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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将母亲来过的事情告诉他。之前我每天睡前都会跟他通话,但昨晚担心自己一听到他的声音就会忍不住哭出来,而且我与星星睡得很早,沈令戈还在工作,于是我给他发消息说先睡了。今天是周末,我不用去画室,星星不用去幼儿园。吃完早饭,我第一次觉得无所事事会让人发慌。其实有许多事情要做,但我都觉得没意思——从昨晚开始,总有些心灰意冷之感。我只能不断告诫自己,或许我这个人这辈子与亲生父母的缘分到此为止,但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人值得我去爱:沈令戈、星河、乔依楠、戚昱、栗子、沈先生沈太太……我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和对我的好,也不能辜负一路坚持而辛苦走到这里的自己。于是我决定让自己动起来。虽然李嫂每周都会过来替我们打扫整理房子,我仍是打算进行一次大扫除——也许让自己的身体变得疲惫,脑袋里也不会胡思乱想,而且可以以崭新的家迎接明天回来的沈令戈。想到沈令戈,我又振作起来,有了些动力。我给自己和星星都用报纸叠了一个纸帽子,给星星一块儿干净的小抹布,又分给他一些简单的家务。然后我们两个人就热火朝天地开始了。除了中间的午饭,大扫除一直进行到下午三点。最后一部分是在书房,平时沈令戈和我就在这里办公和学习。书房是规整的四方形,进门直面一扇大大的落地玻璃,两侧是摆满书的实木书架,落地窗的前面是小沙发和茶几,再往中间就是我与沈令戈的成直角摆放的书桌。两面钉有书架的墙壁稍有不同,左边的一整面墙壁被各种书籍遮挡住右边的书架却只占了四分之三面墙,而剩下的地方是一扇紧闭的门,门上有一只密码锁。我从未见这扇门打开过。刚搬进来的时候,我也曾好奇过里面是什么,但沈令戈当初向我介绍整间屋子时,并未主动单独说明,我便明了他的回避态度,没有多问,以为里面是什么敏感而不方便告诉我的东西。只是学习的间隙无意间瞄到那扇门的时候,我的心偶尔会泛起一丝波澜:里面的东西是关于沈令戈曾经喜欢的那个ta吗?我用毛巾仔细地擦着那扇门,笑自己疑神疑鬼。正要结束,趴在桌子上玩拼图的星星抬头忽然神秘地说:“mama我能打开那扇门哦!”我愣了愣:“星星知道密码吗?”星星理所当然地点头:“嗯,我见爸爸按过密码,好几次。”一瞬间我真的有了些冲动的念头,但下一秒我就笑自己异想天开:我掀开过密码锁的保护盖,是六位数的密码。而星星一个只有几岁的小朋友,怎么会只是看沈令戈按密码就能记住呢?我不太相信,却没直接拒绝,问星星:“那星星知道门后面是什么吗?”星星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苦思冥想,皱着小脸道:“我不知道,我,我没有进去过。”这下我更加确定是小孩子的玩笑话,不过却应和道:“那星星也好厉害。不过里面是爸爸的隐私,我们不能进去哦。”然而星星可能是敏锐地察觉到我在敷衍他,他有点委屈,从椅子上蹦下来,跑过来一本正经道:“我真的知道密码的。”我有点好笑,便说:“那星星试一试吧。如果把门打开了,mama就相信你,怎么样?”“好!”星星点点头。我帮他把保护盖划开,星星边按,嘴里边跟着念:“爸爸是这样按的,9——5——0——4——2——2——”密码错误。“怎么会错呢?明明爸爸就是这样按的呀。”星星面露失望,但他不放弃,又试一次,“9——5——0——7——2——2——”密码错误。星星用手揉了揉眼睛,不愿意相信,嘟囔着:“明明就是这样的呀……”当看到星星两次按的数字,我不由发愣,总觉得异样——我的生日是1996年1月22日,那两串数字与我的生日都只差一个数字,而对不上的数字1、4、7恰好在同一列。如果星星说的是真的,他真的记住了沈令戈按密码时候的位置,那么现在的情况就好像是他记混了第四位数字1的位置。如果是这样……我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拉住星星还想尝试的小手,说:“mama好像知道密码是什么了。”我的手有点抖,950122,一个数字一个数字缓慢而准确地按下去。“啪嗒——”门打开了。星星欢呼一声:“哇!门开了!”我的心情变得复杂,到底没有抑制住好奇心,轻轻推开了门。出乎我意料的是,里面是一个很小的房间,大约只有书房的二分之一。它更像一间展览室,因为屋子中间什么都没有摆放,有三面墙上挂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简约相框。只不过里面的照片都是反过来放进去的,以白色的背面贴着玻璃。我仔细地看过去,发现那些相片的背面都写了字,格式都是:XXXX年XX月XX日,“他“”去做什么了,后面或许还有沈令戈温柔的评价。比如“XXXX年3月27日,他在上综合英语课,非常认真。”“XXXX年4月5日,他趴在教室里午休,看起来很疲惫。”“XXXX年5月12日,他在食堂,打了一份番茄炒蛋和豆芽。他应该多吃rou,太瘦了。”“XXXX年6月2日,他在篮球场上体育课,他投篮的样子很可爱。”……果然......这些一张张的照片,记录了沈令戈隐秘而深情的暗恋。这里的每一句话,都透露出沈令戈对“他”的心动和喜欢。算了算时间,那应该是沈令戈大三、大四的时候,我那时候正是大一、大二的新生。我的心忽然变得酸涩,变得嫉妒:那是怎样一个男生,会让沈令戈长久而秘密地注视着他,会得到大学时期耀眼的沈令戈的青睐。即使知道沈令戈现在爱的是我,我也无法控制自己丑陋的占有欲。还有一面墙上没有挂照片,而且做了内嵌式的书架,里面摆满了关于设计的书籍;书架的旁边是单独一个壁架,上面放着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漂亮的箱子。我一直奇怪沈令戈不像是对设计感兴趣的人,但在他的书房并看到过没有相关的资料。我还以为这是绅士的修养,原来都收在这个房间里了。只是,为什么把书仿佛藏一样的放在这间屋子里呢?或许,关于我的东西也是可以媲美那个“他”的,是值得沈令戈珍藏的。我嘲笑自己好像在跟一个不知道是谁的人较劲,幼稚至极,但就如同扳回一局一样心里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