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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语,竹尚武继续道:“竹生行事是鲁莽些,但这不等于那什么贺道长就全然无过错。容我作为长老说句公道话,若不是那狐妖为非作歹在先,让村里人受尽苦楚,竹生又怎么会为了村子如此针对他?他若是因此受了苦,那也是他有错在先,既为妖怪,就该做好被人针对的觉悟,难道不是这个理?”村里人闻言,竟觉得这话里有几分道理。竹尚武又说:“退一万步,就算竹生真有什么错漏,那也是事出有因,这狐狸偷了浮雪,也就是我未来儿媳妇的嫁妆,竹生为自己的未婚妻要回嫁妆,讨个公道,稍加惩戒又有什么问题?你们犯得着为了这个如此针对自己人?”“这……”村里刚刚还众口一词的指责竹生,这么一听,似乎也有点道理。贺栖洲是外人,辞年索性连人都不是,他们犯得着为了这两个不会在村中久留的家伙指责竹生吗?要知道,竹生与竹浮雪早有婚约,将来成了亲,竹生十有**就是下一任村长了……盘算到这,竹溪村人纷纷开了窍,恍然大悟:“也是啊……”“对啊,他指不定真的偷了浮雪的嫁妆!”“竹生给他推水里而已,他说撤结界就撤结界,也太小气了吧……”“是这个理是这个理……”“是什么理,说出来我听听?”村民们的七嘴八舌还未开始,村外山道上便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众人纷纷抬头,只见贺栖洲在左,竹浮雪在右,两人架着疲惫不堪的辞年,正缓缓沿着山路走来。他们走过的路上,飘落的竹叶正在转青,每走一步,那山头的阳光便绽亮一份。天色渐渐转蓝,晨光即将破晓。竹文韬一见女儿回来了,什么都顾不上,他冲出村口,一把将竹浮雪搂在了怀里,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关责罚,也没有愤怒,这位父亲只是将悬了一夜的心放回了肚子里,嘴里还不住念着:“回来就好,平安就好……”竹浮雪扁着嘴一笑,眼泪又要下来了,她轻声道:“爹,是道长和小公子救了我,是他们把我带回来了。”竹文韬二话不说,退后一步就要给二人跪下磕头。贺栖洲还扶着人,压根就拦不住他,几人一阵手忙脚乱,才把这位苦等一夜的父亲安顿好。这一整夜,他似是苍老了十岁,凡夫俗子的那点执念,无非就是身体康健,家宅平安,就算这竹溪山再多精怪,镇守一村的他也只是个凡人。“都还好吗?”竹文韬双手发颤,他提竹浮雪理了理额发,又生怕碰着她额角的伤口。竹浮雪摇摇头:“我没事,我什么事都没有!”竹文韬又问:“那……那后山那个,究竟是何物?它到底要什么?咱们村子……”“村子也没事了,咱们都没事了。”竹浮雪将肩上的麻袋一甩,重重扔在村口,这袋子湿漉漉,沉甸甸,还带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腥臭之气,麻袋落地的瞬间,更是发出了一声什么东西被挤破的怪异声响,吓得一村老小齐齐后退,愣是没人敢上前一步。贺栖洲见没人敢动,便拔剑一挑,将麻袋拉了个口子,让村民们看清楚内里装着的东西。稍胆子大些的村民往前凑了两步,一眼便看见了那双眼圆睁的头颅,惊得怪叫一声,赶忙躲到后面不敢再动。胆子小的纷纷问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可他哆嗦了半晌也没支吾出来。竹浮雪道:“这东西就是藏在后山这么多年,一直为祸四方的妖怪。”村里一片sao动,纷纷探头看向这地上的秽物,怎么看都觉得这不过簸箕大小的东西不像凶恶的精怪。竹浮雪又道:“它的首级,已经被我们斩下来了,就在这。”“我们?!”村中又是一片哗然。竹浮雪上前两步,微微侧身,初晨的阳光正好洒在她的侧脸上,她咬了咬下唇,坚定地介绍道:“贺栖洲,贺道长。辞年,竹溪山的狐大仙,是他们救了我,是他们杀了这怪物,也是他们保住了竹溪村的安宁。辞年不是霸道无理、凶神恶煞的妖怪,他是辛辛苦苦布下结界,守护了竹溪山数百年的……小神仙!”最后几个字,她说得缓慢而坚定。辞年站立不稳,只能挂在贺栖洲肩上,一听了这话,竟猛地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竹浮雪,耷拉的耳朵微微颤抖。她刚才在说什么……她管自己叫什么呢?不只是辞年,在场的村民也都愣在了原地。他们似是才想起来,竹青杀入村落的那一晚,是这只人见人怕的狐狸,干脆利落的将那怪物一刀切断。可他毕竟封锁竹溪山这么多年……贺栖洲缓缓叹了口气,道:“数百年前,竹溪村先祖到此定居,当时山里便已经有了这精怪,他是蟾蜍化形,名为泽牢。这一点,你们但凡翻翻村志,就能得到相关的资料。”一听村志二字,众人的眼光又落到了竹浮雪身上,毕竟这村子里,除了她和村长,根本没人知道村志上都写了什么,倒不是他们揣着村志不肯共享,而是其他人压根就不乐意翻书。竹浮雪听到这,坚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村志上,早有关于蟾蜍精怪的记载。”贺栖洲又道:“一段时间后,狐妖辞年突然出现在竹溪山,因受恩于一位老婆婆,又见证了当年村中百姓对老婆婆的关心与照顾,深受感化。为了报恩,他留在了竹溪山,与后山妖邪缠斗,自此之后,竹溪山再没有被泽牢吞噬的活人。这一点,也有村志为证。”竹浮雪再次点头:“是。”竹小妹听到这,满头雾水,她默默举起胖胖的手,轻轻道:“等等,贺道长……咱们姑且能明白,这狐大仙不让我们上山,是为了将我们与山里吃人的怪物隔绝开……但我们这几个月来丢的东西,那些鸡鸭什么的……还有那个红衣怪物,也与他没有关联么?”贺栖洲斩钉截铁道:“没有。”“你说没有就没有?你别忘了,你来的那天夜里,他可是亲口承认的,自己就是那红衣鬼怪!”竹生不知什么时候窜了出来,看起来,他对贺栖洲的发言很不满意,“你维护一个狐妖到如此地步!真当咱们竹溪村人都是傻子吗!”贺栖洲凝视着竹生爬满怒意的圆脸,良久,突然一挑嘴角笑了出来:“因为从一开始,这红衣鬼怪就有两个。”“两个?!”人群一片哗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