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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不狂有点野”当即不服地回道:“验就验,谁怕谁?!”旋即闪光灯一闪,拍了一张手中铜犀牛的照片传到网上。那头的照片几乎是同时也发了出来,众网友点开大图翻来覆去地看了一圈,两个铜犀牛尺寸、颜色、造型几乎一模一样,并未发现什么不同。“男孩不狂也不野”发出一张对比图,图中用红色圆圈将犀牛硕大的角圈了出来,写道:“真品的角上可没有‘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这几个字哦。”众人拍腿直呼原来如此,只见“男孩不狂有点野”发的照片中,顺着犀牛角的弧线,果然刻有这么几个字。不必再多说,谁真谁假已立现分晓,震惊之余网友们赫然分成了两派,一派高呼看了一场好戏,另一派则大骂“男孩不狂有点野”是个蹭热度的骗子。谁知“男孩不狂有点野”不仅没夹着尾巴注销账号,反而猖狂地连续打出十几个“哈哈”,仿佛被揭穿身份正达到了他的目的。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窗外下起小雨,淅淅沥沥折射着夜晚的光。唐秋一手持枪,侧身藏在楼道的阴影当中,身后的警员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唐秋视线望向窗外,心中突然浮现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这四年来的摸爬滚打,卧薪尝胆,终于可以在今夜报仇雪恨了!长夜已过,晨曦未至,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唐秋扭过头,目光中多了一分畅快淋漓的嗜血颜色,他张口,冷厉地道:“行动!”霎时特警飞起一脚踹在门上,防盗门虚弱地抖了抖,应声而倒,唐秋率领身后特警双手持枪如游鱼一般地蹿了进去。“警察,不许动!”唐秋大吼,客厅中是一名身材瘦小的男子,正背对他们站立着。听见身后报上警察的来头,男子当即腿软了三分,双手颤抖举过头顶,哆嗦着道:“别别别开枪,不是我偷的啊!”唐秋厉声斥道:“转过来!”那男子筛糠般地发抖,小碎步一点一点磨蹭着转过身,众特警更加紧张,一排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地指着他,那男子颤巍巍地抬头,看见这么多警察脸色顿时惨白,两眼一翻就要昏过去。看到他的脸的瞬间唐秋便心生不妙,见他要晕,毫不犹豫地一脚踹了过去:“少装,说,你是不是狂野男孩的同伙?!”男子被他踹了个趔趄,狼狈地摔在地上,哭丧个脸道:“警官饶命!不是,不是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男孩不狂也不野’是不是你?!”唐秋掏出手机放在他眼前,厉声质问。男子心虚道:“是,是我……”“那你还想抵赖?”唐秋掏枪抵在他的太阳xue上,阴森森地威胁道,“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男子骇得牙关都打不开,两眼直冒圈圈,好容易挤出一句话来:“别别,我交待,我全都交待。”唐秋放下了枪,男子瑟缩地往后退了退,声如蚊蚋地道:“是,是有个人让我这样做的,他说只要发两条围脖就好了,还给了我一大笔钱,我,我就答应了……”唐秋愕然,旋即十万火急地道:“那个人是谁?!”男子期期艾艾:“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个跑腿的,哪能知道这些呢……”看那男子面上神情不似说假话,唐秋却仿若被雷劈了一样呆在原地,半晌怔怔地蹒跚倒退两步,一pi股跌坐在地上。“唐Sir!”旁边的特警想要扶起他,却被唐秋甩开了。“到底……”唐秋双目通红,语气众满是悲凉,“我还是没算过他啊。”电话铃声响起,乐天兴致勃勃的声音传来:“唐老板,怎么样,抓到人了没?”那边沉默良久,乐天心里“咯噔”一声,试探地问道:“唐老板,你听得见吗?那个‘男孩不狂也不野’不在那里对吗?”“乐天。”唐秋的声音带着一股浓重的忧伤,轻轻地道,“对不起。”乐天傻眼了:“别啊,说什么对不起,不在就不在呗,顺着线索再查,肯定能找到的!”“他在耍我们。”唐秋道,“那个真正的狂野男孩,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只要他不露面,就没人能找得到他。”乐天:“啊?他到底是谁啊?”唐秋摇了摇头,一种浓烈的挫败感从心底蔓延开来,从一开始他就比不过那个人,无论是家世,成绩抑或智商,他终究差了那么一点。身旁特警接了个电话,脸色陡变,一把抓住唐秋的肩,仓皇道:“唐Sir,大事不好了!”唐秋:“什么?”“丁宏伟越狱了!”天地漆黑一片,闪电在云层中若隐若现,朦朦细雨愈来愈大,电闪雷鸣之后,凉风肆虐,一场滂沱大雨fa泄般的洒落下来。一辆无牌的黑色轿车停在这片荒原,这里是江城的沟河草地,茫茫大地,灰黄的草原在子夜中安静沉睡,杂草shi漉漉的,染着黎明前的雾气。在深邃的黑暗之中,一架私人飞机安静地停在那,宛若一头噬人的巨兽。从驾驶位上下来一个青年,个子不高,瘦削的身材,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被风雨卷得更显单薄。那人顶着风打开后座车门,奋力从里面拉出一个高个子男人。那男人应当是受了伤的吧,脚下步履蹒跚,需得戴眼镜的青年扶着才能走路,可也就走了两步,男人便跌在地上,连带着青年也倒在泥水之中。“你走吧!”男人推了一把青年,声音沙哑,“别管我了。”青年没理他,双手撑着地面试图将男人扛起,可二人体型差距着实过大,青年憋得牙关直打颤也未能将他背起。雨水将二人浑身都打得shi透,男人抹了把青年额头,将他遮住眼睛的刘海拨向一边,温柔道:“达平,哥走不了了。”他指了指自己脚上戴着的电子镣铐,讽刺地笑了,“哥脚上绑着这个,就算上了飞机他们也能追踪到我。哥认命了,你走吧,啊,好孩子,你快上飞机走吧。”赫然正是越狱的丁宏伟和弟弟丁达平。“我不!”丁达平倔强地摇头,“要走一起走!”“达平。”丁宏伟咳嗽起来,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片塞到丁达平手里,“哥给你找了张皮,是个华裔小伙,回国探亲时出了事故死了,这张皮很好,你出了国就用这张,不会有人怀疑你的。”眼泪瞬间决了堤,丁达平痛苦地哭喊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帮我找皮?我什么都不要啊,就算是个永远见不得光的黑户我也可以活下去,可是我不能没有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啊!”丁宏伟一把抱住他,嗓音也在不住地颤抖:“好孩子,不哭啊,要坚强,哥在呢,你到了国外也要记得,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