具卡。”他当然忘不了!昨天意外亲到就算了,这家伙还伸舌头!“你是那个变态……”见青年的脸色又难看起来,男人微微叹息,看起来无辜又无奈:“乖宝宝,你还在生气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更何况我也是第一次,你没吃亏……”你他妈还提!郁夜泊凶狠地瞪了他一眼。“好好,不提了,你先把水喝完。”男人不怎么在意,又把杯子送到他嘴边。这货生病的时候脾气非常大,刚才迷迷糊糊醒来几次看到他都脸色难看得要命,他习惯了。郁夜泊本来想自己拿水杯,奈何手没有力气,这个时候逞强又显得太小家子气,只能硬绷着喝完水。“还想吃点东西吗?我喂你。”“……不用。”他有种自己被当成了小动物的感觉。“好,那我出去了。”男人眸底有几分明显的失落,他的睫毛很长,但并不弯卷,直直的下垂,投在眼睑上的阴影平添几分脆弱。让人不忍。落在郁夜泊眼里也是如此,甚至于动作比思维快了一步:“等等。”“嗯?”男人扭头,嘴角牵起一个明朗的弧度。“……”郁夜泊差点被他脸上的笑闪瞎了眼,倏地移开视线。退烧以后,他脑子也恢复了一贯地清醒冷静,惨白的脸上有了几分血色,精神也好了一些,他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