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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次攻击。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其余人离得很远,等凌施反应过来后,看到抱着他的是离卢,再一看想取他性命那人,已经彻底倒地,脖颈源源不断流出鲜血,依旧望着离卢:“你……你没有失去……”话还没说完,就咽了气,却是死不瞑目,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凌施身体还在抖,他看到那人向他扔来的东西,洒在了他原本站着的位置,满地都是因为腐蚀而产生还未消散的白沫,其余人赶忙冲上来查看凌施的情况。容澶急切地执起他的手:“如何?碰到你了没有?”满目的关切。凌施懵懵地摇了摇头,又看了眼地上,有些后怕。贡潇越焕阮悠也是上上下下打量他,直到确定凌施确实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离卢反手将剑递给贡潇,贡潇冷着脸接了:“他若是因为你受了伤,无论他答应过你何事,我都必然取了你的性命。”“贡公子放心,我也舍不得。”离卢笑了声,却完全没有后怕的意思,仿佛一切了然于胸。凌施此刻好不容易冷静下来,才将一连串的事情串了起来。那人速度很快,临死一搏,必然是真的想取他性命,他动作不慢,但也知道躲不开,可离卢带着他躲开了,不仅躲开了,还用剑同时了结了那人的性命,再看他现在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这一切都说明……“离!卢!”凌施咬牙切齿:“你!又!骗!我!你这个大骗子!”被喊到姓名的那人丝毫没有忏悔的觉悟,反而微微耸肩,轻声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不是救了你么。”凌施气到发狂,一把抢过师兄的剑砍了过去,离卢轻松躲开。“小施儿,你跟我打,浪费的可是你自己的精力,你不如好好保存精力,有本事在房里跟我打上一场。”凌施气得脸都红了,使出浑身的力气进攻,奈何离卢根本没有使力,就能轻松躲开,他们此刻的情形就像一个武林高手与一个孩童玩耍。阮悠有些着急:“哥哥好像失去理智了,会不会受伤啊?”他不懂武功,看不出门道,只知道离卢很厉害,凌施敌不过。贡潇和越焕却一脸的严肃,就连容澶都盯着离卢的身影沉默着。“不会的,他只是躲,并没有出招。”越焕最先开口,贡潇叹了口气:“怎么会……这么厉害?”容澶眯了眯眼:“我给他把过脉,没有问题,那么就是,他的武功高到可以完全隐藏起来了,连我都未曾发觉。”“施儿的轻功并不差,却连他的衣袖都摸不到。”贡潇疑惑道:“我以前没有跟他比试过,难道以前他就这么厉害了吗?”“不。”越焕否定了他的猜测:“我跟他打过,他以前,比我好一些,虽然占了便宜,但我也伤到过他,可现在……我完全比不过他。”容澶微微侧头:“而且他那时候确实是快死了,我不会错。”越焕难得皱眉:“是杀解。”贡潇听说过杀解,越焕简单解释了两句,容澶和阮悠也听明白了。“杀解,在离卢之前没有人练过,因为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可能死,可能活,原来,过了那个劫数活下来后,原本的实力会突飞猛进,就像他现在一样。”贡潇看着一直追逐着离卢的凌施,轻声道:“这下,他更不可能走了。”几人皆是一片沉默。凌施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想顾及形象了,他追了这么久,实在是追不动了,那人却始终都能轻松应对,见他停下来,也停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他。就跟逗猫逗狗似的,凌施把剑赌气一般往地上一扔,大喊大叫:“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在骗我!现在了!还在骗我!你把我当什么人啊?!大傻子吗?!”阮悠上前去扶他起来,又帮他拍了拍衣服的尘土。离卢挑了挑眉:“小施儿,你不应该感动吗?我既然知道自己不会死,却还跟着你不离不弃,你不觉得自己对我来说很重要吗?你说你是我什么人?”凌施冷笑:“呵,重要,重要得不得了,我可真是太荣幸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指着地上的尸体:“那就劳烦教主您自己把这儿清理干净了,快点儿走吧!不送!”离卢摸了摸鼻子,他知道凌施会生气,却没想到像踩了猫尾巴一样,生气生得如此幼稚,这样看起来……还怪可爱的。凌施拍拍屁股自己回房去了,还撂下一句话,“谁都不准帮他收拾!”他果然是气急了,他也不想想,在场这些人,谁会去帮他。不过离卢自然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人,众人散去后,无人理会院中的尸体,最后还是骆孟思回来后看到吓了一跳,找来阮悠问了问情况,知道那人死前竟想拉凌施陪葬,一阵后怕,找来几人把尸体扔了出去,毕竟没怎么见过这种血腥的场面,吩咐他们找个乱葬岗给埋了,阮悠几次欲言又止。这宅子他们刚住进来就死了人,简直不吉利,更加深了骆孟思要翻修整个宅子的决心。联系好一切,第二天起,就来了乌泱泱的工人前前后后忙活起来。凌施和其他人没事做,宅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太多,午后,闲来无事,他们就在亭子里下下棋,聊聊天,看看书。骆孟思想法多,毕竟是自己家的老宅,一直忙前忙后沟通安排,凌施见他劳累,偶尔送上一盏茶,几个点心,骆孟思就乐得合不拢嘴,更加干劲十足。约莫半个月后,宅子里外该修整的地方已经差不多了,房间简单的修整拢共需要三四天左右,这几日宅子里面就不能再住人了,骆孟思找了个条件不错的客栈把一切都安排妥当。这期间,越焕动身将明义送了回去,凌施不是很清楚其他人是否知晓明义的真实身份,尤其是离卢,所以即便是闲聊他也会格外注意,生怕说漏了嘴。离卢也离开过几日,处理他教中事务,凌施还是很气,但是这人现在别说他了,师兄和越焕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对手,自己一直杠着,担心会惹出些莫须有的其他事端来,于是离卢给了几次台阶,他顺水推舟就下去了。很快,江湖中便传来离卢东山再起的消息,说起他的名字,依旧是人心惶惶,凌施这才发现他简直是这江湖中最天真的人,离卢一直有后路,一直有准备,哪怕看起来只是依附在他身边保命,其实也只是休养生息,他命不该绝,志不在此。不过凌施也不是很在乎这些消息,他最在乎的,是长安城里的那位王爷,斗恶他不怕,使阴招儿他也不怕,却唯恐惹了朝廷的人。他们只是区区江湖人,没有朝堂背景,若事情败露,齐王,或者当今圣上怪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