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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加了很多糖的饼干,与他吃过的糖一样,是甜蜜治愈的味道。孕期的人有时会忽然很想吃某种东西。吃到未必会觉得多好吃,吃不到却会一直焦心地惦记着。深夜,江赫然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忽然很想吃樊天做的饭。他没细思想得究竟是饭菜,还是做饭的人。就是很想,想到睡不着。他拿出电话拨出,短暂的忙音过后,对面立刻接通了。“怎么了?”“饿了。”一通电话将人叫来了,江赫然点了菜单,倚在厨房门口看着樊天忙碌着,闻到油烟味后忽然又不饿了。“不做这个了。”江赫然平声道:“做点别的吧。”樊天没听清,“嗯?”管他是习惯陪伴还是旧情复燃呢?江赫然挑起眼角,“zuoai吗?”与江赫然zuoai,曾经出于性,现在出于情。质的转变,却仍旧令樊天欲罢不能。锅铲“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两人从厨房门口一路缠吻着,倒在了卧室的床上。江赫然的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体内激素的原因胸也涨大了些,有些羞耻自身现在的样子,伸手要去关灯。樊天捉住了江赫然的手,轻咬着江赫然的手腕,“别关。”“好怕是梦。”樊天在江赫然的眼角眉梢吻了又吻,眼中是彼此的倒影,“让我看着你。”若没怀孕,江赫然会眼不见心不乱的选择背位,而不是与对方眼中只有彼此的对视着,他快被樊天眼中的情愫烫化了。孕中期可以适当的进行亲密行为,喘息中,性与爱结合,互相满足。“江赫然,我爱你。”亲吻中带着爱语,“好爱你。”被进入的密处翕颤着渴求更多,男人的性器狰狞勃发,动作的却极为和缓克制,江赫然被慢节奏的占有勾起了深藏的欲望,难耐地蹭着床单,勾着樊天的手臂摸到了男人赤裸的背部上已经落疤的刀伤的痕迹,亮出指甲沿着那道他落下的刀疤施力抓了一下。被撩拨到的樊天狂燥地深顶了一下,在江赫然因腹部有不适感,皱眉轻哼时,又瞬间恢复理智,温声道歉着,吻平了江赫然的眉心。结束后,性欲冷却,樊天却像是患有皮肤饥渴症似的,将江赫然抱得更紧了,一句“我爱你”,从开始说到结束。彼此之间复杂的关系,谁都没有说一句开始,亦像是没有结束。樊天的梦游症状自唤回感情后也随之减轻了。像是他心底里那个被黑暗封闭的孩子一步步离开了黑暗,随着重临的感情得到救赎。缠人的样子倒是与幼时一样,半点没变。孕期性事要节制,得不到投喂的“恶犬”,将过盛的精力化成了外溢的感情,每每缠着江赫然要亲,要抱,不是在撒娇,就是在邀宠的路上。在江赫然身上磨磨蹭蹭亲吻的樊天,额头贴在江赫然隆起的腹部蹭了一下,再抬头时,眼眶莫名红了。樊天最近总是这样莫名其妙,江赫然微妙地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在他面前不掩情绪的樊天表现得很没安全感。樊天没头没尾道,“可以打掉这个孩子吗?”肚子里的小崽也不知道是听到了“渣爹”的话还是怎么,胎动了一下。江赫然调整了下坐姿,理智地与樊天交谈,“为什么?”“有了孩子以后你会不会不爱我了?”孩子还没生下来,就已经得到了江赫然绝对的重视,好容易才重新在江赫然那分到一点温暖的樊天,唯恐那点爱也被收回了。江赫然的感情虽然吝啬,对亲友与对爱人的感情终归是不同的。“你傻别当别人都傻,喜怒哀乐都分不清,孩子是孩子,你是你,给你的感情始终是你的。”垂头听训的樊天沉声道:“我分得清。”唯独面前的人他分得清。“我分得清你。”他说:“你就是我的喜怒哀乐。”江赫然在樊天的头上摸了一下,嗤笑,“蠢狗。”“蠢狗”勇于表达内心想法,“你是我的。”江赫然眯了下眼,“你再说一遍?”樊天老实巴交,“我是你的。”江赫然的肚子日渐隆起,冬季衣服宽松看不出异常,人却愈发的堕懒了。寒冬已过,冬雪下得却比圣诞那夜还大。两人漫步在雪过的街头,樊天将撑着的伞向江赫然的方向偏斜,一只手搀搂着江赫然的腰,男人的表情总是很冷峻,在感受到江赫然的注视后,脸上的薄凉融解。江赫然呼出一口雾气,闷声,“肚子太沉了,好累。”雪已经停了,樊天将伞合拢,随手扔到了路边,一言不发地抄着江赫然的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回家。”江赫然轻轻弯了下眼角,回应。“回家。”第40章番外/一段插曲总是立于阴影之下,偶尔也向往明媚的阳光。连绵的降雨后,迎来首个晴天。孕期的江赫然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悠哉地晒着太阳。教堂的钟声鸣响,不远处白鸽扑簌着洁白的羽毛,呼啦啦振翅在他眼前结队飞过。在看清吓飞鸽子的元凶后,江赫然挑起嘴角,乐了。在他眼前蹲坐着一个少年模样的男孩,相貌出众,神情天真懵懂,一双漂亮的异色眼瞳深得江赫然喜欢。维持着“饿虎扑食”姿势的少年,放飞了手里的鸽子,换了个姿势蹲着,对着江赫然“咪嗷”了一声。“小猫咪。”江赫然轻触少年人那只状如蛇瞳的金色义眼,“你怎么独自在这,你的主人呢?”手里变魔术般翻出一块糖,“是被抛弃了吗?跟我回家怎么样?”小猫正要伸爪去拿糖,身后的青年忽然从背后抄着他的胳膊,将他从这位“诱拐儿童”的陌生人跟前拎了起来。“不好意思,他有家了。”注重观察细节的江赫然看到青年拎人时,戴在手指上的那枚戒指后,打消了疑虑,转为带着几分好奇,打量着对方。小猫像是知道江赫然有多危险似的,护主地挡在青年跟前,冲着江赫然大声“喵嗷”。大声的嗷呜在樊天现身后,如同猫见了狮子般,变成了小声嘤嘤。“父亲。”程安从猫少年的反应判断出小猫大抵和这两个人认识,旧识还是有仇却不好说,将表现出畏惧情绪的猫崽子护在了怀里。“樊天,你吓到他了。”这名举止与猫无异的少年,曾经也是权谋者兽笼里的一员,与樊天有些渊源,气场渗人的男人比那猫看着还听话,温驯地退到了几步之外。江赫然又逗猫似地晃了晃手里的糖,“要不要来我家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