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4
书迷正在阅读:神座之旁、谁说本尊不是白泽、失忆飞行、镜像落幕时、潮深不渝、两渣相遇、小叔叔、皇太子追着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不过,既然已经走到了这条思路,那不妨就大胆一点,继续往下走。如果有人要谋反,心中就是觊觎着皇位,那他最可能是谁?贺栖洲思索良久,缓缓道:“他得打个幌子,让整个晋阳听他的,调配粮草,充实西北……”秦歌跟着想了想,道:“老贺,你说这人……会不会根本不需要打幌子。”贺栖洲眉一皱:“不需要打幌子?不打幌子,谁给他调粮草调兵?不只是这个人,驻守西北的那位将军也非常可疑,他要粮草,完全可以上书请求朝廷下拨,怎么一声不吭收了晋阳的粮草,还得你暗查才查到?不需要打幌子,到底是什么人……”说到这,他顿了顿,那个名字突然闪过脑海,就在喉头,已是呼之欲出。贺栖洲只觉得胸膛里那颗心都被这名字搅和得不安,他灌了口水,道:“驻守西北的将军是谁?”秦歌对答如流:“顾平川。可他不是晋阳的人,他是扬州来的啊!这扬州和晋阳,怎么都离了十万八千里吧……”“扬州……”贺栖洲腾地站了起来,吓了秦歌一大跳,秦歌这人除了战场上,在哪都一惊一乍的,贺栖洲也早就习惯了。他凝视窗外,看着楼下砖石路上来来往往的百姓,将“扬州二字”翻来覆去的咀嚼了一遍又一遍。这朝堂之上,文武百官,有几个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有几个来自扬州,或是与扬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要背着朝廷囤积粮草,一个将军,谁能驱使得动他?秦歌见他一言不发,便也跟着琢磨,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恨不能将脑袋都想穿,相隔一墙的走廊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细的脚步声,一大一小两个声音传来,似是一对父子经过。后来的声音听不真切,两人不过一晃而过,脚步声也随着这对父子的远去越来越小。“父亲……”贺栖洲突然一敲桌子,“这将军,可有亲眷……”可话还没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说不通,虽说忠孝两难全,但也不是这么个两难全法,难不成还有当爹的以孝道相逼,拖着儿子谋反?这是生怕自己挨不到满门抄斩那一刀么?思路一断,贺栖洲又陷入冥思。秦歌被他这一下下的闹得头大,挥了挥手,道:“我觉得没这么复杂!你就想,这朝中有谁能调得动他,还能瞒天过海,能让他一声不吭,那必须是既有权势,又让他信服的人!”“是这个理,但我现在不知道这人究竟是谁,这朝堂上有什么人,是位高权重,又来自扬州呢?一点不沾亲带故,怎么使唤得动他?”秦歌“哎”了一声,突然道:“来自扬州,位高权重,那不就只剩下丞相……”“丞相!”此时此刻,两人竟是异口同声,念出了同一个人。所幸他们都还记得隔墙有耳,不得不压低了自己的声音。贺栖洲按着秦歌,让他坐下,自己也回到了座位上。深吸几口气后,他给两人都斟了茶:“好,就往这想,胆大些也无妨,就算是张丞相要囤积粮草,调兵遣将,他为了什么?这大孟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边境稳定,百姓们好好过着日子,就证明咱们这个勤政的好皇上,确实给了天下一个盛世。他在这时候谋反?谋给谁,给自己?”秦歌恨不能给自己脑门上来一盆水,这弯弯绕绕的,都快把他脑袋给烧了:“他……他想自己当皇帝?咱圣上待他不薄吧!”贺栖洲道:“再不薄,朝堂上也有个太傅掣肘着他,能拿全部,为什么要拿一半?”“你说的这个……很有道理,但是,咱们现在没证据,你怎么证明张丞相与顾平川有关?而且,就算他真想自己当皇帝,这按兵不动,就凭着粮草调动,咱们也不能证明他要谋反啊。”贺栖洲缓缓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但这个想法,可以试着去验证。”秦歌道:“怎么验?我再派人去打探打探?”“打探就到这吧,多几次容易起疑心。”贺栖洲道,“这样……你多派些人,拦截书信,有车马拦车马,有鸽子拦鸽子,你不是最擅长截鸽子了?去,发挥你的作用,为国尽忠。”秦歌道:“截……截谁的鸽子啊?我总不能什么鸽子都截吧?那我的人不得累死!”“截晋阳与长安之间来往的书信,这长安城的好鸽子,都是从你这养出来的,近日要是有人向你要鸽子,你得记清楚都是谁。”贺栖洲笑笑,“有消息了就说,改日我得再进宫一趟,你记得别走露了风声。”“晋阳?长安?”秦歌是彻底蒙了,“晋阳不是已经把粮草调走了吗,还有书信?”贺栖洲道:“你可知道,晋阳是谁的管辖之地?”秦歌摇头:“谁?”贺栖洲起身,借着透过木格窗框洒在桌上的阳光,用指尖沾了水,缓缓在桌上写下几个大字——“三王爷”。罗网织探查现端倪(下)第四十三章·罗网织探查现端倪(下)大孟文渊皇帝登基十年,天下太平,百姓富足,安居乐业。这十年的时光似乎冲淡了孟胤成登基之路的艰辛和坎坷,人们看着年轻的帝王,都不太记得,当初那个挺直腰杆登上皇位的他,只有十八岁。孟胤成排行第六,生母只是宫中宠妃,并非皇后,皇后诞下一儿一女,唯一的嫡出皇子,排行第三,名为孟祚祥。先帝重用张祺瑞丞相,视他为左膀右臂,事事垂询,只求国泰民安,甚至连立储君这事,都向丞相征求过意见。张祺瑞在后宫中没有亲眷女子,也谈不上有所偏好,他将宫里这几位皇子列在纸上,揣摩了一天又一天,终于在面见圣上时得出了结论:储君之位,当属于唯一的嫡子三皇子。当时便已是太傅之位的覃魁立刻反对,理由也很简单,嫡子有血统,却未必能成为明君,历代先帝重贤而非重长,年长与否,嫡庶与否,在贤德面前都得让步。而整个宫中,最聪颖也最能干的,非六皇子孟胤成莫属。这场嫡庶之争一旦开始,就再没了尽头,贵妃作为母亲的殷殷期望,太傅作为师父的悉心教导,都让尚且少年的孟胤成意识到,这条路无论自己愿不愿走,都不得不走下去。说来也蹊跷,得了半个朝堂的簇拥,这位三皇子竟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全然不将孟胤成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他打心眼里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