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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默?饿不饿?”我忙道:“可以的,我不是很饿,是吃完早饭过来的。”沈太太说:“那就好,如果饿可以先吃点点心垫垫肚子。”我说:“没事。”说话间到了客厅,沈令戈看了看四周,说“mama,星星呢?在楼上吗?”这时沈太太走到桌子旁,李嫂已经拿来花瓶和剪刀。在李嫂的帮忙下,沈太太开始整理花束、插进花瓶。闻言沈太太抬头看我们,说:“星星在楼上的小客厅做他们幼儿园的手工课作业,你们快上去看看他吧。平时令戈你都是星期五过来接走星星,昨天我跟他说你今天会过来,所以他要再等一个晚上才能见你,小朋友难过得眼睛都有点红了。我问他要不要给你打一个视频电话,星星当时想了想特别懂事地拒绝,说爸爸肯定在忙,而且今天就能见到了,坚决不让我打扰你。”沈令戈似乎有些心疼,对沈太太说:“您应该给我打的,星星的事情比较重要,而且占用不了多少时间。”沈太太笑着摆摆手:“虽然星星是小孩子,但认真做的决定我很尊重。不过星星昨天晚上好几次趴在窗户上,往外张望半天。我问他在干什么他也不说,然后失落地走回来,到了睡觉时间也不愿意上。,我觉得星星是在等你,但他没说,一直抱着你送给他的那只小兔子玩偶坐在沙发上,最后实在撑不住在沙发上睡着了,是你爸给抱他回去的。”别说沈令戈这个做爸爸的,就连我听了也很心疼这个懂事乖巧的可怜小宝贝,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他。见沈令戈有些沉默,我握了握他的手。他看过来,我勾起一个安慰的微笑,轻声说:“我们上去吧?”沈令戈也笑了笑,点点头,对沈太太说:“妈,我带疏默先上楼看看星星。”沈太太说:“去吧,去陪他玩一会儿。”沈令戈带我到二楼,中途忽然说:“其实我不是称职的父亲。”我隐约理解,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愣愣地看着他。沈令戈转头与我对视,说:“一开始收养星星,我便想将他带在身边,但出于种种原因最后还是留在了父母这里。我知道这样对星星的心理有伤害,但没有办法,跟着我的话,因为工作时间原因,我甚至可能不能很好地照顾他身体的健康。我想,等我有一天真正地结婚,就把他接回去,和另一个人一起照顾他,让他开开心心、活泼地成长……这些都是我亏欠他的。”他说完默然,慢慢地往前走,我踌躇着,拉住他的手让他停下。他回头,我迎着他的目光,鼓起勇气道:“为什么要这样想呢?”没等他说话,我就继续小声说:“作为爸爸我说不出什么话,但我觉得如果作为叔叔你已经很好,想得足够充足。至少我知道很多人不能像你一样,对不是亲生的孩子视为己出。我知道要与好的比较,但是也不能妄自菲薄,给自己太多压力。只要我们努力、尽可能地对星星好……”沈令戈的目光笼罩着我,专注温和,似有温度。我忽然觉得关于星星的成长长篇大论的单身的自己仿佛十分不见外,班门弄斧一般,就好像我就是他话里的结婚对象,会在婚后与他一起陪伴沈星河成长的妻子。有了这样的错觉,我越来越不好意思,声音也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说不下去,媲美蚊子叫声:“……我是这样想的,你觉得呢?”我知道自己此时一定是眼神软弱,十分不自信,所以没期望沈令戈认同。沈令戈却微笑,说:“你说的对……那你愿意在这期间,和我一起照顾星星吗?他一定会很喜欢你的。”我愣住,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话太暧昧,我不得不想歪,但沈令戈的表情又太过正直,完全不像有别的想法一样,我不得不强迫自己把跑偏的思想拉回来,脸红着说:“当然。”沈令戈莞尔,带着我穿过一条走廊。我忽然想到什么,担忧地说:“刚才一着急忘记了,我们说的话会不会被星星听见?”沈令戈说:“没关系,声音不大,这里隔音很好。”我这才放下心来。穿过走廊后,沈令戈推开一扇磨砂玻璃门,就到了二楼的小客厅。这里装修风格似乎一个小小的游乐园。房间中间是低矮的黄色木头小桌子;周围环绕着浅绿色柔软的儿童沙发;再往外安装了漂亮精致的小滑梯,小乒乓球桌,小秋千等等受小孩子喜欢的五颜六色的游乐设施;这里墙壁粉刷成明亮的天蓝色,上面描绘着胖乎乎、可爱的白云和栩栩如生的小鸟,充满童趣。所有东西都是缩小版的,简直是小朋友的乐园。我正在心里暗叹,就看到黄色小桌子旁趴着个小小一团的小男孩,正认真地折纸,完成手工课的作业。是沈星河小朋友。他头发乌黑,眼睛很大,圆溜溜的像玻璃珠一样,又黑又透又亮,而皮肤则雪白柔软如同棉花糖,新鲜花瓣一样嫩红的嘴唇紧紧抿着,神色十分严肃认真,似一个小大人,仿佛在进行庄严困难的重要工作,连整张脸都在跟随手上的动作一起认真用力。远远看去,活脱脱一个缩小版的沈令戈,十分惹人喜爱。我十分惊异,怪不得常听说外甥多似舅,看来也有几分道理。沈令戈温柔地看着他,一下子整个人都柔软下来,出声道:“星星。”只见沈星河小朋友一下子停下,眼睛猛地一亮,朝我们方向看来。他似乎没想到还有陌生的人在,原本站起来后要跑向沈令戈,硬生生地停下脚步,好奇地看了看我,似乎有些认生,犹豫着一步两步走到沈令戈身前。沈令戈蹲下去,伸手搂住他的腰。我扯了扯裙子,也和他一起蹲在沈星河面前。小星星看着沈令戈很欣喜,但害羞似的,低下头小小声叫沈令戈:“……爸爸。”那声音细声细气,稚嫩地仿佛带着奶味。沈令戈低头看他,用嘴唇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亲,微笑着问:“星星有没有想爸爸。”星星似乎想到不开心地事情,沉默地点点头,然后很快把头埋在我这边方向的沈令戈的肩膀上。沈令戈轻声问:“怎么了?”星星不说话,小幅度地摇摇头。他像一个白瓷娃娃一样,一举一动都十分可爱,吸引着我的视线,我忍不住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背部,无声地安慰他。沈令戈用手掌托住他的脸,稍一用力,星星微红的湿漉漉的眼睛露了出来。他刚才见到沈令戈一瞬间是惊讶而欣喜的,再反应几秒就因为思念和委屈哭了,却紧紧闭着嘴巴,竟是忍着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那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