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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多死哪去啦?我们好久没听见他揭露时事呢’。”“你惹上什么事了吗?”雷昂听出这段话的重点。阿尔多抓起杯子,喝口茶,平静地道:“我揭露了一桩儿童xing贿案,牵扯很广,惹上大麻烦,有人出五百万暗花悬赏我的人头。”他用锐利的目光仔细端详雷昂的神情,不放过哪怕一丁点变化:“这时候,我盯上B州,我的本能告诉我,那里有问题。我认为你急需让大众知道B州发生过什么,这样你才能得到有利的机会。我愿意帮助你。请求是我要入住这个地方,我要住进你的地盘,得到你的庇护。”雷昂沉思道:“若是你和我在一起,人们会怀疑调查的公正性。”“是的,”阿尔多苦笑,“我甚至不该单独来找你,我应该用我过去的办法:只身潜入B州,潜伏调查,拿到大部分目击证人的证词,亲身体会那里的生活,冒险拍到一些照片,再聚集所有线索,然后在报纸上揭露你,冷嘲热讽,把你抨击得狗血淋头——但是我老了。”他重重地叹口气,低下头:“一个人一旦向衰老屈服,一切便全完了。我不再相信公众和真相的力量,越来越向曾经鄙夷的东西低头。”“稍等片刻,”雷昂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打断他惊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别担心,莫顿先生,雷昂,”阿尔多马上说,“虽然我没真的干过,但我很了解你们…的心态,我可以试着帮你掩盖真相。”“掩盖真相?我没想掩盖,我想揭露出来!”“是啊,没问题,揭露‘一部分’嘛。”阿尔多眨眨眼睛,抬起双手,分别伸出两根手指比着引号。“您真的误会了!”阿尔多愣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狐疑地反问:“我真的误会了?”“如果我想写美化自己的文章,找其他记者就是了。”雷昂哭笑不得地解释,“我很清楚调查记者的区别:我费力把你找出来,只希望什事实报道出去。”“因为你在B州没做坏事?”“……你这么说也没错。”阿尔多终于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斗叼在被浓密的胡子围绕的嘴唇间:“我很抱歉,莫顿先生,真的很抱歉!我误会了,从来没有正客喜欢见到调查记者,当约翰联系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想……”他苦涩地笑笑,“我这老家伙太惊慌了。”“我不介意你抽烟,”雷昂说着,掏出打火机,然后停下动作。如果对方拿出烟,他可以顺理成章地递出打火机,可……烟斗?他不知道烟斗该怎么点燃,只好向阿尔多笑笑:“我也抽烟,我希望气氛可以更缓和随意。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没有误会。”“既然如此,那我不客气了。我感到你有很长的故事要讲。”阿尔多不在意地从口袋里掏出烟丝盒和火柴盒,什烟斗握在手里,“我可以慢慢听。”尽管屋子里已经开了暖气,看着阿尔多的样子,雷昂却觉得这里应该有个壁炉。他点燃香烟,一五一十地什B州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听,从奈塔恩的死到他背上的污名,从“都市传说”到杜曼再到爱德森。阿尔多是个不错的人众,也绝对是个细心便狡猾的提问者,尽管雷昂有心隐瞒许多关键信息,专注地防范着对方的每一个问题,但仍不能确定,是不是有什么不该透露的信息被阿尔多抓到。整个过程中,他抽了四五支烟,阿尔多手上的烟斗依旧没抽完。“其实,你是想利用民众力量为这段可怕的经历划上句号。”阿尔多总结道。“我不是超级英雄,没法单打独斗。”雷昂说,“任何脱离群众的斗争都是不可靠的。我知道很多人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我们的体制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这么想,‘我纳税了,这些事情就该交给正府,别来打扰我们,我花钱了!’但这是不对的,每个人都该对社会尽一份责任,光靠个人无力完成。”“我得说,你和别的正客不太一样。”阿尔多淡淡地说,“他们只会告诉民众,‘这些交给我们,我们一定帮你们解决问题。’而且谁也不会承认自己做不到。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雷昂夹着烟,透过烟雾坦然注视着他的眼睛。“如果我刚刚录音的话,只要把你的那段话录下来,播放出去,你的正治生涯就彻底毁了。”阿尔多感慨,“不会有人再信任你,也不会有人再投票给你。他们要的是一个什么都能做的神,至少他要自以为自己是神,这样他们才会相信他,才愿意跟着他努力。”“我可以把那段话收回去,假装自己是个神。”雷昂说,“只是我必须跟你说明白我的意图,你不也是这么希望的吗?至今还没人能完全知道B州的真实情况,我想你可以抢个头一份。”“你信任我?”“老实说,得知这里面的还有调查记者的存在,我很高兴。”雷昂认真地回答,“我特别欣赏一句话:新闻记者更重要的责任,应该是通过真实深入的报道不断发现并解剖社会问题。”“我的天!”阿尔多大笑起来,足足笑了五分钟。雷昂茫然地看着他,不明白这其中笑点何在。“所有人!”阿尔多挥着烟斗,喊道,“所有人都恨我!”“阿尔多?”“人们不需要真相吓得他们惊慌失措,正府不需要我把‘丑恶’揭露给人们显示它的无能,两边都想维持他们想象中的盛景,觉得我只会添乱。你现在信任我,是因为我对你有用处。”阿尔多摇着头,擦这眼睛,自言自语,“纵使如此,依然不会有好结果。”雷昂清清嗓子,道:“阿尔多先生……”“我放弃,是因为我的报道除了激起一桩五百万的暗花外,没有一丁点水花,我就知道,我作为调查记者的大限将至。”阿尔多说,“我入行几十年,看同行进来,看同行消失,我知道什么预兆是最危险的。”雷昂默然片刻,认真地道:“如果你不愿意参与的话,我依然会收留你,保证你的安全。”“你会吗?”“我会。”雷昂回答,“我能体会你的感觉。我也曾失去公义,所以我决定用全力把它抢回来。这和保护你是同一码事。当战士迟暮的时候,需要有个回去的地方。”阿尔多把空出的那只手伸向雷昂,握住他的手。这老人信了年轻人的诚意,眼中充满泪花:“每当我以为自己要放弃的时候,总是新的东西来刺激我的神经。我不希望和你的友谊没有好结果,雷昂。”雷昂在心中叹息,也不是没想过会被拒绝,但真的面对到,打击格外大。可阿尔多接着说:“所以我建议,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