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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施低下头心情复杂,贡潇用双手包裹住了他的手,“是师兄不好,没有保护好你,以后不会了。”“不管师兄你的事,是我自己没用,那件事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凌施抽出手微笑着看着贡潇。贡潇愣怔片刻,转瞬微笑,轻轻点头,又拍了拍他的头:“你说得对,都过去了。”凌施刚松了口气,又听贡潇悠闲问道:“你准备何时与他们说清楚?”“……”贡潇见他迟疑,面露些许悲戚,“莫非你现在,已经不喜欢我了?”“当然不是!”凌施大声反驳,又细声细语诚恳解释道:“我一直都很喜欢师兄,我对师兄之心,天地可鉴!”贡潇轻抚他的脸颊,安抚他的情绪:“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凌施思绪极乱,并没有因为师兄的安抚冷静下来,他喜欢师兄,绝对没有说假话,一直以来,他最喜欢的人就是师兄,可为什么呢?为什么师兄问他准备何时与其他人说清楚,他却突然退却了,不知该如何是好呢?难道……难道他其实并不只是喜欢师兄一个人吗?一个人难道可以同时喜欢许多人吗?二人聊完,凌施跟在师兄身后出门,却发现走廊里,容澶,阮悠,骆孟思都在,彼此似乎也没有说过话,见他们出来,目光齐刷刷望过来,凌施如芒刺背,偏偏这几位又谁都不开口,独独等着凌施说话。凌施头顶巨大压力,不晓得该先跟谁说话,又不晓得如果需要说句谁都能接上的话,该说什么。恰好此时,掌柜急急忙忙跑上来,凌施好不容易抓住转机,盯紧了这根救命稻草,“掌柜,怎么了?”掌柜的气喘吁吁,看到这几位丰神如玉的公子聚在一起,饶是见惯了江湖各路人,也愣了瞬间,凌施见他愣神,又追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来,盯着凌施问道:“我听我店里的小二说你们几位中有位是大夫?”凌施下意识看了一眼容澶,但晓得他一贯不喜欢管闲事,怕私自应了声惹麻烦,先打探到:“有何事呢?”“当然是救命的大事!”掌柜的急得不行:“我女儿前几日去探望姑母,路过邻村留宿一夜,回来就病倒了,没过两日,她丈夫也病了,后来陆陆续续家里病倒了一大片,今日传来消息,说邻村一村人都生了病,都说是瘟疫。”凌施立刻变得严肃起来,瘟疫可不是小事,只是他对病理不通,要说服容澶帮忙不晓得该用什么方法。“病了几日了?”没想到容澶却率先问出口。掌柜的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凌施,凌施说道:“这位是容大夫。”掌柜的将信将疑,兴许是见这年轻人如此年轻,不知可不可信。“从她回来,已有三日了,一开始只是头痛,卧床不起,她丈夫怜惜,照看着,后来有了一样的症状,今日全府上下,大半人都病倒了。”掌柜的急得跺脚。凌施不解:“怎么不先找本地的大夫瞧瞧呢?”“不瞒您说,我是开客栈的,一是怕这消息传远了,名声不好,二是邻村已经死了许多人,方才我回来打探了一下,那些大夫们都去了邻村看病,我是听小二说的,才来碰碰运气问问。”容澶和凌施对视一眼,才面向掌柜的说道:“我陪你回去看看。”“我也去。”凌施跟紧说道,又见容澶瞅他,仔细解释:“若真是瘟疫,你也需要个帮手。”容澶笑了笑,点了下头,又说自己需要些东西,将掌柜拉到一边吩咐完了,进自己房间拿东西。没成想贡潇也跟了一句,“我也一道去吧。”凌施阻拦道:“那怎么行?若真是瘟疫,师兄你就不能去。”贡潇嗔怪他道:“你去得,师兄就去不得?放心吧,有容大夫在,你我都不会有事的。”剩下两个自然也不甘示弱,但统统被凌施合理驳回:“如果疫情真的那么严重,这才只是个开始,你们留在客栈里我会放心些。”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骆孟思,帮我好好照顾阮悠,别欺负他。”被点到名的骆孟思嘴巴一扁,“让我照顾他?你怎么不想着我没人照顾啊,我找了你那么久,还没跟你说上话呢。”凌施有些心虚,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安抚:“抱歉抱歉,事出有因,阮悠身世可怜,心思又重,我当他是亲弟弟,你管他温饱就行,我很快回来。”骆孟思听到凌施说只当他是弟弟,表情便好了许多,极不情愿地点了下头。“那你快点儿回来啊。”“嗯。”凌施又叫来阮悠,“骆孟思少爷脾气,你别跟他一般计较,想吃什么就跟他说,别客气,我就去看看情况,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你千万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阮悠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还是没能说出口,简单点了点头,目光灼灼地看他。凌施怕被那目光灼出个窟窿来,赶紧躲开了。容澶出来后得知贡潇也要一起去,眼神变了变。贡潇站得笔直:“我不会给容大夫添麻烦的,容大夫放心。”容澶冷哼一声:“贡公子做事,我自然放心。”凌施身上冷汗直流。——————————————————————————第51章认错掌柜见几位似乎真能帮上忙,极有诚意地找了辆马车载着他们回家,并告知凌施三人自己姓韩,一路上只有他叽叽喳喳找话题,凌施回应,另外两人呢,贡潇会时不时回应,容澶则像听不到他们说话一般从不搭话。很快抵达目的地,韩掌柜引路,带着三人进宅。瓜田李下,容澶悬丝诊脉,坐在屏风外,凌施和师兄对视一眼,有相同的感觉,室内塌上的女人听起来真的很虚弱,呼吸过于轻,韩掌柜在里面一边看着一边叹气,容澶一言不发闭着眼睛感受指尖细微跳动的脉搏。片刻后,容澶收了神通下结论,“不是瘟疫。”韩掌柜出来松了口气,“当真?”显然有些喜出望外。凌施好歹和容澶相处了这么久,从他看似淡然的外表下竟也能看出些其他的情绪,以此揣测出了他正确的话外之音。果然,容澶收拾好东西起身,冷冰冰地说道:“有可能更糟,我要见见府上的所有病人,包括里面那位夫人。”韩掌柜一颗心刚刚放回肚子里,刹那间如坠冰窟,愣神了许久,直到凌施唤他他才回神:“哦,好,好,全听容大夫的,但是要稍等片刻,我需要让下人帮我女儿整理一下。”“好。”韩掌柜说完脚一抬趔趄了一下,凌施眼疾手快扶了一下。“多谢。”韩掌柜虚弱地道谢,凌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