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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很久,才发现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栋别院,和城里的其他别院比起来小得多,但放在这里,竟然是最好的屋子了。骆孟思见凌施迟疑着,自己率先上前叩门。凌施看他敲门也没有动,他心里没底,这扇门后会出现很多种情况,不是容淇,或者帮不了他,或者是容淇,不愿意帮他,再或者,他已经病入膏肓,没救了,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师兄,都是不愿意面对的可能。“有人吗?”骆孟思见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下,凌施走上前去,两人站在门口面面相觑。“难道没有人?”骆孟思不忍心凌施走了这么远,就只能面对着这扇紧闭的门。正想开口安慰,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二人目光同时投向门内。里面站着个清冷英俊的青年,正蹙眉极不耐烦地扫视着二人,凌施向前走了一步,作了个揖,“请问,您是大夫吗?”青年掀起眼皮瞅他一眼:“今日不看诊,回去吧。”说完就要转身往外走。凌施眼疾手快挡住了门:“我有急事,否则不会如此冒昧前来求见的,大夫,你是否认识容淇大夫?”里面的人停住脚步,回头看他,“你是何人?”凌施恭恭敬敬回答:“我叫凌施,师从化宁派,容大夫很久之前救过我师兄,我曾见过一面。”青年打了个哈欠:“又当如何?”凌施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决定全盘托出:“我身中了一种不知为何名的毒,不定时发作,希望容大夫能为我诊治,看是否有消解的办法。”青年摇摇头:“他不久前死了,你来晚了。”凌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怎么会……?”青年不以为然:“如何不会?大夫也是人,也会生老病死,医术再高也是一样。”骆孟思在一旁看着凌施怅然若失的样子,于心不忍,质问青年:“那你跟容淇又是什么关系?”青年耷拉着脑袋,似乎有些疲惫:“他是我师父。”闻言,凌施重新燃起希望:“名师出高徒,你或许也可以帮我。”青年却不这么想:“可我为何要帮你?”骆孟思看不下去了:“身为行医者,救死扶伤本是分内之事,这事还求个什么缘由?”说完还有些气愤:“罢了,就算为银子,你需要多少银子,我都出得起。”青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我不要银子,我对你中什么毒没有兴趣,就这样。”凌施不甘心走到这一步了还要放弃,于是强行留住他:“我儿时曾有幸见过尊师,他性情虽古怪,但内里还是有一颗治病救人悬壶济世的心,刀子嘴豆腐心,但你却跟他完全不同,你似乎看起来并不在乎病人的死活,那么你为何要跟着容大夫学医?”青年并不吃这套激将法,冷冰冰道:“与你何干?”凌施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青年心情似乎很差:“据你所说,我师父已经救过你的师兄,而今你仓皇上门,又要求我救你,就因为我们是大夫,就必须要救人吗?”他靠近凌施,对上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学医者,也可以是为了杀人。”凌施固执地望着他,似乎不为他看诊就不走了的架势,“你想要什么?”青年叹了口气,似乎很为难,方才凄厉的表情全然不见,现在变成了埋有愁绪的普通人:“你死不了,无论你中的是什么毒,你都不会死的,既然不会死,也就不紧要,赶快走吧。”凌施知道自己不会死心情并没有因此而变得轻松,看来温寿对离卢之心只有那一个目的,不至于置他于死地。“就算死不了,也很紧要……”凌施说不出口,骆孟思在一旁想到某些画面,也悄然红了脸。青年听不太懂,表情更加不耐,“讳疾忌医是为大碍,有话直说,否则就走人。”凌施面对他咄咄逼人的语气和表情,反而觉得容易开口了:“我中的毒类似春药,但药效很猛烈,隔一段时间发作一次,必……必须和男子交媾才可获得一时消解,之后便如常人一般,可……不知何时会发作,一次比一次失了神志。”青年听完后表情变了变,眼神中似乎还产生了某种类似兴奋的情绪,整个人颓然冷峻的气场逐渐消散,看着凌施:“你跟我进来。”凌施松了口气,连忙跟上他,骆孟思在一旁也跟了上去。“他出去。”青年强制叫停:“这里只接待我认可的病人。”骆孟思一愣,“凭什么?我们是一起来的。”青年瞟他一眼:“就凭我是这里的主人,就凭你需要我帮他看病。”“沂儿……”骆孟思见这人似乎见不得他,向凌施撒娇,凌施却没什么显著的表情变化,还开口泼他冷水:“不如,你先回家去吧。”听完这句话,骆孟思的表情可谓是绝望无比:“你又想赶我走?”凌施好言相劝,“我在这里治病,哪里也不会去,既然……”他眼神闪烁,不看骆孟思:“既然你已经决定你我二人必须在一起,那也要回去请示你的父母,另外,等我解了毒,也要回去向师父禀报和你的事,此事还是郑重些好,早做打算。”骆孟思转瞬间从之前的绝望化作一滩春水:“你是说真的?”凌施温情地点点头:“自然是真的。”骆孟思心里升起一朵烟花,在最高点炸开,噼里啪啦把他的心炸成了一滩水。“沂……”“你留下吧,我改变主意了。”青年看着两人说完这些意味不明的话,突然说道,骆孟思情绪还没有转变过来,面上全是疑惑。凌施皱眉看过去,发现青年也在看他,不知怎么的,对上青年的眼神倒是一阵心虚,赶紧移开目光低下头去。第12章生辰别院房间不多,骆孟思缠着要跟凌施一间,被凌施以“看病重要,不要总黏在一起,不方便”为由拒绝了,骆孟思恹恹地,住了凌施隔壁的房间,脾气上来,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好,青年对这一切置若罔闻,自顾自地忙自己的事,他们入住后青年就出去了,大半天见不到人,终于回来,凌施一看到率先把人堵了:“我们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青年“啊”了一声,显然也忘了自我介绍这件事,但随后还是惯常的冷漠表情,凌施看得出来,他根本没把这当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来看待。“我叫容澶。”也姓容?凌施不可避免地往另一个方向考虑,容澶看出来了:“不,他只是我师父。”“哦。”凌施有些着急,但一直又不好意思直说,他担心不知何时体内的毒会发作,容澶虽然称他为自己的病人,但似乎没有诊治的意思。“容大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