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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灵溪的老百姓个个都自小读书认字,三百多人口也没设官员,若是有纷争或拿捏不定的事便直接呈上公文,让羽王来定夺。不过事情倒也不多,每日抽一两个时辰也就能看完批完。程晚桥这两日一直在想前几日的那一场大火,起火处至少有四处,若不是人为绝对不可能在相隔十几里路的地方同时着火。会是谁故意放火?若那人想对羽族不利,那必定不会轻易放弃。火已经被浇灭了,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他隐隐不安,总觉得此事并不是那么简单,他急切想要查清楚事情原由,否则下一次就可能危及到羽灵溪的老百姓。他和鸿雁打过招呼后,决定出去查个究竟,他只带了琅一人出去,羽灵溪的结界只认具有羽族血脉的人,只有羽族后嗣才能随意进出结界,而程晚桥是个例外,遇辰将自己的血融入了他体内,如此他身上便也有羽族的血,可以自由通过结界。在灵溪宫所在那座山的山上,有一个洞xue,洞xue可以通往羽灵溪外。从洞xue出去,不会引人瞩目。出了羽灵溪的结界之后,便能看到前几日被烧毁的林子,一大片的树木被烧成了黑炭和灰烬,原本茂密的林子缺了一大片。程晚桥继续往外走了几里路,远处传来了声音,他加快了脚步,朝着那声源而去,待听清了那声音,他微微讶异,他曾经带兵打仗五年,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是军中士兵cao练时发出的叫喊声。莫非附近是大祁的军营?他已经十一年没有过问军中之事,也已经有三年多未曾踏出羽灵溪半步,外边的时局他一点也不清楚。若是附近有军营,那前几天的大火或许就是他们放的。他朝着声源处靠近,越是靠近,那声音越是清晰。他在一处小山丘上往下看过去,果然看到了山下的平地上,扎了有五六十个帐篷,待看清了军营中飘扬的旗帜,程晚桥久久没回过神。那旗帜,分明是荆军的,并非大祁的。当年他率领三万将士拿下了池州,从此池州归大祁管辖,为何如今荆军能在池州扎营?莫非……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的内容也到尾声了☆、心有千千结二军营里传来了呼喊声,像是在庆祝什么,程晚桥借着灌木遮掩继续靠近,他和琅的轻功极好,周围巡逻的士兵并未察觉。待靠近了军营,程晚桥看清了练兵场的情形,宽阔的练兵场上跪着上百名战俘,刽子手手起刀落,战俘的头便被砍了下来,喷溅出来的血洒在了地上,用以祭旗。程晚桥看着这一幕,脸色刷白,那战俘身上穿的,正是大祁将士的军服,他们斩杀的,是大祁的将士!他袖下的拳头捏紧,十年前的大祁是何等强盛,为何如今他大祁的将士会落到如此地步?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翻滚。“有刺客!”周围巡兵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很快,几柄利箭便朝着他们这里射过来。程晚桥和琅身手敏捷地躲开,身姿轻盈地在树干上借力,很快便甩开了追过来的荆军。甩开了荆军后,程晚桥对琅道:“我有事要办,你先回去。”琅道:“鸿雁让我跟着保护你。”“不必,你回去后,若是君上出关问起我,你就说我有要事要办,办好了事,便回去。”琅犹豫不决,鸿雁让他跟着他保护,但是程晚桥却让他回去,他不知该听谁的。程晚桥道:“别磨蹭了,记住,一定不能让方才那些人发现你的踪迹。”琅想了想,点头。和琅分开后,程晚桥便朝着池州城的方向而去,他靠着一双脚,走了两个时辰,还没入城,远远便看到了池州城城门楼上插着荆军的旗帜,也就是说,池州已经彻底被荆军占领了。那大祁,可还安好?得知这一切的程晚桥久久不能平静,他在羽灵溪过着平和安静的日子,却不知外面早已经变天,若不是那一场大火,他还不会发现这一切。荆军如今已经占领池州,羽灵溪便是在荆朝的领地,而他,身为大祁的皇子,又怎能在他国领土上安然地过日子?他当即决定北上,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祁军,查探明白当下的时局。虽过去十年,但他还记得祁军扎营的地方,他连夜赶路赶到祁军军营。到了祁军军营附近,他走在宽敞的大路上,四周的巡兵很快发现了他,从两边的树林里窜出来,将他团团围住,他们手上挽着弓箭,锋利的箭头指向他,“来者何人?”程晚桥不慌不忙,他是故意走大路让巡兵发现的,要进军营偷偷摸摸可不行,还得光明正大进去,他自报身份,“我乃大祁五皇子程晚桥!”几个巡兵面面相觑,他们都是新兵,对传说中骁勇善战的五皇子有所耳闻,但从未见过,看眼前这位,穿着白衣,温文尔雅,哪有半点将相的威猛,其中有人问:“可有令牌?”程晚桥的令牌早被他收了起来,此时估摸还在羽灵溪房里的某个箱子底下,他道:“令牌并不在身,敢问你们统领是哪位将军?”“是江将军!”“可是叫江寒星?”“是。”江寒星跟了他多年,曾是他最得力的副将,如今他成了统领,也在意料之中,他道:“烦请去请一请你们江将军,他若是来了,自然会认得我。”几个巡兵互换了眼色,如果对方真的是五皇子,他们自然是得罪不起的,只好让一个人回军营传信。程晚桥泰然自若,等着他们传信。不到一刻钟,便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程晚桥朝着前方看过去,只见五六个人策马朝着这边赶来,为首的正是他当年的副将江寒星。马蹄疾驰扬起了一阵沙尘暴,江寒星远远地拉了缰绳,翻身下马,朝着这边跑过来,他朝着巡兵吼道:“都给我把弓箭收起来!”巡兵赶忙收了弓箭,生怕不小心把箭射了出去,铸下大错。“殿下!”江寒星来到程晚桥面前,单膝跪下,语气激动,“殿下,你可算回来了!”程晚桥将他扶起,“快起来。”十一年过去,江寒星留了络腮胡,此时看上去已然几分老成。这些年,他一直在打探程晚桥的消息,此时见到,心情无以言表,“殿下,这些年,你去哪了?”程晚桥道:“说来话长,暂且不谈,你先跟我说一说当下的局势。”江寒星看了看四周,“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回军营。”“好。”江寒星领着程晚桥进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