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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也成为皇上了。”“没错。”叶怀羽道,“皇上对栖洲是格外器重的。他在皇上登基前,一直都以书童的身份留在我府上,偶尔出门,也不会与我交代行踪,后来我才知道,他每次出门,当时的六皇子也会出宫,只是两人要么看戏,要么喝茶,栖洲绝不会进宫,六皇子也绝不会到我府上……果然,两年后,路越走越平稳的六皇子,成功登基,成为了如今的皇上。”辞年满足了好奇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师父,你说是因为道长告诉他有天子之气,让他有了信心,才步步顺遂呢?还是因为他本就是天子,是真龙,所以命该顺遂呢?”“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罢了。”叶怀羽哈哈笑了两声,“走吧,去厨房看看,咱们的锅子好了没有。”“好!”这十五日的年节里,辞年最大的收获,便是认识了贺栖洲的师父,这位年过半百,却人老心不老的叶监正。别看这位师父一把年纪了,吃锅子的时候,还要跟小辈们抢rou,实在是没个师父该有的样子。往后的年假里,贺栖洲带着辞年去给秦歌拜了年,若按年纪来说,辞年算得上所有人的长辈,但他生了张稚嫩的脸,又比贺栖洲矮了个头,所以走哪都被人当小辈,那红包更是收了个盆满钵满。正月十五一早,辞年便爬起来了。他知道今日是上元,朱雀大街一定有庙会,指不定还有灯会!这一大早的,辞年便揣着他的压岁钱出了门,等贺栖洲练了剑,洗漱过后,他也揣着包裹回来了。辞年一见到从后院走来的贺栖洲,竟一个腾空上了屋顶,绕开他的眼皮子往一边溜,这么大的动静,贺栖洲分明看见了,却也装作没看见,只慢悠悠地故意绕开,往书房走去。辞年躲了一阵,见他没了踪影,便赶忙沿着屋脊溜下来,迅速钻进了卧室。贺栖洲在书房里躲了一阵,又到厨房里做了一份元宵,今天这日子,要是少了这份吃的,辞年又要闹别扭了。一刻钟后,国之栋梁贺大人,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元宵,出现在了卧室门口。他腾不出手开门,便问了一声:“小神仙,在不在里面啊,给我开个门,咱们吃元宵了。”里面传来一阵响动,许久之后,辞年才道:“等一会!”贺栖洲笑道:“一会是多久啊?这元宵好重啊,我手都端酸了,小神仙再不开门,我就要用脚了啊……”辞年又在门里扯着嗓子道:“就一会!”贺栖洲怕把他逗极了,赶忙应道:“好好,就一会,那小神仙忙完了,赶紧开门放我进去。”果然,不过一会,卧室的门便开了,门边没有辞年,开门这点小事,难得到小神仙吗?他轻轻一挥手,这门便自己开了。贺栖洲慢慢走进屋里,张望了一阵,并没看见人。他把手中的托盘放好,慢慢走过屏风,向床边绕去。谁知他这脚才刚迈过屏风,眼前便扑过来一个红彤彤的身影,贺栖洲一惊,这屋里怎么还进外人了!他赶忙后退,谁知他退一步,那身影便进一步,两人在卧室里绕了好一圈,那人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是我!”贺栖洲定睛一看,这还能是谁呢!不就是他那大清早不走大门,非要翻墙而入,又偷偷摸摸在屋里磨蹭了好一阵的小神仙吗!辞年穿着带绒边的披肩,那本就是明媚的红色,可绣娘匠心独运,还在哪红布上绣了几株白梅,披肩之下,是足以抵御严寒的红色长裙,裁剪得体,翠玉的坠饰显出几分俏皮,怎么看都是上乘的手艺。若是……辞年不顶着这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或许会更得体。贺栖洲笑着叹了口气:“日防夜防,防不胜防,没了贺大人这个钱袋子,你还是自己出去置办了裙子啊。”辞年冲着他吐了吐舌头,又扮了个鬼脸:“就问你好不好看!”贺栖洲赶紧点头:“好看,非常好看!”辞年举起手里的红梅簪子:“我不会盘头发,你能不能帮帮我……”他本以为这个问题一出,贺栖洲怎么着都得觉得犯难,毕竟这无所不能的贺大人再心灵手巧,总不该还会盘发这等女儿家的手艺吧?“行,坐好。”贺栖洲接过簪子,胸有成竹道,“去镜子前面。”辞年一愣:“你……这你也会?!”贺栖洲把他带到镜子前,拿起梳子搭理他乱糟糟的头发:“会,怎么不会?不如你猜猜,我有什么是不会的?”辞年从遇见他后,便喜欢上了梳头,有这么个好机会,他当然乖巧得很:“你什么都会!道长最厉害了。”贺栖洲道:“怎么好好的要穿这个?上元而已,你也要学着那些小姐们去放灯?”“晚上有灯会,我想去。”辞年顶着镜子里的自己,笑得格外明媚,“要跟你一起去。”“你说要去哪玩,我能不带你么,怎么还非要穿裙子呢?”辞年一本正经地分析道:“不一样的。你想,今晚肯定也有许多当官的出来玩,要是他们看见你了,必然要寒暄一番的,要是他们发现你身边带着的我都入夜了还戴着斗笠,多奇怪啊……”贺栖洲道:“嗯,说得有道理。”“还有,要是他们看见你一个人逛,肯定又要问……”辞年突然尖着嗓子道,“哎呀,贺大人啊,怎么一个人出来呢,有没有心仪的姑娘啊?我这有好的,我给贺大人说说媒,好姑娘万里挑一,可得把握机会!”“哈哈哈哈!”贺栖洲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看不出来啊,这么熟练?”辞年道:“竹溪村这种人太多了!看了几百年啊,每一代都有,这就说明一点,人就是很喜欢给别人说媒的。”“怎么你很在意我被人说媒吗?”贺栖洲梳替辞年梳好了发髻,借着头发与簪花,巧妙的将两只尖耳朵藏了起来。他突然狡黠地一眯眼,悄悄凑近辞年耳边,“不想我认识别人家的好姑娘?”辞年十分坦率:“不想。”贺栖洲故意道:“要是有个好姑娘回来了,多个人帮你梳头发嘛,还能陪你买裙子呢,不好吗?”“不好!家里没有床了,没地方让姑娘睡了,姑娘只能睡院子里,风吹日晒的,你亏待人家,人家爹娘要揍你的!”辞年想都不想,“客房也不行,厨房也不行,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是我的,就不准有姑娘回来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