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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可以不走这么多岔路了。”凌施脑子像被冰封住了,脸却突兀地红了起来,等回过神来,贡潇已经在说其他的话了,可凌施一句都没有听到,还停留在之前的话题上。有些不服输,他嘀咕道:“若是师兄能做到完全了解我,我们也可以……”说到一半幡然醒悟,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责怪起师兄来,师兄肯爱他已经是极为奢侈的事,他却还蹬鼻子上脸责怪师兄。凌施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抱歉,我说错了。”“你没有错。”贡潇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认真地看着他:“是我错了。”第52章分离“咳。”凌施正沉溺于情绪之中,突然被一声熟悉的刻意咳嗽声唤醒,他条件反射退后一步,与师兄拉开了距离。容澶站在门口不远处,正神色淡漠地抱臂冷眼看着他们。凌施舌头有些转不过弯来:“容……容大夫……”“他们快准备好了,进来吧。”容澶抬手扇了扇面前的空气,似乎想赶走空气中看不到的某些东西,满面厌恶:“这府中一大堆病人,你们要是不知不觉中染上恶疾,我可不愿意救。”说完甩袖进去了,凌施知道容澶在生气,看了一眼师兄,就急忙跟了进去。贡潇走在最后面,神色不明。韩掌柜救女心切,料理家禽需要一些时间,但他吩咐下去甚至亲自看着,下人动作不敢慢,很快就一切都准备好了。将那鲜血淋漓的动物内脏装在盆里呈了上来,房中三两个婢女受不住,捂着鼻子无声干呕,韩掌柜见状想让她们下去,又担心这大夫需要帮手。“多余的人都叫出去吧。”容澶发话,韩掌柜应声让其余人出去,下人们忙不迭地溜了。最后房中就剩下韩掌柜还有个管家,以及凌施贡潇二人。容澶坐在床前,拿出一根银针,将韩掌柜女儿的手掌向上,手腕青色血管处轻轻扎了一下,很快,那个小创口往外冒血珠。他将对方手腕向下,往装有动物内脏的盆内滴了一滴鲜血,静候其变。屋内几人几乎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凌施不晓得其他人是否和自己想法一样,容澶这治病的手法,看起来也太邪乎了,而异样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凌施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病人手腕唰唰往下掉,细小的黑色的东西,数量大到发出了淅淅索索的声响,韩掌柜和那个管家倒吸一口气,“这……”“这”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来,看样子被吓惨了。凌施看着原本鲜血淋漓的动物内脏被这黑色的不明物全然覆盖住,也不禁头皮发麻,两腿有些发软,不仅仅是可怖,还觉得恶心。贡潇大概是这个房间里除了容澶以外最淡定的人,凌施听到他开口说话。“是蛊?”容澶没有回头,轻轻点了一下头。贡潇若有所思皱起眉头,“原来是这样,原来真的不是瘟疫。”凌施不想继续看着容澶那边,转向贡潇,表现得颇有求知欲:“什么原来是这样?”贡潇跟他耐心解释:“如果没错的话,这东西还跟离卢的假死有关,韩掌柜说他女儿只是路过了邻村就染上了这种蛊虫,那么韩湖他们带回去的那些像得了失心疯的人,身上应该也有这种蛊虫,施儿,这件事比我们想象中严重。”凌施不知道韩湖是谁,听师兄说,应该是新入门的师弟,但具体事情他听懂了。师兄的意思是,之前那些受到牵连的人,身上应该都有这种蛊虫,发作起来就像瘟疫,之前他们没有发现,是因为没有发作,而如今,韩掌柜的女儿都病成了这样,这场病来得太快太凶,很棘手。“容大夫这样就能治好吗?”容澶看了凌施一眼:“这只是治标不治本。”韩掌柜听他们说话,已经老泪纵横,再看着那些从女儿身体里引出来的怪虫,几乎要昏厥过去。“容大夫,你有……你有办法救我女儿吗?求求你,救救她吧!多少钱我都可以给的!”“不是钱的问题,我需要时间。”容澶已经放下了病人的胳膊,拿出个火折子点燃随意扔进被密密麻麻的虫子侵占的盆里,哗啦一下就燃了,凌施发现,那堆鲜活的动物内脏已经被它们吞噬得干干净净,很快,盆里就只剩下一盆灰烬。“我的这种方法只能暂时维持你女儿的生命,而且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蛊虫蚕食宿主的血液,若是宿主死去,它们会很快寻找下一个宿主,你女儿因为极度虚弱,它们感觉到了,才会找上你的女婿,同理,若是你女儿一直活着,她体内的蛊虫就会一直繁衍下去。”韩掌柜扶着桌沿颤颤巍巍坐下,“容大夫,求你千万尽全力救我女儿,她才刚刚成婚没有多久啊!”容澶没有言语,反而看向凌施,凌施预感他有话要对自己说,果不其然,容澶提出要跟他们出去说话。韩掌柜很配合,不过……他们?凌施还以为容澶会支开师兄跟他独自谈话呢。后院很静,容澶从衣服内侧拿出了个什么东西,递到凌施手中,凌施知道容澶有无数个小药瓶,但他不知道每个药瓶里面放的是什么,他也很奇怪,那些小瓶子连名字都没有贴,容澶自己是怎么分清里面的东西的,他手中此刻就是那么多小药瓶其中的一个。“吃一粒,只要吃上一粒你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蛊虫侵扰。”凌施很听话,赶紧倒出一粒小药丸递给师兄,自己才又倒了一粒吃了,他知道容澶或许可以做到预防,但这东西应该没办法根治蛊虫,所以容澶才没有在刚才拿出来。容澶想出言嘲讽凌施的行为,但忍住了,这个时候因为这些小事争吵很不理智。“你得离开这里。”容澶说道,他眼睛都没看向贡潇,这话自然是对着凌施说的。“为什么?”因为容澶帮他解决了合昏,凌施下意识已经将容澶的医术神化,难道这个蛊虫比合昏还要棘手吗?“我也可以帮忙的。”他没有忘记自己为什么跟来。“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我知道原理却没有解决的办法,尤其这蛊虫按照你师兄的说法,大概蛰伏已久,为何在此刻爆发我们谁都不知道原因,会在什么时候恶化我也不知道,你必须走,走得越远越好。”容澶语气中终于带了些他平时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急切。“我真的可以帮忙的,我才不走。”凌施没想到容澶竟然是这种人,危急时刻竟然会推开他,他还以为,以容澶的性格来说,天地毁灭之时他一定要执拗地拉着自己陪葬。“若真是像容大夫说的那样,你还是暂时离开吧。”贡潇吃了小药丸之后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