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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随后又叹气:“谢家人到底教给你什么啊?贺华煦出身是比你高一点,也不至于你就要违背心愿逆来顺受。贺家的力量和他个人的能力,有什么关系?”谢宁忽然醍醐灌顶般顿悟了。贺华煦现在还不等于贺家,所以,崔义玄也确实不必把他放在眼里。九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太多,贺华煦现在不过是贺家的儿子,甚至不算最有竞争力的那一个,崔义玄对上他,总不会很吃亏。那么,贺华煦到底是什么时候,获得了对岸岛上家族的支持,蚕食鲸吞,最终成功夺权的呢?谢宁的记忆一片模糊,他暂时想不起来了。不过这也不重要,他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正被崔义玄紧紧抱着,生出无限的安心,随后立刻松懈下来,整个人往下滑去,低声道:“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好?我……我根本就无以为报。”崔义玄不置评论。插曲之后,谢宁最终被带回了崔义玄的家。他经过情绪上的大起大落,到了地方已经无力吃惊,更丝毫意识不到这是一场谋划周全且实施得十分顺利的诱拐,就被带到崔义玄的书房,在书桌对面坐下了。崔义玄拿出几分文件,同时对他解释:“景行今天有乐高课,会晚点回来,正好,我有些东西给你看。”谢宁打起精神看着他。崔义玄和他对视,神色间有些不忍。谢宁立刻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果然,崔义玄说:“你还记不记得,你想调查贺华煦有没有瞒着你什么?”谢宁点点头,伸手接过文件夹。作者有话说:下章决定努力让崔景行回来发现爹的房门上锁了。第14章,有人吃兔子了!如果只是查一个男人有没有二心,其实并不难。甚至都不用跟踪,只要找找关系查开房记录,大概就能看出端倪。何况这时候的谢宁天真单纯,被骗得团团转,而他们要结婚的事尚未引起贺家真正的注意,也不必真诚做戏,所以贺华煦的双面人生活相当随心所欲。那沓文件里面就有不少顺藤摸瓜拍到的照片。要揭穿隐瞒如此简单轻松,崔义玄将文件夹递给谢宁的时候却忍不住迟疑,望着少年逐渐沉重下来的神色,难得后悔起来。他最恨拖泥带水尴尬的场景,此时此刻却想,如果斩断谢宁对贺华煦的最后一丝留恋要对他这么残忍,那未免太冷酷了。但是这种事,崔义玄很清楚并没有柔和的方式。所有斩断前尘,都要足够一无所有。谢宁打开了文件夹,静默无声地翻看。贺华煦在他面前是一幅面孔,在这些女人面前是另一种。他当然不会为此伤心了,只是觉得很好笑。不知道贺华煦会不会觉得值得,如此处心积虑压抑本性和自我,最终也只是为了权势地位。贺家子弟之间竞争激烈,但有如此的野心和觉悟的人,却只有贺华煦一个。难道他生来就疯狂?他看了看夹在各种记录里面的亲热照片,拎起一角轻飘飘拿走,不知为何有点看着早已知道的事实产生的“又来一遍”的无奈:“都是这样的东西?”距离他下订单其实还没有多久,能够查到这些很显然不是收钱办事的效率,崔义玄肯定也下了功夫的吧?但说实话,谢宁还是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能够顺便得出贺华煦的某些罪证呢。想想也是,哪有那么容易?崔义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声音异常柔软,似乎自己的动静稍微大一点,谢宁就会像一个已经布满了裂痕的玻璃杯一样碎掉:“差不多,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看了。”谢宁动作缓慢合上了文件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有点自嘲地吐槽:“我还以为他会更用心的骗我呢,对他来说我就是不值得多用心。”在贺华煦心里他就是不值得。太蠢,太好骗,所以是绝佳的下手对象,更是最适合利用的人,甚至都不会多费什么精力,性价比极高。在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而且年少时的愚蠢迷恋耶因对方甚至不愿继续欺骗下去而烟消云散太久之后,谢宁已经不记得自己当时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了。他看曾经的自己犹如看待一个陌生人,不再能够体验当时的沉沦了。崔义玄却被这自嘲和失神引出了更多心疼,主动绕过书桌走过来,握住谢宁的手:“你当然值得别人对你好,只是他不值得你的喜欢而已。”谢宁被他握住的手下意识颤了一下,随后抬起头仰视,眼里并没有泪水,甚至眼眶也没有红。崔义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像是要哭了。虽然这也很奇怪,但不知为何,崔义玄又感受到一种微妙的安慰。他用期待谢宁开口说话的眼神看着谢宁,终于等到男孩在热烈的注视之下本能的瑟缩和更多的解释:“我本来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更不会为他伤心,不要担心我。”他垂着眼睛,密密的眼睫投下温柔的阴影,好像自带柔光的年轻圣母像,甚至还反手捏了捏崔义玄的手掌安慰他。难道最应该被安慰的不是谢宁自己吗?崔义玄一时难以定义涌上喉头的冲动该如何命名,他想用合适的语言告诉谢宁自己复杂的心情,最终却不得不承认,他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句。是如此庆幸你不再喜欢他了,还是我会保护你摆脱他,从此之后不用再担心什么了,还是太好了,那么我现在可以喜欢你了吗?所以万语千言都归于静默,崔义玄把谢宁拉进自己的怀抱,用肢体语言来代替一切。谢宁似乎有些吃惊,但随后就很习惯似的放松了身体陷入他的怀抱。因尚未结束的抽条而显得过分纤细的少年得踮着脚才能靠在他肩上,但却表现的毫不勉强,更不在乎这点困难。崔义玄搂住他的腰,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响,最终迫使他开口:“我猜现在追求你不算是第三者插足?”他几乎听得到少年惊讶地睁大眼睛时浓密睫毛划过空气的声音:“可是,可是……”崔义玄忽然害怕他不肯接受,于是在谢宁试图稍微撤离好对视的时候不愿松开手,把他死死按在自己怀里,似乎这样就不用面对少年不熟练的拒绝。他很快打断了谢宁没能组织成功的语言:“没错,我确实已经喜欢上你,我很愿意称之为爱,但我不愿意逼迫你什么,更不想让你觉得这是趁人之危……”他怀里的少年挣扎得越来越激烈,简直是张牙舞爪,拼命扭动,像条触肢柔软纤细,让他害怕再坚持这个拥抱就会伤到他的脆弱章鱼。崔义玄不得不松开手,谢宁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