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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颗丹药,开始抓紧时间恢复灵力。在夜晚到来之前,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地方。“来东面的无骨城。”温颂听到印宿的声音,漆黑的眸子亮了亮,那颗悬而未落的心蓦然安定许多,“印道友在那里吗?”“嗯。”温颂想想一到夜晚就出现的异鸟,又想想他和印宿之间坚定的友谊,咬咬牙应了,“好,我现在去。”在断了联系之后,温颂调转了方向,朝着东面飞去,为了防止晚上辨别不出方向,他把生出了器灵的明心镜召了出来,“你可识得方向?”明心镜自从被收入识海之后,再也没有被放出来过,此刻有了放风的机会,欢快的在飞舟上旋转了几圈。温颂见这镜子不回他,伸手将它扣在了掌心,凶巴巴的问:“到底认不认识?”明心镜看着温颂一脸“你不知道就赶紧滚回识海”的表情,连忙控制着本体点了点镜子,“认识认识,你别把我收回去。”“那好,”温颂握着镜把道:“等到了晚上,你帮我指明方向。”明心镜迫于形势,乖乖应了。等到夜幕降临,温颂复被那群异鸟攻击。明心镜看着他的狼狈模样,怀着隐秘的开心抖了抖本体,搁在以前,哪个修士得到它这等宝器不是好生供着,偏偏到了温颂这里,摔它、打它、还一直把它关在识海不让出来。明心镜觉得,这个主/人,真是自己跟过最差的一届。是最差,没有之一。法器跟主/人之间是有一定通感的,温颂目光扫向明心镜,低声道:“你很开心?”“我没有,”明心镜立刻把本体竖了起来,否认道:“是这上面的风太大,把我吹的晃悠。”温颂看在它给自己指路的份上,没有深究下去。在一刻不停的飞了五天之后,一人一镜终于到了印宿所说的无骨城。他在跳下飞舟之后,本欲将明心镜收回去,但这镜子扒拉着他的手心,死活不愿意。温颂也没强求,他将飞舟收入储物袋后,掰着指头算了算这些天花了多少灵石。恢复灵力差不多用了三千下品灵石,cao纵飞舟用了两千三百下品灵石,加起来一共五千多。温颂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觉得自己需要开源了。他抬目望向不远处的白色城池,城楼上铭刻着狂放的无骨二字,那字迹由墨色蘸成,好似雪堆上凭白被戳出来了两个窟窿,瞧着格外渗人。温颂抬步往前走,在他正要推开城门的那一刹那,明心镜在他手心动了动,“你要进去吗?”“怎么了?”明心镜小声道:“这个地方给我的感觉不太好。”温颂顿住脚步,回道:“其实它给我的感觉也不太好。”无骨城,光听这个名字,他都想敬而远之,还有这个城门,看起来也很诡异,别的地方都是朱红色,这里居然是灰白色,简直太不详了啊!但他都答应印宿了,哪能临阵反悔?温颂两手稍稍用力,城门与转轴之间摩擦,发出一声粗笨的声响,等他踏入之后,身后的门复又关上。温颂转身拉了拉,发现怎么也拉不开,他只能转身向后走去。与城外的荒凉并不相同的是城中熙熙攘攘的热闹,街边有卖丹药的、符箓的、以及各式各样的法宝,瞧着完全就是一副盛景。唯一古怪的是:这里的所有人面上都有一张面具。面具上色彩斑斓,图画着温颂看不懂的图案,他心中警觉,运起灵力走入长街,试图在其中寻找印宿的踪迹,然而逛完之后一无所得。在经过最后一个摊位时,温颂被叫住了,“这位道友,请等一下。”喊住他的人是一个僵硬的声音,分别不出年龄。温颂转过头,与一双冰冷而空洞的褐色眸子相对。身后的人手上凭空出现一个面具,他直视着温颂,把东西递了过去,“这个是你的。”温颂看着眼前深红与灰白相互交杂的面具,不知该不该接过。送他面具,是因为城中所有人都戴了而他没有吗?若是接下,他会不会被同化,再也走不出这座城池?温颂迟疑了。他由近及远,纵目望向长街,猜测着印宿会不会是这里面的一个人,他心中思虑再三,最后还是接下了面具。在这之后,递给他面具的人转身走入了长街,再不见身影。温颂盯着手上丑丑的面具,拿出明心镜照了照,“你看看,这东西有没有问题?”“我看不出来,”明心镜建议道:“要不你戴上试试?”温颂眉毛往中间团了团,“我不敢。”“要不我按你本体上试试?”“我不要,”明心镜挣扎着要从他手上逃开,“我也不敢。”它只是个镜子啊!温颂鄙夷的看着他,“你好胆小。”明心镜惊了,“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不敢戴吗?”温颂摸了摸鼻子,不说话了。一人一镜都很怂,这张面具就……谁都没戴。温颂把面具挂在手腕上,准备先在城中转一圈,他心里还是记挂着印宿的,不先把人找到,心中总觉有些不安。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2-2722:30:48~2019-12-2820:28: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栗子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二十六章在城中寻过一遍之后,温颂发现:虽然这里的每一条街道都同样喧闹,但周围的屋舍中却俱是空无一人,两处好似被什么东西分隔了开来。他最后是在城主府的啼休苑找到印宿的。苑中铺展着大片大片的红色花朵,一重叠着一重,浓烈而鲜妍,艳丽的花瓣下面,生长着洁白与玄青的叶片,花叶交缠,是一种说不出的妖异。印宿一袭红衣墨发立于其间,几乎要融入在了里面。不知是不是温颂的错觉,他觉得印宿此时的情绪似乎不太高,“印道友,我到了。”印宿听到温颂的声音,神思从这片欢情花上收了回去,“过来。”温颂抬步走过去的时候,小心控制着脚步以免踩到地上的花,“道友一直盯着这花看,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吗?”“并未。”印宿回他的时候,眉间带着一抹极深的郁色,深得连温颂都能看出来,他轻声道:“那道友怎么这般郁郁?”印宿伸出骨节分明的食指,指向脚下的艳红花色,“识得此花吗?”温颂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