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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抬眼一看,只见栖洲已经一步移到他身边,以尚未出鞘的虹瑕,替他挡下了这一剑。安文显红着眼,颤抖道:“你给我让开!”栖洲灵力一震,将早已陷入混乱的安文显推出几尺外,果不其然,他一挪开,那天雷又立刻落下,云鸿还没来得及喊一声小心,那微红的剑光就已抢先一步,将闪电打得偏了方向。那电光朝着跌坐在地的安文显杀去,可偏偏就在即将擦过他身体的瞬间,溃散得无影无踪。安文显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竟是许久说不出话来。栖洲神色凄然,他笑了笑,再次举起手中的剑,看着那流淌的红色灵光,轻声道:“你接着说。”云鸿惊魂未定,他扶着一旁的云鹄,飞快站稳了脚跟。他看向安文显,缓缓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对安公子而言,实在过于残忍……但这是事实!我身为掌信使,每日往返各界,传消息送信件,这些信是给谁的,该让谁来收,我都心知肚明……”“飞升本就讲求时运,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安公子一直是储仙台准神官中的佼佼者,这一点我们都看在眼里,也做好了给你送信的准备,可……可那一次,储仙台飞升上仙界的名单里,是没有你的名字的!”那日晨光熹微,云鸿按时来到掌信司,将院里的信鸽打理好,这才发现,屋子的窗台上,多了一份极少见到的卷轴,这是用于宣告飞升名单的金卷轴。说它少见,是因为飞升名额有限,往往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见它一回。云鹄取了卷轴,匆匆进了屋,迫不及待地将其展开。虽然知道云鹄在储仙台修测靠后,但好歹也努力了这么久,若是真的时运已到,能赶上这第一趟的飞升,也算是解了自己的后顾之忧,往后也不必再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抽出时间往储仙台跑了。尽管渺茫,但这点希望还是得有。云鸿缓缓展开卷轴,却见这巴掌大的卷轴里,用混了金粉的浓墨,写下了两个规规整整的名字——栖洲,辞年。栖洲的飞升已在意料之内,只是云鸿没想到,这份卷轴上居然会出现辞年的名字。他虽算不上懒惰,但也绝称不上勤勉……若是一份卷轴该有两个飞升的名额,那除了一向位居修测榜首的栖洲,另一位就该是……“云鸿公子,也觉得这卷轴不妥?”云鸿刚提起笔,正写完一封信,忽听得门外传来一个声音,没等他抬头看清,那人就已经迈过门槛,踏了进来。这来人一身华服,今日出门,却连侍从也没带,看着不过四五十的年级,相貌倒有几分眼熟……云鸿细细一想,这才赶忙起身行了礼:“安盱大人……”他不过一个小小的掌信使,虽已位列神官,但这上仙界,还远远没有达到众神平等的地步。安盱摆摆手,示意他不必拘泥于礼数,云鸿起身,打算引着他往会客厅走,却不想这位安大人似是早有目标,径直朝着云鸿方才写字的书案走去。这书案上不过一个摊开的卷轴,几张信纸,毛笔沾满了墨,第二封信,才写了不过寥寥几句。他刚才进来时便说这卷轴不妥,此刻又朝着书案走去,云鸿见状,忙赶在他前头,快步挪到书案边,用自己的身子将背后的东西全都挡住:“安大人……这是我的工作,还请您……”安盱却笑笑,并没有让开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堂堂上仙界掌信使,自然是要传信的。只是我方才路过,看了一眼,发觉这卷轴有些不妥,所以才来仔细看看,生怕云鸿公子年纪轻轻,就花了眼,做错事,也送错信……”“这是哪的话……”这话听得人心里不舒服,可云鸿毕竟势单力薄,也不是个傻子,他知道安家世代的仙缘,这上仙界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们,便只能陪笑道,“晚生确实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多谢前辈提点,安大人难得远道而来,不如去会客厅坐坐,我正好得了新茶……”“新茶?”安盱听了这话,倒是不再为难他,转而后退几步,向会客厅的方向看了看,“茶这东西,大多还是源于人间供奉,云鸿公子信徒满门,能得好茶,自然要品品。只是不知道……”他忽然转过头,对着云鸿一笑:“你那远在储仙台的弟弟,能不能喝到这么好的茶叶?”这话一出,竟似一根结冰的刺,平白地扎入了云鸿的心脏,让他动弹不得。“我有的……自然会分他一些,云鹄资历尚浅……”安盱不等他说完,便转身,重新回到书案旁,笑道:“既知资历尚浅,便该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啊……我忘了,云鸿公子并不是人,但好歹飞升这么多年,人世间的变故也见得不少了,也该知道这阖家团圆的可贵之处。”云鸿不知这话还能怎么接下去,他脸上的笑明显僵硬几分,却逼着自己不能在他面前露怯。无奈这位掌信使位卑,平日里也无甚机会接触位于高位的神官,此刻在安盱面前,已全然掩藏不住眼底的惊慌失措了。安盱见他沉默,便后退一步,道:“我刚才听说,云鸿公子也觉得这卷轴上的名字有问题,是不是?”云鸿愣怔,低声道:“我……”安盱拍拍他的肩膀:“不必如此担忧,你也是神官,储仙台的人,终究是低你一等。既然觉得有问题,那将他改了,不就好了么?”云鸿道:“可是……”安盱了然似的点点头,他屈指敲了敲卷轴,道:“我懂,我懂……云鸿公子,不必担忧。我知道你与栖洲公子交好,这位公子,也常年位于储仙台修测榜首,横看竖看,都是最合适飞升的可造之材,将来入了上仙界,必定也是仙界栋梁,足以造福苍生。”他眼睛一转,看向了下面那个名字,缓缓道:“他么……倒实在碍眼。想必问题,就出在他身上吧。”没等云鹄答话,他便缓缓拾起桌上的卷轴,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纸面,只一瞬的功夫,那紧跟在“栖洲”之后的名字,便不再是辞年。“安大人……”云鹄喉咙发干,他伸出手,却没来得及制止。安盱放下卷轴,斜睨一眼,目光里忽然带上此前被笑意隐藏的狠辣,只一瞬,云鸿便仿佛被他掐住了喉咙,再不能发出一点声音。安盱放下卷轴,笑道:“怎么了,云鸿公子,这点小事,我还是可以代劳的。”“这……”云鸿看着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