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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楚童将一把米白色的亚麻团扇递给我,要我游行时挡住下半张脸,说这样有助于渲染天女的“神性”。毕竟越虚的东西,离自己越远的东西,越是得不到才会越向往。到一切都准备好,已经是下午。孙蕊用吸管喂我喝了点水,我怕等会儿上厕所,没敢多喝。做完造型后我就一直没见雁空山人影,也不知这会儿去了哪里。肚子好饿哦,起码要七八点才能吃东西吧,早知道早上多吃一个茶叶蛋了…这样想着,突然眼前出现一块包装完好的巧克力,握着巧克力的手指骨节修长,皮肤下隐隐透出青色的脉络。“饿了就吃一点。”我抬眼去看手的主人,当看到雁空山此刻的着装时,简直要瞳孔地震了。如果说我的装扮就是要庄重,要包裹的严严实实不留一点肌肤,那雁空山简直是跟我反着来。怪不得张叔说他是最有神将样子的,一般人太难驾驭这个造型了啊!雁空山下半身穿着一件黑色与紫色相间的宽松长裤,腰间垂下一圈颜色鲜艳,绣着各种花纹的粗布织片,透出nongnong民族风。上半身则唯有一双手臂套着仿佛黑色手套一样的东西,延伸到肩,腕部再以银色的饰物扣住,其余地方寸缕不着,只是戴了很多银饰。那些银饰十分有层次的从上到下,装饰着他的脖颈、胸膛、肚腹,其中几个银环还系了蓝紫色的飘带,非但没有遮挡住他的好身材,反而更突显了他身上的肌rou线条。仔细一看,裤子也十分要命,卡在**,人鱼线清晰可见,配上一条银色的腰带,猿臂蜂腰,是梦里的身材。天女自天而来,青梅屿的百姓为了保护天女平日的安全,自发选出一名身强体健的年轻男子随侍在侧,这便衍生成了今日的“神将”。严格说来神将其实是个凡人。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怀疑,神将根本就是用来色诱天女的“男西施”,为的就是让天女乐不思蜀,不要回天上!17第17章止雨祭大游行“…谢谢。”我伸手想接雁空山递给我的巧克力,偏偏袖子太长行动不便,连撕开包装都困难。搞了老半天,雁空山可能实在看不过去,重新取过那块巧克力,撕开包装,掰下一块送到我唇边。我有些受宠若惊地看看巧克力又看看雁空山,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心情不好不坏,当然也没有什么特别的颜色。怕弄掉口脂,我小心张开嘴,尽量不去用唇,而是用牙去咬巧克力,不想因为距离感知误差,一口咬到了雁空山的手。“对唔…”慌乱下,巧克力滑进食道,被我囫囵吞下,舌尖舔过对方指尖,留下一道鲜明的、有些粗糙的触感。他的食指上有薄薄的茧子,还有烟草的味道…雁空山像是被我咬疼了,没有丝毫犹豫地收回手,甚至还握成拳背到了身后。“对不起。”我去拉他的手,想要看一看,“很疼吗?”雁空山一下避开我的拉扯,咬字力度又重又急:“没事。”他的态度实在古怪,一会儿亲昵一会儿又避之不及,我忍不住抬头去看他表情,发现他移开了视线并没有对着我。而他头顶原本白得好似寒冬腊月第一场雪的数值,竟呈现一种淡淡的黄色,随着时间推移,那颜色一秒变得比一秒更淡,很快便又成了白色。根据经验,这一般代表数值的主人正努力压下某种欲望。我震撼无比,为了确定自己绝没有产生幻觉,偷偷掐了下大腿,双眼更是一眨都不敢眨地盯着雁空山头顶。直到眼睛酸涩不已,雁空山的头顶数值完全恢复白色,我才依依不舍收回视线,维持表面的镇定,内心却开始刮起十级旋风。苍天有眼啊!!雁空山是对我黄了吧?是吧?他刚刚因为我咬他所以黄了吧?那上次应该也不是我的错觉,他就是对我黄了!等等,他为什么要因为我咬他变黄?这黄的原因略有些奇葩,上次和这次…啊,我都是女装?十级旋风夹杂闪电霹雳,我一个激灵。…所以对女装大佬有兴趣的不是文应,是雁空山吗?“你喂他吧,我…出去一下。”雁空山拉住经过的孙蕊,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手里的巧克力塞给了对方。“啊?”孙蕊愣愣接过巧克力,看雁空山都看直了眼,慢半拍才回应道,“哦哦,好…好的!放心交给我吧!”望着雁空山往门外离去的背影,我心里又有了个新念头——雁空山可能对女装大佬感兴趣,但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喜欢我所扮演的天女。如果是前者,我多少还有点希望,后者的话,那他可就是直挺挺的直男一枚,我想了下,兴许变性可破。低头看向裆下,想象了下以后再也没有小老弟的生活,顿觉一阵凉风飕飕。我猛地夹紧腿。不行!做不到,就算是雁空山我也做不到!“天啊,山哥哥也太帅了吧,我幻肢都硬,了。”孙蕊将巧克力塞进我嘴里,言语里满是对雁空山的垂涎,“刚刚有两秒我完全把文应抛到了脑后,只想把口水涂满神将的全身。”谁不想呢。我惆怅地吞咽着巧克力,心中附和。直到张叔喊各就各位,每个人开始动起来,走到自己该在的位置,雁空山才满身烟味地出现在准备室,脸上还多了一张略显狰狞的红白面具。面具只遮住他上半张脸,展现的是如鬼神般的面目,边缘滋出凌乱地毛絮一般的白发,红漆勾出眼眶的位置,乍眼看上去颇为吓人。怪不得他这样轻易就答应了做“止雨祭”的神将,原来都不用露脸的吗?“准备!”张叔双目紧紧盯着腕表,只手半抬,等待吉时。戴着面具的雁空山来到我身边,将手臂揽在我的腰上,下一瞬双脚离地,视线偏转,如同之前一般,我再次被稳稳抱起。“吉时到,锣鼓起!”六点十八分,张叔手臂猛地挥下,用一种仪式感十足的夸张声调高喊道。几乎是同时,门口响起喧闹锣鼓声。“迎天女!”雁空山沿着铺就的红毯缓缓往外走,两旁不仅有敲锣打鼓的,甚至还有放礼炮的。我握住手里的团扇,挡住双眼以下,视线紧盯雁空山线条坚毅的下颌。室外正是落日时分,暖金的夕阳照在红毯上,一路向神轿延伸。除了礼炮与锣鼓声,人群中不时传来照相机的快门声以及要我看过去的叫嚷声。上到神轿,雁空山轻轻将我放下,我整了下衣服,缓缓跪坐下来,团扇依旧挡在脸前。“天女!天女好漂亮!”人声喧杂,充斥各种声音。“天女,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