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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地动了动,嘴巴呼噜呼噜呲气,我顿时软了,抱着它的脖子快要哭出来。严昱承竟然还笑,笑够了他突然翻身直接坐到了我背后。我被他危险的动作吓懵了,一动不敢动,刚刚马术老师严令禁止这样玩来着。严昱承把我往前面顶了顶,理所当然地占了大半的位子,然后环住我抓起缰绳,我还没反应过来,马儿就跑起来了。他故意去跳栏杆和泥坑,把我吓得眼睛都不敢睁,下马的时候腿都软了。49上过两次课后,我表示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严昱承却非要坐在我后头,搞得我上了十多次课了,还是啥也没学会。一开始我以为他热衷于看我害怕的样子,但后来我已经完全不怕这种东西了,跑马时干脆倒在他身上打瞌睡。他还是坚持要和我一起骑马。好吧,我就是陪少爷来玩的,跟古时候的书童一模一样。50其他的课情况都差不多,我没有聪明的头脑,也没有扎实基础,去上严昱承的课完全跟不上,这个少爷只会在一边看我笑话。这段一直持续到我高中毕业的悲催日子,何洋出的傻逼主意就是关键导火索。我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第9章监狱51我请何洋离开,何洋却跟块狗皮膏药似的死赖着不走,最后我答应晚上去找他,他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傻逼才会去找他,我看着他的背影想。52跟何洋在楼道里纠缠太久,回到家里,我看到我妈把我的行李箱拆开了。我知道她肯定是想要帮我收拾东西。但是我和严昱承鬼混了那么久,我都不知道这里头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万一被看到了那多尴尬。我赶紧冲过去让她不要收拾。我看到我妈又掉眼泪了。她手里拿着一只搪瓷杯,上头印着蓝色的几个大字:云城XX监狱我顿觉头疼。53我年少不更事,想要去看看我妈,其实严叔叔和监狱联系过,说我妈不肯见我。但我那时候脑子轴啊,被各种动画片大电影给忽悠了,非想在大年三十那天去见我妈。我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惊喜。没错,动画片里都是这么演的。我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妈在监狱里见到我一定会感动地稀里哗啦的,儿子我可是不远千里来陪她过年。所以我假装身体不舒服,遗憾地表示不能和叔叔阿姨一块去海岛度假了,为了逼真,我前一天晚上穿着单衣在雪地里站了两个小时,现在浑身无力,自认为装得很像。大过年的,帮工都放假了,我已经买好了去云城的火车票,到时候骗看门大爷说我去同学家玩就行了。我自认为计划万无一失。万万没想到严昱承也留下来了。他他妈的竟然要照顾我?!我看他是担心我偷他家的东西,卷铺盖跑路。严家这么有钱,单单走廊里挂的画都有几千万。我和严昱承在别墅里大眼瞪小眼,吃了睡,睡了吃,墨迹了两天,病早好了,还胖了两斤。眼看离发车的时间越来越近,我心里焦躁得不行,翻来覆去睡不着。严昱承在我旁边睡得跟猪一样,他感受到我的动作,囫囵说了句梦话,像搂抱枕一样把我锁得死死的。我前天生病,他担心我半夜被鼻涕憋死,要跟我挤在一块。他睡得那么香,我就是憋死他也发现不了。后来我病好了,这位少爷还是不肯走。我看他是抱我抱上瘾了。54半夜,我悄悄起床,拿着收拾好的行李,摸黑准备出门。我半蹲在地上,手扶着墙,把脚使劲地往靴子里捅,却怎么也塞不进去。我正打算换运动鞋算了,一回头看见一个人影幽幽地站在我背后。大半夜的,我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被他吓昏过去。严昱承问我要去哪里。我在心里疯狂地编造理由。他又问我是不是去找陈时恩。我疯狂摇头。他脸色稍微好了一点。55后来的事有些魔幻,严昱承听我说了“惊喜”的计划后,果断买了飞机票,我们一路飞机和出租,比计划早了十个小时到达监狱。我之前做的火车、大巴、三轮交通攻略毫无用武之地。一切都很顺利,只是我没想到我妈不肯见我,我已经到门口了她还是不肯见我。原来我计划里的感天动地母子情只是我的一腔情愿罢了。监狱里很冷,一股阴森森的气息,我蹲在地上盯着地砖。也许在别人眼里我很伤心。但我没有,我脑子里什么都没想,我只是蹲着。看门的保安瞧我可怜,给我倒了一杯热水暖手。第10章过年56我和严昱承从监狱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因为是过年,宾馆全部爆满,小餐馆都关门歇业了,大酒店里的年夜饭供不应求。家家户户灯火通明,欢声笑语,我和他走在寒风刺骨的大路上,冻成了两个傻逼。云城竟然连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都没有,太落伍了。我和严昱承最后在一个小宾馆的大厅沙发上落脚。我们一边吃我们的年夜饭——严昱承的是老坛酸菜牛rou面,我因为病刚好,吃的是香菇炖鸡面,严昱承坚持这种方便面更适合病人——一边看春节联欢晚会。小宾馆把电视机放在前台架子的顶端,我只好仰着头看,脖子都快断了,宾馆的玻璃门合不拢,老大一条缝,冷风从门缝里嘶嘶往里头灌。我缩成一团,靠在严昱承身边,直打哆嗦。之前我迷迷糊糊把监狱里的杯子给捎回来了,严昱承去帮我去打热水来捂手,前台小妹看他长得帅,一晚上净在那里犯花痴,自愿忙前忙后,时不时来搭话。她倒水时看到杯子上XX监狱几个大字,一瞬间吓得脸都白了,直接烧了一大壶热水,灌在暖瓶里搁在我们的沙发边,人躲得老远。我看她哆哆嗦嗦的模样,心里直乐,抱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我又把严昱承的桃花给搅和没了。57十二点的时候外面开始放烟花,我想要去看。等我和严昱承出去,才发现我俩站在一条窄巷子里,周围小楼房鳞次栉比,只能听见烟花“嘭嘭”的声音,头顶的黑夜被照得通明,但一个火星点都看不到。电视机里主持人正在激动地倒数,严昱承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一个人站在黑咕隆咚的巷子里,闻空气里的硝烟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