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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肩负一把荔枝’会比较好听么?”贺栖洲实在是忍不住,插了句嘴,“行了,别瞎猜了。这把剑有名字,叫虹瑕。”“红虾?”辞年重复了一遍,愣怔了一瞬,又念了一遍,道,“那不还是吃的吗?”贺栖洲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眸子里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但辞年觉得嫌弃的成分更多,两人对视好一会,贺栖洲终于合眼舒了口气,缓缓道:“虹彩的虹,无瑕的瑕,虹瑕。”辞年重复了一遍,却体会不到其中关窍,问:“有什么说头?”贺栖洲沉默片刻,悠悠道:“没什么说头,瞎起的。”“骗人。”“你又不是人,骗了就骗了。”贺栖洲笑道,“你说是不是?”“嘁……”辞年一抬手,把剑扔回他怀里,端起茶杯又灌了一口,“那你就抱好你的虾,我玩木剑去了,我……我木剑呢?”“那。”贺栖洲头也不抬,用下巴指了指院门篱笆边插在土里的那把小小的木剑,这还就是那天夜里竹小妹屋里拿出来的,虽然竹小弟百般不愿,但毕竟是他俩救了竹溪村上下,再不愿也得老老实实交出来,可没过两天,贺栖洲就给人做了把更好看的青竹剑送回去,竹小妹带着弟弟再三谢过,这才算消停。辞年伸了个懒腰,踱步至门边,刚弯腰捡起木剑,视线中便闪过一角鹅黄的衣摆,他顺着那裙边往上看,正与提着竹篮的竹浮雪四目相对。辞年忙后退两步,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姑娘吓到过于丢人,赶紧打了个招呼:“竹姑娘!你怎么有空来了……”他刚才那窘态全被竹浮雪明亮的眼睛看了进去,可姑娘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提起手中的篮子晃了晃:“我家里做了椒麻鸡,特地拿了些过来,给小公子和道长尝尝。”末了,她又补充一句:“不只是我,还有我爹的意思,他最近忙着整理村里的书室,我也是陪他忙到现在,才有空出门一趟。”几句话的功夫,两人已经把竹浮雪迎进了门,辞年搬来了凳子,拖着躺椅转了好几个方向,这才将小竹桌围在中间,构成了一副围炉夜话的景象。贺栖洲摸出家里仅剩的瓷杯,给竹浮雪倒了茶,颇有些窘迫道:“我们平时也没什么客人,本来就只有两个杯子,不成套,还请姑娘别见怪。”竹浮雪摆摆手,将冷食摆在桌上,笑道:“别客气别客气,尝尝我的手艺!”三人吃着聊着,躲在竹林的荫蔽下,连暑热都消退了几分。对于竹浮雪,贺栖洲心里倒是有几分敬佩的。她生在竹溪村,长在竹溪村,却比寻常的村中女子多了几分通透和精明,平日里举止气度也与村中其他人不同。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从竹文韬为她起了这样文雅的名字便能看出,这位父亲在培养女儿时花了多少心思。贺栖洲思忖片刻,突然放下筷子,替竹浮雪倒了杯茶:“竹姑娘,我有件事得问问。”竹浮雪答:“道长请讲。”贺栖洲道:“你说……村里有书室,是怎样的地方?大么?里面都存些什么书?”竹浮雪应着:“没想到道长居然要问这个……那书室是我爹和我一起布置的,不算大,不过十几个竹木架,摆放的也大都是村志、四书五经,还有些先人留下的旧书。不过可惜的是,村里人大多不爱读书……”“原来如此。”贺栖洲又道,“竹姑娘可否帮我个忙?”“什么忙?要看书的话,随时进去就是了。”“是关于后山的事情。”一说到这个,原本吃得正香的辞年也顿住了,后山……后山的事情,他们俩都解决不了,更何况竹浮雪这个毫无法力的普通人。但与贺栖洲相处这么久,他也知道,这位道长绝不是信口开河的人,既然他说能帮得上忙,那必然是能帮上的。只是帮得上多少……“后山不是被小公子封起来不让人进入吗……”竹浮雪说到这里,声音突然小了下去,这位小公子可就在眼前坐着,嘴里还叼着她带来的食物,她又道,“虽然……我也疑惑,好好的后山,为什么不让人上去。不过前几日看到了那怪物,我大概明白了,小公子是不是怕那东西伤了村民,所以只能将后山封起来?”辞年点点头,贺栖洲却道:“只对了一半。”竹浮雪疑惑:“还有一半?”贺栖洲道:“这位小公子,可是当着全村的面将那竹青斩杀,既然可以除掉一个,自然也可以除掉十个,甚至百个。一座山头就这么大,还能蹦出多少妖邪?它们自己都会为争夺地盘打起来的。”竹浮雪从没听过关于妖邪的理论,这么一听,不但没觉得害怕,竟从贺栖洲的话里品出了几分趣味,她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说的也是。”贺栖洲又说:“这后山里有个东西,能让山中的竹青都臣服于他,供他驱使。而且这东西,一时半会还摸不着底,要是这么轻易就能解决,这位小公子早就把他拖出来打上千百遍,然后扔下你们一村人游山玩水去了,何必在这跟你们耗这么久?”竹浮雪似懂非懂:“原来如此,那……有什么是我帮得上忙的?”贺栖洲道:“说来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我想竹姑娘可以带我们去书室,翻翻历年来的村志,看看有没有关于后山的记载,或者查查古书,看看能不能找到治他的法子。这样……”他顿了顿,突然笑了,“这样,就能早点把村里的事摆平,我也好携他一起,回长安去。”最后一句话语气很轻,却仿佛那夜的惊雷,炸响在辞年的耳边。归心切莫问长安远第二十一章·归心切莫问长安远竹浮雪没待多久,家里的鸽子就飞来了。那鸽子其实也是贺栖洲的,只是长久在村长家里徘徊,吃惯了好吃的,这会竟忘了主人是谁,三天两头就往村里飞,一见竹浮雪就亲得不行。贺栖洲无奈地扫了它一眼,也由得它去了。鸽子盘旋一阵,腿上的小纸条掉了下来,正巧落在竹浮雪肩头。展信一看,原来是村长一个人忙不过来,才派了鸽子来,呼唤着女儿回去帮忙了。竹浮雪笑笑,收起字条,向贺栖洲道谢:“谢谢道长养的好鸽子,传信确实方便许多。”贺栖洲笑道:“不必客气,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