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2
书迷正在阅读:神座之旁、谁说本尊不是白泽、失忆飞行、镜像落幕时、潮深不渝、两渣相遇、小叔叔、皇太子追着我叫白月光、晨昏陷落、怀了敌国皇帝的崽后我跑了
边,一个躺右边,谁都没吭声。静默着休息了一会,贺栖洲突然道:“在山里发现了什么好玩的,居然这么久才回来?”辞年道:“一棵树。”“树?”贺栖洲侧过头,正对上辞年带笑的眼,“怎么,我院子里的树不够高了,没办法让你上蹿下跳了?”“什么上蹿下跳,按你的说法,我整日里就没事干,一天天的就会上蹿下跳!”辞年嘟囔了一句,从怀里捧出藏了许久的花,那些花儿躲在衣襟里,随着夕阳颠簸了一路,重见天日时,不仅没有枯萎失色,反倒如刚摘下时一样水灵鲜艳。这花叫不上名字,却实在美得可爱。贺栖洲摘过一朵嗅嗅,笑道:“刚刚又说一棵树,现在又是一捧花,看来这趟踏青收获颇丰。只是这么好玩的地方,你怎么也不带上我啊?”辞年顺着他的手,将花洒了半床:“那地方你过不去,你太大了。”小狐狸将那山路尽头的石壁,狭小的缝隙,和缝隙后别有洞天的奇异之景全都和盘托出,辞年讲得绘声绘色,贺栖洲静静听着,倒也津津有味。故事说完,贺栖洲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你收了人家这么多花,是得好好把胭脂做出来。不过你刚才有句话,我倒是听不明白。”“啊?”辞年一听这个,立马开始回顾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他说错什么了么?石壁在小路尽头,有缝隙钻过去,缝隙后面是天坑,天坑里有树有水有花有阳光,是个与世隔绝的桃源仙境……贺栖洲咧嘴一笑,白牙一露,甚是潇洒:“你刚才说……”辞年一脸疑惑:“我说……?”“说我太大了。”这四字刚落音,贺栖洲便笑得合不拢嘴,“小神仙,你怎么知道啊?”“我怎么知道……”辞年一脸疑惑,他直起身子,摊在腹上的几朵红花也随之滚落下来。贺栖洲这问题简直莫名其妙嘛。辞年摊开双手,比划了一下:“这里到这里,是你的头,这里到这里,是你的身子,这里到这里,是你的腿!”他还无比认真的将贺栖洲的没一截都用手量得清清楚楚,贺栖洲上半截躺在床上,下半截贴着床边踩在地上,辞年十分严谨,他甚至将贺栖洲鞋都脱了,精确测量到脚丫子的最后一寸,然后比划着,理直气壮道:“这还不大吗!你这么大,那缝就这么小,你怎么可能进得去,所以不是我不带你,是我带了你你也去不了,不能赖我的。”贺栖洲笑本就憋不住,被辞年这一番折腾,更是憋都懒得憋了。他蜷在床上,笑得浑身发抖,辞年自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可一见他笑,自己也忍不住笑,那带笑的眼里满是茫然,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着,贺栖洲笑得睁不开眼,他便凑过来,捧起这人的脸,问:“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我说的不对吗!”不知为何,贺栖洲只觉得眼前人娇憨得令人心软,他怕辞年压了花染出一床殷红,便一把捞过那细腰,搂着翻了个身,两人都避开了红花,滚到床另一侧去。辞年捧着他的脸,却止不住被他感染的笑意,道:“说话!说清楚!笑什么呢!”这坏心眼冒了出来,便收也收不住,他缓缓凑近了辞年的耳朵,轻声耳语一阵,就这么短短的功夫,辞年的脸都涨红了,连带着他脑袋上的白耳朵都透出了粉色,辞年想爬起来,却被他紧紧搂在怀里动弹不得,他就是要趁着这个时候看自己听了怪话羞红了脸的样子!辞年心知肚明,可他在竹溪山这么多年,浑话都是用来骂村民的,这当口,他竟一句都骂不出来了,喉头的话哽了半晌,只化作一句毫无底气的:“你这人……混蛋!”“是你非要问,可不是我非要说。”贺栖洲怕把他逗急了,赶忙将人搂在怀里安抚一阵,“大就大嘛,有什么可怕的……”“休要再提了!”辞年真急了,他恨不能咬贺栖洲一口,让他疼一阵,看他还敢提什么大不大的,贺栖洲见好就收,立刻闭了嘴,转了话头:“好,不提不提。你养了一冬的芦花鸡也该下锅了吧?给你做个汤怎么样?”“快去!”辞年踢掉鞋子,半轻不重地蹬了他一脚,贺栖洲“哎哟”一声,却是笑着跑出门的,临了还不忘交代一句:“快把那花收好,你要是压着了,明天一早秦歌过来看到,就真解释不清楚了——”辞年恶狠狠地回了一句:“你才没事把人往卧房里带呢!你不要脸!”到最后,这一大捧红花,还是被辞年用水养起来了。眼看着春日将尽,每日能采的花也越来越少了,天慢慢变热,太阳一大,辞年就不愿出门了。在蜀中时,竹溪山有茂密的竹林,就算有太阳,也还能到树下躲一躲。但长安这天一热,再想出门,就只能在大街上被晒着,路边的树下挤满了人,辞年也不乐意去挤,索性就不出去了。他们的生活又回到了以往的状态,早晨贺栖洲入宫,上钦天监里忙活,辞年就在家休息,顺便捣鼓他的香粉胭脂,等天色渐晚,辞年就到厨房去,琢磨琢磨今晚该做些什么。贺栖洲做菜比他好吃多了,可这位贺大人偏偏就爱吃他做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菜肴,还能从这一次次的试菜中品出进步来。辞年还抽空去了几次无名山,他知道了山的位置,不必马车带路也能自己赶去。本以为阿满会催他做胭脂,但辞年没想到,这位石榴小哥的耐性极好,就算辞年只是去找他聊天,他也十分乐意。毕竟这数百年岁月都是在天坑底部独自度过,能多个人陪着说话,阿满当然高兴。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后,辞年终于将天坑里的红花做成了胭脂。看着手中瓷盒里红艳艳的粉末,辞年高兴得跳了起来,贺栖洲在一旁看书,见他欢呼,头也不抬便道:“你那胭脂可算做好了?”“要不是当初把花晒干了,它早就坏了,我怕做坏了胭脂,还一次次换了别的花尝试,终于……终于成了!”辞年举起手中的胭脂,干脆利落地坐到了贺栖洲的腿上,“来试试呀?”贺栖洲哭笑不得,却还是乖乖将书放到一边:“你怎么一天到晚让我试试,这要是洗不掉,明日我去钦天监,可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怎么能洗不掉呢,洗不掉……我再给你盖层白的就是了!”辞年用小指沾了些胭脂,轻轻拍在贺栖洲脸上。贺大人别的不好说,这相貌绝对是一等一的俊朗,就是近日天气热了,他归家途中晒了夕阳,肤色沉了些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