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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岚静静看把视线放到自己身上的洛闻歌,冷漠无情拒绝:“想也别想!”“借身衣衫而已,别那么小气。”洛闻歌团着被子往床边挪,“既是合作关系,就是朋友,朋友借套新衣衫穿,再正常不过。”“朕与你不是朋友。”萧毓岚纠正,“朕握有你的生死大权。”洛闻歌叹了口气:“那让人进来吧。”萧毓岚心里升起不祥预感。“等他们进来,我就说你对我强取豪夺,借娶大将军之女名义,逼迫我嫁入后宫,让堂堂大理寺少卿沦为禁.脔。”洛闻歌睨着萧毓岚越来越黑的脸,不怕死又道,“到时候我再装作不堪其辱的撞柱以证清白,你意下如何?”萧毓岚险些没控制住手,默念‘生不如死最适合这等无耻妄为之人’,数十遍后,勉强忍下杀意,闷声开衣柜,甩了套自己的衣衫过去。洛闻歌拿过慢条斯理穿上,明黄色乃帝后专用色,他倒也能用。“谢过陛下。”这是他第次用这个词。萧毓岚臭着脸。洛闻歌掀开被子,拎出皇室常备用以验证帝后是否圆房的白绢:“陛下,这个怎么办呢?”第4章萧毓岚皱眉:“自己想办法。”洛闻歌瞧见他眼底厌恶,不拿这事儿烦人,索性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上去,算是应付太后那边的人。说起太后,洛闻歌若有所思。这位垂帘听政年有余的将门虎女,绝不是省油的灯。先皇在萧毓岚十岁时猝然驾崩,当时内有几位王爷虎视眈眈,外有北疆蠢蠢欲动,稍有不慎,不说萧毓岚皇位不保,恐怕生死也得落人手里。是这位太后挺身而出,说服战功赫赫的镇北大将军徐应屏护驾,再得还在人世的洛阁老相助,勉强稳住局势,后不惜背负祸乱朝纲的骂名垂帘听政,扶持萧毓岚坐稳皇位。更为难得的是,在萧毓岚逐渐有独立处理国事能力时,主动让位,避免出现母子争权。太后让权并非无私奉献,她唯有的请求便是萧毓岚迎娶徐应屏之女为皇后。萧毓岚答应了。此举不仅为平衡前朝局势,也为圆太后与徐应屏双方心大遗憾。他记得,徐应屏与当今太后乃是青梅竹马,若不是萧毓岚他爹横插脚,人家也是段人间佳话。有这前提在,徐锦媛自幼年便时常出入后宫,常伴太后左右,如此说来,太后对徐锦媛非常熟悉。他这个冒牌货不说话也要露馅。到时候即便萧毓岚不出手,太后先将他弄死了。思及至此,洛闻歌问:“我必须去给太后敬茶?”萧毓岚拨开珠帘往外走:“规矩如此。”“那若是我在太后露出马脚,岂不是小命玩完?”他跟出来问。萧毓岚冷漠:“这是你该担心的事,与朕无关。”还真是冷酷无情,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吗?洛闻歌转身回起居室,打开衣柜翻衣衫,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他需回趟洛府,找些东西。看见他动作的萧毓岚眼眸微深。“找什么?”洛闻歌终于在堆女装里翻到件男装,他拿出来往身上套:“我先走了,辛苦你影卫装两天皇后。”萧毓岚:“朕没同意。”“别犟,我出去办的事对你有利无害。”洛闻歌对古装腰带无能为力,胡乱系上,走到梳妆台前,挑出根红色发带束好长发,回头看沉默不语的萧毓岚,“陛下,让影卫带我出去吧,后宫太大,我怕迷路。”萧毓岚气血上涌,感觉他在自己面前过于坦然,像无愧于人似的。想到他的话,萧毓岚倒想看看他玩什么花招,轻抬手指做了个手势:“别想逃。”“我没想。”洛闻歌说,“劳烦陛下遣散周围御林军,好让我离开。”萧毓岚看都不看他,甩袖放下珠帘两侧的纱幔,让人瞧不见里面情况,这才走到门口。“李公公,进来吧。”候在门外有段时间的李公公小碎步上前推开门,瞧见萧毓岚衣衫不整,看不出喜怒,心里惴惴不安,又不敢揣测圣意,躬身上前赔笑道:“陛下,太后身侧的女官天未亮便过来候着,说奉太后口谕向皇后娘娘亲自道喜,您看……”“让她进来。”萧毓岚转身回到桌子边坐下。李公公回身给女官使眼色,又让前来侍奉的侍女进去给萧毓岚整理仪表。女官几不可见点头,在侍女前到萧毓岚跟前,福身问好:“陛下吉祥,奴婢奉太后口谕前来,恭祝陛下龙体安康,早得龙子。”“还请姑姑替朕谢谢母后。”萧毓岚任由侍女轻手轻脚束发,眼眸微垂,“皇后在里面,姑姑自便。”女官没敢擅自进去,挥挥手让跟过来的位眉眼灵动的侍女进去给皇后问好,她留在这边继续转达太后口谕。“太后说,往后两日无需皇后娘娘请安,待陛下与娘娘相处满三日,再并去问安吧。这几日后宫凡有人来请,皇后娘娘也不必见,皆可以身子不利索回绝,太后她心里懂得。”萧毓岚起身换上外袍,颔首:“朕谨遵母后口谕。”去请白绢的侍女捧着盒子出来了,对询问的女官投以喜色眼神,让女官放下心来,福身行礼,眉眼含笑:“恭喜陛下,奴婢得先向太后复命,这便告退。”“李公公,替朕送送姑姑。”萧毓岚洗手净面,支走李公公,再让侍奉的侍女下去。待房门关上,萧毓岚撩开纱幔和珠帘朝床上看去,大红床幔层层叠叠落下,看不清里面情况,倒是地上还凌乱着的衣衫,让人眼能瞧出些暧昧。萧毓岚哂然,不用挑床幔,也知道洛闻歌已离开,他双手背在身后,走到梳妆台前站住,视线落在未关严实的窗缝上:“他这般步步退让的示好,是真如他说,不想跟朕抢皇位,还是单纯的障眼法,妄想以此等举动迷惑朕,背地里再谋划篡位事?”“属下不知。”暗处传来硬邦邦的回答。“你若是知道,他应当死了。”萧毓岚低语,伸手推开窗户,寒风咆哮而进扑满脸。这个春天可真冷啊。洛闻歌仗着熟知原书剧情和设定,专挑逼仄不好抓的小道溜出后宫,最后入宫内官道是从偏僻角落狗洞里钻出去,天还未亮,寂静无声,四周渺无人影,他起身拍拍衣摆上沾的灰尘,顺着记忆描写摸到宫门口。守宫门的护卫看见他,满脸惊讶:“洛大人,您昨夜宿在宫内吗?”“这不是陛下大婚,我高兴多喝了几杯,酒量浅薄丢人现眼。”洛闻歌羞愧道。“原来如此,洛大人不必如此妄自菲薄,如您昨夜那般的不在少数,前面谢大人也才走。”护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