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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现竹溪再犯险第二十六章·白狐现竹溪再犯险小石潭炸起波纹,又随着一串气泡的消失渐渐恢复平静。解决了心腹大患的竹生笑得喘不上气,与青年们嬉笑着,捡起石头往潭水里扔。水潭起了一阵波动,又慢慢平静下来。“竹生,这都快一刻钟了,该死了吧?”干瘦青年把头发扎上,珠钗却没再别回去。竹生抢过珠钗,给他结结实实按回头上,笑道:“竹远,你小子扮女人还挺好看啊!多扮会,让咱们多看会嘛!”“是啊是啊!”他一起哄,周围的青年们都笑做了一团,一群人玩笑起来,在潭边你追我赶,不亦乐乎。竹远看着瘦,跑起来却一点不含糊,穿着一身裙装依旧窜得飞快,一行人在他身后笑着追,忽远忽近,可就是抓不着他,他也乐得高兴,还不忘抽空回过来嘲笑两句:“哈哈哈!追我啊,追上就有媳妇了!你们……”几个小伙冲上前来,一把扯住了带薄纱的袖子,大笑:“抓着了吧!看你还跑!”被捉住的竹远却没有应和,他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眼睛越瞪越大,棕黑的瞳仁里映出了恐惧的影子。几人一看,赶忙松了手,怕是自己打闹间伤着他哪里,害他犯了病。“后、后面……”竹远咽了好几下口水,突然颤颤巍巍抬起手,指向了众人背对的水潭。“后面什么后面?吓唬人……”几人一脸疑惑,齐齐回过头去。原本清澈平静的小石潭,竟从深深地潭底冒出一串又一串气泡,随着气泡上浮,水面竟慢慢升起一个半圆的弧,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缓缓撑开水面,一点一点地破水而出。竹远吓得惊叫一声,拔腿就跑。一行人被他这声吓得一震,赶忙躲到竹生背后,一人喊道:“竹生哥!那狐狸……一定是那狐狸!他没死……”这一阵接一阵的怪象弄得竹生心底发怵,可即便双腿发软,竹生还是挺直了腰板,骂道:“胡说八道!浮雪的手记上可是记着的!恐水之症……这都泡进水里一刻钟了!他哪还能……”“那要是死了,变成鬼了呢!变成厉鬼了,可不就得找我们吗!”那青年实在害怕,索性撒开手,扭头便逃,“闹鬼……闹鬼了!”那声尖叫的余音还未落,小石潭厚重的水面突然爆出一声惊天动地的震响,沉闷的动静从水中传到沙岸,竹生只觉得脚下的地都震颤不已。下一秒,水上似有什么炸开了,飞溅的水珠如箭一般,打得人遍体生疼。竹溪村的年轻人们吓得屁滚尿流,捂住头脸,哭喊着连连后退。尖锐的雨雾中,一道白光贯彻苍穹。一声嘶吼,撕破了竹溪山往日的宁静,白光消失的瞬间,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从水潭正中杀出,像一道迅疾的闪电。仅一瞬的功夫,那影子就踏在了岸上。他披散着如雪般盈透的白发,双眼圆睁,墨绿的眸子里流淌着怒意,踏上沙岸的瞬间,那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那笑容就像一道裂痕,将他一贯柔和的脸撕开一个口子,露出包藏的尖锐獠牙。他们似是才想起来,这是妖邪,是成了精怪的狐狸,是随时能将他们踩在地上碾成尘土的怪物。数百年来的坚守和看护,让辞年忘了自己是什么,也让竹溪村人忘了自己是什么。尖啸刺破风声,穿过层层叠叠的翠竹,在整座山中回响。“辞年?”贺栖洲回到竹舍时,只看到编了一半的网。他放下材料,屋里屋外的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狐狸的身影。这段日子,两人形成了默契,只要出门,若不是很快回来,就一定会留下字条告知对方自己的去向。可字条也没有……贺栖洲转过身,推门走进院子,却听得一阵似远似近的嘶吼,正借着风往他耳朵里扑。竹舍已经在村尾,往外一拐就是山林,贺栖洲细细推算了时间,心头一阵不安升起,他赶忙提剑,刚往外跨出两步,便见着竹远套着裙衫,疯了似的跑进村子。气都还没喘匀,他便声嘶力竭地喊道:“跑、跑……快跑!狐狸……狐狸吃人了!”他这一嗓子,吼得路边各自忙活的村里人都愣在了原地,贺栖洲心头一惊,忙三步并两步冲出院子,揪着竹远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你说什么?他在哪?你再说一次,好好说清楚!”竹远一见贺栖洲,竟吓得三魂没了七魄,他慌忙揪住他的袖子,恨不能跪下狠狠磕头:“不是我干的!不是我!是竹生哥偷了你的符!他说那狐狸偷了浮雪的嫁妆,让我们去帮忙的!我只是……只是……”“我没问你这个!”贺栖洲眉间紧锁,喝道,“人在哪!?”一旁的村民吓得大气不敢出,竹远更是浑身发抖,如同筛糠。一向好脾气,逢人三分笑脸的贺道长,竟因为此事动了这么大的气,他哆嗦了一会,赶忙哽咽着交代:“在、在小石潭!我跑得快……我……他追着竹生哥往后山去了!道长……道长救命啊!道长!救救竹生哥吧!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的错!但……但我们只是平头百姓,我们当真不知道……”“你们不知道什么?我看你们清楚得很。”贺栖洲冷眼看着,再没给他辩解的机会,扯了袖子,拔腿便往后山追去。傍晚已至,山雾弥漫。贺栖洲紧紧攥着手中的砗磲,随着那忽冷忽热的温度,往后山寻去。后山常年无人进入,竹林比起前山更为茂盛,贺栖洲一边追寻,一边分出心思来思考,如果他是辞年,他现在会做什么……会回到竹舍去寻自己么?即使是想,贺栖洲也不会这么想。风中嘶吼,那是妖邪怒极才会发出的声音,这竹溪山里,能造出如此声势的,除了辞年,便是被堵在后山的泽牢。而辞年如今情绪不稳,灵力激荡,极有可能控制不住结界。要是结界崩塌,泽牢出山……贺栖洲连丝毫犹豫都没有,大踏着步子便往后山结界处奔去。绛紫的云层吞没阳光,只留下了最后一道金边,贺栖洲奔至结界旁,还未站定,就被一道白光撞得人仰马翻。他来不及查看,便猛地一伸手,死死抓着这白影。贺栖洲从那盛怒的眼睛里看见了青绿的光,这就是辞年原本的模样么?容不得细想,贺栖洲紧紧扣着怀里的人,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