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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风云会一向默认属于金丹以下的争斗,为何会出现这么多元婴期?哪家魔门这么大手笔??容咎凝眉沉思,想不通便不再深究。.六十四座斗战台上法术灵光不断,号码牌被击碎者迅速被斥出阵外。重伤他人当然也能令其淘汰,不过显然攻击号码牌比较方便。混战结束,每座斗战台唯余千人,每人手中墨色号码牌化为银色。竖在天地之间的银榜之上,迅速闪现一个个墨色名号,以心动期为界分为两榜,每榜次序依击杀淘汰人数多少来排列。斗战台重新组合,六十四座并为十座,银牌数字变换间已择定下一轮比斗对手。“千绝星盘竟已方便至此!”云峥赞叹不已。剑仙宗一向简单粗暴,宗门大比也没什么规矩可言,一个字:打!不服?打到你服!至于因规则而失利的人,只能说你运气不太好,实力也不太够。若是有这样一个法宝……简直做梦都要笑醒。“上次风云会尚需丹君cao控,没想到不过区区百年,星君已将其炼到极致,千绝不愧为我等楷模!”风西楼显然是千绝头号迷弟。其余长老谈笑风生,唯首座二人一言不发。寒彻正暗自沉思,容咎则是将神识与千绝星盘相连,星盘自会传来台上所有详细的比斗场面,以免十座斗战台上同时比斗他看不过来。风云会共分三轮,第一轮混战,第二轮排位战,第三轮自由挑战。其中排位战历时极长,没有十几天根本打不完。容咎更多关注的并非天一宗,而是剑道至尊剑仙宗。剑仙宗的剑修有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意志坚定,锐气逼人,坦坦荡荡,一往无前,打法也干净利落、自成一体。他们的剑法变化多端、各有所长,简者一击必杀,全无多余动作,繁者层出不穷,令人叹为观止。容咎想,倘若让他选择,他必定弃天一宗而选剑仙宗。其实他并不是个纯粹的剑修,危险迫在眉睫之时他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召唤混沌火而非出剑,不过他对剑一直有着特殊的好感,剑仙宗简单纯粹的氛围也令人心向往之。当然,剑仙宗还不足以和千绝相比。观战数轮之后,容咎忽有所觉,看向一名身穿剑仙宗核心弟子制服的青年。千绝星盘以神识观战,更多的是为了方便绝情道修士,毕竟绝情道其实更偏向于「万道归一」。然而到现在为止,只有这人的道令他心有所感。那人手中一柄乌鞘长剑,简单朴素到了极致,出鞘时却雪光耀耀,如覆凝霜。他的对手是一名惊鸿门女修,纱衣飘飘若仙,袖中红绫外柔内刚,和他刚好是截然相反的类型。那女修看似柔媚,出手却毫不留情,左袖红绫翻飞袭向青年剑修,右袖红绫迅速旋转裹紧,化为赤红长棍,棍影漫天如百花初绽,红绫飘飘似有连绵不绝的生机,极端的美丽之下暗含极端的危险。“唰————”简简单单的一剑,却遵循着某种玄奥的轨迹,划过天际的弧度惊艳如一道寒夜雪光。一剑定乾坤。这场比斗结束得太快,并未引起多少注意。容咎却兀自沉浸在那一剑的意境之中。萧瑟,清冷,肃杀,万物寂灭,百花成灰。那女修的一招一式满含生机,那剑修的剑却充满了死之意境。但,似乎又不仅是生与死,他的剑意萧条肃杀到了极致,却莫名圆转自如,浑然天成……似乎在杀意与死气之中,孕育着某种勃勃生机。容咎忽然明白自己缺的是什么。他一直太过极端,无论什么都要做到极致,做到绝对。如他的长生之道,如他的剑,如他的异火。绝情道正是这样的绝对,绝情道正是无情的极致。他抛弃过往顿悟此道,便以为一切都应当如绝情道一般,追求绝对的完美。长生,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长生最易,却也最难。若无生老病死,若无生死轮回,怎么可能窥其玄秘,证此大道。另有混沌火,混沌生阴阳,阴阳生五行。他意欲收服五行异火,以混沌火吞噬炼化,却忘记异火属阳,即便集齐五行也无法得到完整的阴阳轮回。不过异火属阳,异水属阴,这世间有五行异火,自然也有五行异水……容咎顿了顿,忽然觉得自己过于乐观。五行异火异水可遇不可求,别说一一收服,只怕连确切的消息都找不到。想着他看了那剑修一眼,藉由千绝星盘看清他手中银牌,又扫过悬空银榜找到那人的名字,以便日后偿还这份因果。——剑仙宗,萧肃修。果然剑如其名。————于是容容学会了辩证地看问题。【十七、还魂】日已西斜,第一日的比试告一段落。接天连地的庞大银榜之上,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墨色字体,细看却是参与排位战所有少年英杰的称号以及名讳,从头至尾不知有几万几千人。修士有神识,寻找自己的排名很是方便,看完不由议论纷纷。第一日的排名只是大致的实力划分,算不上十分精准,不过一看前面数百位皆由五大仙宗占据,其余宗门弟子和散修还是很不甘心。容咎不曾理会任何人,时辰一到便径自离开观战台,回到云溪宗安排的小院。青峦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并不出声打扰。寒彻默然注视他远去,足踏虚空来到封禁大阵之外。高空之上,暗中观战的各仙门大能正高谈阔论,见他前来纷纷出言调笑。“玄徵这是嫌天外太冷?怎么跑到观战席去了?”“天外哪里冷得过凌绝峰?不过寒长老闭关多年,当真应该去沾点儿人气才是。”“听说玄徵君拿到了小罹天境秘钥?秘境大多有修为限制,唯有这小罹天境似乎谁都去得,不知洞虚期进入会不会提升难度。”“玄徵怎么有空去当裁决者?你往观战台一坐,不经意间威压一放,台上的小友还怎么比?”“哈哈,这你可说错了,玄徵往那一坐,整个天一宗的小朋友连出剑都比以往狠厉得多!”“难怪天一宗第一日便这般锋芒毕露……”……寒彻目光扫过,其他几人也不怵他,反而笑得更加欢畅肆意。寒彻并不理会,径自走向天一宗留出的位置:“你怎么来了?”天一宗宗主纪缘笑道:“就许师叔你突然抢了小辈的职务跑到这里来,不许我好奇来看一眼么?”“随你。”“那位与师叔同坐首位的玄袍道君莫非就是容咎?”纪缘对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极为好奇,“师叔你运气好一次拿到五枚秘钥,竟然还要拐弯抹角送到他手上……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