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啦 - 耽美小说 - 温香艳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6

分卷阅读66

    承认,但也抵赖不了。

在那位说书先生的故事里,那所谓的前朝太子送给穷书生的定情信物,是一个御赐的鼻烟壶,还特地详致描说了一番那鼻烟壶是如何的精美绝伦,别的人或许不知道,但皇帝亲手赐下的东西,他怎会不知道长什么样,分明那就是年初时,凌祈寓从自己这讨去的那个鼻烟壶!

皇帝问起凌祈寓那鼻烟壶去了哪,叫他拿出来看看,凌祈寓低着脑袋支支吾吾接不上话,皇帝一瞧他这副反应便知,这事必不是假的。

若说凌祈寓之前想要插手军务,让皇帝觉得这个儿子大了心,如今这桩桩件件的事情,发现他所谓的德行端正,其实是装出来骗自己的,更是叫皇帝失望至极。

他的长子不堪用,二儿子也不是个好的,他这个皇帝做得当真失败极了。

“你为了坑你大哥,用阴私手段将无辜之人的前程断送,朕偏袒你、包庇你,一次两次可以,次数多了,终有一日朕也将护不住你。”

凌祈寓愕然看向皇帝,下意识地争辩:“儿臣没有……”

“有没有你自个心里清楚,同样的事情,别叫朕知道你再敢做第二回。”皇帝冷声说罢,挥了挥手,让凌祈寓滚回东宫去闭门思过。

凌祈寓阴着脸走出兴庆宫,碰见同样被传召来的凌祈宴,错身过时,凌祈寓阴恻恻地问他:“这事,是你在背后叫人做的吧?是孤小看你了。”

夏之行、潘佑安,包括他这位东宫太子,凌祈宴将他们都恨上了,他这到底是因为丢了脸面,还是想替那个被赶走了的穷书生报复?!

那人就值得他这样?!

凌祈宴冷漠看他一眼:“本王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王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不再搭理凌祈寓,提步进门去。

跪下请安,皇帝没让他起身,开口便问:“为何要放那些流言出来坏你二弟的名声?”

凌祈宴冷着脸,不肯回答。

“说话!”

凌祈宴不服气地争辩:“儿臣不知道父皇是何意,儿臣只知道那些流言未必是假的,但是这与儿臣何干?坏太子名声的不是儿臣,是他自己。”

皇帝顿时恼了:“你还敢还说你不知道?!你真以为你们耍的那些小心眼朕看不出来?!由着你们随意糊弄?!你是!太子也是!就因为太子他之前坑了你,你就非要这般睚眦必报?!”

凌祈宴猛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皇帝,触及皇帝冰冷的眼神,立时明白过来,之前的事情,他的父皇是知道的,凌祈寓的所作所为,他其实都知道。

心头怒火瞬间腾起,凌祈宴怒而质问:“父皇既知温瀛他是冤枉的,为何还要革除他的功名?!温瀛他连中四元,有状元之才,这样的人,父皇竟一点不爱惜,轻飘飘地就将人处置了?!”

“你还有脸问朕?朕是为了谁?!”皇帝气骂道,“你觉着朕该怎么做?!将事情查个清楚明白,让所有人都知道国子监的学生为了你争风吃醋?知道你和太子兄弟阋墙?!让外头那些官员学生对着你指指点点,你是不是就舒服高兴了?!”

凌祈宴轻蔑冷笑,说得可真好听,是为了他吗?分明是为了皇太子的名声,为了他这个皇帝的脸面!

寅时五刻,晨钟敲响,城门大开。

温瀛拿着林司业托人给他办的路引,牵着买来的马,顺利出城。

他如今已无功名在身,若无路引,寸步难行,这半个多月,他还一直留在京里,就为了等这路引办下来,再置办了些东西。

脱去读书人穿的长衣广袖,换上干练的斜襟短褐,再抓了些草药,备齐干粮,用林司业给的银子买了匹好马,一切准备妥当后,温瀛不再耽搁,没有留恋地离开了上京城。

终有一日,他会再回来。

路上行了半日,晌午时,温瀛在山道无人处歇脚,喝了几口水吃了些干粮,重新翻身上马,正要再上路,前方拐角处忽然出来三匹高头骏马,骑在马上的人手持利剑,一步步逼近他。

温瀛冷了神色,拉紧马缰警惕地瞅着他们,停在原地没有轻举妄动。

“你们是何人?”

领头的那个一脸漠然道:“你不必知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日非死不可。”

温瀛的眼瞳微缩,他已经认出来了,那回他随凌祈宴去公主府贺寿,这人是跟在太子身边的贴身护卫。

温瀛的神色不动,并无慌乱。

从前在县学时,那位老将军十分热衷将满身武艺传授给他们这些学生,最喜欢的就是指导他们几个有天赋的玩马上近身作战,他回回都是最后胜出的那一个。

皇太子以为他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派了三个人来。

一敌三,他并非全无机会。

猛抽出佩在腰间的那把漠北短刀,温瀛一夹马肚子,在对面三人错愕的目光中,冲上前去。

一刻钟后,温瀛抬手抹去溅到面上的血,那三人已倒地哀嚎,再爬不起来。

他的左手臂被划了一剑,不算太严重,稍后只需敷些止血草药。

温瀛没在意,怕还有人来,没再多逗留,捡了那三人的剑,策马而去。

第41章生辰之日

腊月廿二,天寒地冻。

凌祈宴一大早被太后叫进宫,说要给他办生辰宴。

天冷之后凌祈宴越发懒了,成日里窝在府上不出门,难得进宫一趟,也是懒洋洋的,手里抱着暖炉,连与太后请安都做得马马虎虎。

太后将人叫到身边来,摸了摸他的脸:“怎的提不起兴致来?今日生辰都没个笑脸?”

凌祈宴随口说:“在府里无聊,又没人陪我玩。”

连张渊那伙人,都被近日京中那些关于勋贵世家子的流言波及,被拘在家中,轻易不让出门,凌祈宴成日里在府上听丫鬟弹曲,当真无趣得很。

太后笑道:“明日就过小年了,这段时日你就住宫里吧,等过了上元节再回去,你弟弟meimei们都在宫里,多得是人陪你玩儿。”

凌祈宴心道我跟他们有什么好玩的,面上却只能应下。

太后见他还是闷闷不乐的,想哄哄他,叫了大太监过来,命之带凌祈宴去库房,再拍了拍她乖孙孙的手,提醒他:“你自个去挑,看中什么想要的都可以拿走。”

凌祈宴讪然道:“……那怎么好意思,别人知道了该说祖母偏心了。”

太后不以为然:“谁敢说,再说了,你父皇母后都能偏心,我为何就不能偏心你?不管他们,去吧,想拿什么拿什么。”

凌祈宴终于眉开眼笑,谢了恩,高高兴兴地起身跟着人去了。

看着凌祈宴高兴远去的背影,太后随口与身边嬷嬷感叹:“一眨眼宴儿都这么大了,我还记得他刚被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