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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影。“老爷!老爷!”管家提着灯笼,跌跌撞撞地冲向他,顾不得脚下的砖地有多滑,竟是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他的身旁,“老爷……宝库的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一个不剩,全都没了!”张祺瑞只觉耳旁轰地一声,有一道惊雷闪过,狠狠劈在他的天灵盖上。天牢里。“师父,您要是困了就赶紧睡,这岁徒弟替您守了就是了。”贺栖洲看着不停打瞌睡的叶怀羽,轻声提醒了一句,“咱那年夜饭还有不少,要不再吃点?”叶怀羽原是靠着墙打盹,听他一说赶忙坐直:“谁说我困!守岁,接着守。”贺栖洲被这老爷子的执拗逗笑了,道:“师父啊……”牢门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两人赶忙抬头,只见披着斗篷的小傅子立在一旁,旁边的狱卒正寻着钥匙开锁。贺栖洲一见这情景,赶忙跳起来,贴到门边,急切道:“有消息了?”小傅子道:“秦将军没有,但……但今儿夜里发生了怪事,皇上让小的赶忙过来,把二位大人放出来。”“怪事?什么怪事?”狱卒打开门,冲着几个人点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小傅子见狱卒走远,赶忙将两人接了出来:“您前些日子与秦将军截了一封只有一半的信,您还记得吗?”贺栖洲点头:“是。怎么了?”小傅子道:“那封信的另一半,自己飞到了圣上手里。”“啊?”叶怀羽一头雾水。小傅子见状,用力点了点头,又重复了一遍:“那封信的另一半,就在今晚,自己飞到了圣上手里!”除夕夜,宫中宴饮,孟胤成难得有个放松的时候,心情自然愉悦。这一年到头,也就这么个年夜饭,能与自己的兄弟姐妹、后宫嫔妃们安安心心的吃一顿。哪怕明日还得有cao不完的心,至少在今夜,他能不做这天下人的帝王,只做简简单单的一家之主。年夜饭结束,一大家子在一同守岁,孟胤成听兄弟们讲起童年的趣事,又听嫔妃们讨论宫内好玩的消息,也跟着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聊得差不多了,兄弟中最小的十二王爷建议:“不如也晚点民间的花样,玩玩投壶如何?”这弟弟今年也不过十六,孟胤成一贯是喜欢他的,便趁着过年,应下了他的要求。一众兄弟们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往红线外几尺的铜壶里投箭,轮到孟胤成时,他刚举起手中的箭,还未来得及投出去,便听得“咣当”一声巨响,近在咫尺的殿门轰然大开。今日没有大风,雪也是静静的,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阵仗。孟胤成还未来得及看清,便觉得有什么东西朝他猛地飞来,他赶忙后退几步,十二王爷怕他有危险,赶忙扑过来替他挡下。一阵人仰马翻后,小王爷“哎哟”了一声,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翻了起来,他手里还抱着一个掐金丝的软枕,这枕头一股味道,熏得小王爷脸都皱了:“谁啊!大年三十扔枕头!还是这么臭的枕头!”九王爷眼尖,手也极快,立刻就从那枕头边的小小缝隙里发现了端倪。他抽出夹在缝隙里的纸条,思忖再三,还是选择自己先打开看一眼,免得有什么污言秽语脏了皇上的眼睛。可这一打开,九王爷脸色都变了,他看了看孟胤成,又看了看纸条,连忙下跪:“皇上恕罪!”孟胤成一头雾水,让他起身,抢过他手里的纸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一滞。这信上的字迹,正是来自他早早发配晋阳的三哥孟祚祥,而这封信,正是他日思夜想,能够扳倒丞相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收起字条,看了十二王爷一眼,笑道:“枕头脏,别抱着,带着你九哥去后面下下棋,至于其他人,各回各宫,自行守岁,不必聚在一起了。”孟胤成话音刚落,耳旁一声呼啸,他赶忙后退一步,果不其然,又有一样东西砸进了大殿!而这一次,还是十二王爷挡在他面前,小王爷身手不错,手臂一展,竟抱住了一个大大的花瓶。这弟弟虽然年轻,眼力可不差,他只看了一眼,便道:“皇兄!这是南越去年的贡品啊,你还给我看过的!”小王爷放下花瓶,往外走了几步,刚想把门关上,却见远处落了雪的空地有了几分异样,这雪地里,好像有许多个大小不一的坑洞。他眯着眼看了一阵,又唤了个掌灯的小太监跟着他,两人往外走了几步。小王爷一定睛,回头冲着孟胤成大呼:“皇兄!雪地里有东西!”孟胤成披了大氅便往外走,身后的太监紧紧跟着,唯恐他摔了。这雪地里果然有东西。孟胤成抢过灯笼,高高举起,微黄的灯光映亮了身前的道路,这雪地里,竟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无数的珍品,五步一件,十步一尊,花瓶,玛瑙,摆件,古董……就这几样里,都已经出现了好几件贡品。它们一个接一个地码放在没过脚背的积雪里,摆成了一条笔直的路。周围没有一点脚印,就像这些宝贝自己生了翅膀,凭空飞来的一般。“来人。”孟胤成一挥手,“动作要快,给我沿着这条路往下追,我要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从谁家里飞出来的!”小傅子一口气说了许多,到这,他深吸一口,道:“你们知道,这些宝贝从哪飞来的吗。”贺栖洲道:“这我哪知道啊……”小傅子用力拍了拍巴掌:“丞相府!皇上赶到的时候,丞相大人正铆足了劲儿,想把地上的宝贝藏起来,可没想到那东西跟长在地上了似的,竟拔都拔不出来!二位大人别耽搁了,快赶在子时前回家吧!这会皇上正借题发挥,要丞相给个交代呢!”直到换好衣物走出天牢,贺栖洲都觉得这一整夜发生的事实在过于奇妙。小傅子唤来了宫中的马车,送叶怀羽回府,问他是否顺路时,他却摇了摇头,道:“从没在年三十的雪地里走过,我想自己走走。”小傅子没多说什么,倒是师父嘱咐了一句早点回去休息,两人便乘着马车一路远去,只留那车辙还映着微亮的月光。贺栖洲搓了搓手,哈了口气,沿着这长长的宫墙,朝着朱雀大街走去。月牙挂在空中,像一双浅眠的眼,正温柔的注视着他。在这天牢里待了许久,他都快忘了踏雪是什么感觉了。果然,没有什么比自由更让人舒坦,即使迎清冷的微风,走在这隆冬的夜里,也好过囚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