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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目直视女老师,平静地说。“扩音器?”女老师想了想,弯腰在讲台下找了起来,“你等等。”“好,谢谢您。”在女老师寻找扩音器的过程中,陈澍站在他们班门口,接受着台下学生们的目光洗礼。陈澍的表情很冷淡,眼睛一直盯着女老师的动作。虽然没有刻意去看,陈澍却能感觉到,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像野兽的舌头一样,在他的身上舔来舔去。这些不友善的目光让他觉得非常不舒服。非。常。不。舒。服。“同学,要什么扩音器啊。”最后一排有个男生冲陈澍喊了一句,“我们班没有扩——阴——器这种东西!”作者有话要说: 陈澍:老子真tm暴躁。---------------看到读者小天使的留言巨开心,爱各位☆、014.来电反应快的男生们顿时爆发出猥琐的哄笑声:“哈哈哈哈哈!”“你够狠的!”一些反应过来的女生们低声骂着人,可脸上却也挂上了狭促的笑容。陈澍心里那种难以言喻的不适感更加强烈了。连带着胃也开始隐隐作痛,翻涌起强烈的恶心感。他不露声色地往教室后排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了一张有点眼熟的面孔。段泽坐在最后一排,身体后倾,靠在椅背上,课桌下的两条腿伸得长长的,一脸挑衅地看着陈澍。怪不得。陈澍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和他对视。“段泽,学霸在看你哎。”段泽身边的男生注意到了陈澍的眼神,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兴奋地对段泽说。段泽哼了一声:“这种眼神看着就讨打,年级第一这么狂的吗?”“你别欺负人家好吗?”段泽前桌的女生转过头来,“就你这体型,都能把他压死吧。”“人家好学生怎么会跟我们打架呀。”有人阴阳怪气地接了一句。“嘻嘻嘻,要不你试试?”陈澍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声,但也没有刻意压低。陈澍虽然没有听见完整的对话,但总有几个词语和窃笑声零零星星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恶心。反胃。“同学,不好意思,我们班没有扩音器。”一直埋头寻找的女老师终于结束了寻找,抬起头来对陈澍说。“没关系。打扰了。”陈澍向她略一点头,转身离开了。他一走,教室里的议论声更加肆无忌惮地变得大声起来。“安静!”女老师生气地敲了敲黑板,“我警告你们一句,别去招惹年级前三的学生,你们跟人家不一样!”“切——”台下有人嘘她。陈澍又去了另一个班,还没接近门口,就听到老师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陈澍停下脚步,略一思索,发现这个班的老师正在使用扩音器。太好了。不用再跟另一群讨厌的人打交道了。陈澍转身回到自己班门口,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报告”。“进来吧。”已经开始讲课的于荣霞停下来,转身看他,“没借到吗?”陈澍点点头:“六班正在用,八班没有。”“那就不用了。”于荣霞挥挥手,“你回座位吧。”“听说于荣霞正在帮他申请什么市优秀三好学生的奖。”顾眠看了一眼空手而归的陈澍,小声回头说,“我们学校唯一一个名额。”“也不意外吧。”林听雨看了陈澍的背影一眼。“他才刚来没多久,于荣霞就这么偏心他。五班那个吴迪不是一直仗着自己成绩好牛逼轰轰吗,如果这个名额真给了陈澍,吴迪肯定不爽吧?”“自己考不过人家,有什么好抱怨的。”林听雨神情恹恹,说着又要趴到桌上睡过去了。于荣霞突然一敲黑板:“林听雨!顾眠!”顾眠马上转回去,坐直身体。“我在这儿呢。”林听雨懒懒地举起一只胳膊,应声回答。前排有人转过头来看他们,发出低低的笑声。“上课讲什么悄悄话?都听懂了吗?都考满分了吗?”于荣霞骂道。“没——有——”顾眠故意跟她作对般地,拖长声音回答。“没有还讲什么小话?认真听讲!”于荣霞训斥了一句,转回身,正打算继续在黑板上写字,顾眠却大喊一声:“报告老师!”听到顾眠的声音,于荣霞皱着眉转回来:“做什么?”“林听雨听懂了呀!他考满分了呀!”顾眠挤着眼睛,表情夸张地说。“……”被拖出来当枪使的林听雨看了顾眠一眼。又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压在胳膊下垫脸的试卷。卷面上用红笔写着一串数字。140。“英语考了140,总分才320,还好意思说!”于荣霞的眉毛拧得跟打了结似的,白了林听雨一眼,又转向顾眠,“还有你,顾眠,说了多少次,上课不要接老师的嘴,没有礼貌!”听到这里,原本正在低头看试卷的陈澍心里蓦地一惊。林听雨英语竟然能考到140分?周围有同学小声地笑了,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想来林听雨英语成绩好已经是公认的事情。陈澍下意识地微微移过头,以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向后偏转了一点脑袋,用余光看了一眼坐在斜后方的林听雨。林听雨的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懒洋洋地支着下巴,仿佛话题中心的人不是他一样。“哦——好的老师。”顾眠冲于荣霞咧嘴一笑。于荣霞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心想,这些差生真是没救了,男的女的都一样,没脸没皮,一个德性。想到这里,她又欣慰地看了陈澍一眼。好在手里还押着一个宝。于荣霞清了清嗓子,拿起月考试卷,开始讲解。放晚学的时候,陈澍收拾好书包,准备去学校食堂吃晚饭。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陈澍拿出手机,低头一看,一个意外的来电显示弹出手机屏幕。陈澍微微一怔。一种不好的预感顿时漫上心头。他随手将书包勾上肩,拿起手机,快步走出教室。高三七班在三楼,陈澍找到了一个僻静无人的露天平台。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喂。”“陈澍。”电话那头的男人直呼他的名字,声音压得很低,仿佛正在极力隐忍着情绪,“你现在在哪?”“我在学校。”陈澍推了推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