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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歉意道:“让洛兄见笑了,这姑娘被我宠坏了,不知天高地厚。”“没事,闻姑娘性子直爽,真性情待人,是个好姑娘。”洛闻歌说句场面话。他只当客套,听话的闻依依表情却不一样。“你真这么觉得吗?”闻依依眼睛发光地看着他,恨不得将人揣回家。洛闻歌让这姑娘给闹得几乎没脾气,哑然失笑:“嗯,闻姑娘确实是个好姑娘。”“那我是个好姑娘,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闻依依乘胜追击,全然不顾闻天冢眼神警告。闻天冢真是让闻依依气死了,洛闻歌拒绝的干脆,说得也清楚,没吊着苟着,她怎么一根筋黏在上面了。不管洛闻歌如何,如今连他这个做哥哥的话也不听了。闻天冢赶在闻依依再开口让三人尴尬前抢先道:“她说笑的,洛兄别太放在心上。”这时洛闻歌说什么都不是,只好抱以微笑。闻依依想说的话被半道截胡,还说得不是自己心里话,脾气闹上来:“哥,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我说笑啊,我长这么大,何时那事情说过笑!我就是喜欢他,我就要嫁给他,怎么了?”洛闻歌别过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闻天冢感觉再坐下去,能让闻依依将人尬走,跟被烫到屁股似的跳起来:“依依被救要多谢洛兄,来日有用得着闻某的地方,洛兄只管开口,闻某肝脑涂地必完成。”这承诺很重,让洛闻歌深感意外:“闻大人言重了。”“她是我仅在世上唯有亲人,要是有半点差池,我无颜面对九泉下的父母。”闻天冢眼眶微红,说得人想潸然泪下。然,洛闻歌并非个吃悲情调调的人,他轻声:“抱歉。”闻天冢揩揩眼角,强颜欢笑:“过去了。”转脸看见有话不敢说地闻依依,闻天冢脸沉下来:“以后谨言慎行,少给洛兄惹事,你自己说开心了,有想过别人感受吗?”闻依依少有被这般狠训时候,眼泪一下子掉了出来,抽噎道:“我知道错了,能不给他添麻烦就不添。”闻天冢神色稍缓,又对洛闻歌百般道谢,这才带着恋恋不舍的闻依依告辞。送走这对闹人心的兄妹,洛闻歌长舒口气,终于能安心回房窝到床上,继续静养。他人在家,消息却没停过,从神仙丸到徐锦媛又拉到那两消失在大街上的北疆人,各路消息抓在手里。临近晚膳,蒋霖带来宫里最新消息,云王闹着要见陛下,求陛下看在他为国征战多年份上,主持次公道吧。萧毓岚连面都没露,让李公公带句话,驿馆命案全权交由三司会审处理,有结果,主审自然会交代清楚。能动用到三司会审的案子级别相当高,用到一个男宠之死上很大材小用,云王若是识趣,便不会再去找萧毓岚。就看云王到底明不明白这意思。说完云王,洛闻歌眉梢轻扬:“你说他从宫里回来去找了淳王?”蒋霖莫名:“是,他去淳王那儿也是败兴而归,淳王也没露面,隔空喊话,说由陛下做主。”这不是踢皮球吗?云王是那个追皮球的人,被推得到处跑,那这么做意义在哪?他不信云王会为男宠之死肝肠寸断,忧心到觐见陛下的份上。事情还不算明朗,暂且看不出云王这番举动意欲何为,想来他明日去见人,不可能会有风平浪静谈话。这球最终踢到他这,难题也理所应当由他解决。想起藩王们入京前他曾和云王有过约定,当时说得合作,也不知道如今云王还愿不愿意继续。“他没得到想要结果,在驿馆哭着要回云宁,觉得来这一趟太难受。”蒋霖又说。洛闻歌笑了声:“还真像他的风格。”蒋霖垂首,低声:“昨日逃跑北疆人身份能确定其一,与我交手的是北疆新任大将军吉布哈,与陛下交手的身份成谜,多番探查应与王室有关。”北疆王室里身手了得,能与萧毓岚打得不相上下之人,洛闻歌想不到。他低声呢喃:“难道是秘密养大?”再抬眸眼神坚毅:“给我查,务必将人查个清楚。”“韩护法那边在查。他说前段时间与公子说的那人,这几日似有动静,像要联络,他想放长线钓大鱼,趁此机会抓出幕后主使,想征得公子同意。”蒋霖道。洛闻歌支着下颚:“让他放手去办。”蒋霖见他要起身,忙伸手去扶:“公子真不用去德济堂,让神医看看吗?”洛闻歌慢吞吞往外走:“犯不着。”他身上毛病早被院使说得清楚,全然没必要再去另投医。不管是幽情蛊还是北疆王室剧毒,皆由徐锦媛而起,眼下得知人在何处,他该想得是如何将人生擒住。就芍药说,徐锦媛是故意不进宫,让反派顶替成皇后,想借此拿捏住反派,哪怕有日东窗事发,徐锦媛也能甩锅,让反派成替罪羔羊。简单而言徐锦媛和反派是相互利用罢了。想起那位只有数面之缘的病弱女子,洛闻歌抬手压压唇角,巾帼不让须眉啊。临睡前,洛闻歌没等到萧毓岚,对方让影卫捎了张纸,说政务繁忙,今夜宿在养心殿,让他早些休息,不用等自己。洛闻歌将小纸条团吧团吧丢进炭火盆里,靠近小夜灯歪在床头看书,心想:谁在等你啊。说不等还是比平时晚些再睡,次日醒来,里侧被褥干净整洁,无人来过,他不知怎么心里有点不易察觉地失落。洛闻歌上半天没打算出门,便没让洛荣梳洗收拾,倚靠在床头,一手执笔一手书卷,边看边记录,看得聚精会神,压根没注意到暗门打开又关上,萧毓岚悄无声息走过来。“难得见到你这般邋里邋遢的样子,朕觉得应当让柔伊过来瞧瞧。”洛闻歌手中笔滑了下,在纸上留下长长曲折淡墨痕,宛如主人内心波澜起伏,他握紧笔,抬眸看过去:“陛下是想吓死我吗?”“朕以为开门你就知道朕来了。”萧毓岚说。洛闻歌用笔挠了下眉:“我没听见。”这倒是个很好理由,萧毓岚轻笑:“那要不你在门边挂个小铃铛,朕进来摇一摇?”许是近来洛闻歌对萧毓岚感情发生微妙变化的缘故,听见这话,总觉得暧昧得紧,这类暗号准备像极偷欢。他不自然转开视线:“陛下怎么这会儿来了?”萧毓岚竟看出些他在害羞的味道,边说正事边探究看他:“今日早朝沈爵递折子,狠狠参了徐应屏一本,说他徇私舞弊,纵容子女打着镇北大将军旗号在城内横行霸道,不仅设办温柔巷,还主力开办桃花湾,更可恨的是桃花湾